這突然出現的兩俱身材高大的腐屍,一人手持砍刀,一人手持長槍,砍刀一刀把那膽大男子的青色小刀給大力劈飛,而那長槍一刺,在那女子的背上劃拉出一道長長的血口子,且長槍上帶着屍毒,一般的“解屍丸”根本沒用,餵了那女子兩顆,其身上的屍毒反而蔓延的更快了,僅僅幾息時間,連臉色都變的烏青烏青的了。
“叮!”
青色小刀被那膽大男子喚回,仗着他身手比那腐屍稍稍靈活,幾竄幾跳之下,御使着青色小刀躲過那大砍刀的逼近,一刀砍在了腐屍的腿骨之上,但沒曾想,這俱腐屍的腿骨看上去與剛死沒多久的屍骨一般,身上都是焦黃色的骨頭,但卻是相當硬,青色小刀猛力一砍之下,“叮”的一聲脆響,火花四濺,腐屍的腿骨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是那青色小刀的刀口之上出現了一個豁口。
另一邊,另外那位男子檢查這女子身上的傷勢,兩枚“解屍丸”下去,女子身上的屍毒反而更重了,全身都變的烏青,男子手足無措,加上那手持長槍的腐屍還在偷襲,與其說是“偷襲”,還不如說是正兒八經的攻擊,腐屍手持長槍,撇下骨馬,一個大踏步,跨出好幾丈遠,直接和男子近身搏鬥,而這男子一時也沒料到那腐屍能一步跨那麼遠,直接就到了近前,一槍斜劈下來,“噹”的一聲,男子一甩手,腰間一塊白玉牌飛去,擋住了長槍的劈殺,同時男子左腳一踏,一股無形的力場從其腳下散射出去,魂念緊隨,剎時間便見那腐屍腳下一里方圓之地的黑土全便成了流沙之地,腐屍的雙腳陷了進去,眨眼間便沒至膝蓋。
腐屍行動受阻,低頭看了看,而從以下的動作就能看出這俱腐屍與其它那些行動相當遲緩的腐屍之間的區別,這俱身材高大的腐屍見着自己的身軀還不斷的下沉,長槍一回撤,槍尖上一點烏光閃耀,腐屍直接把長槍插入了流沙裡,手上在一旋,只見流沙反而不斷上涌,把那腐屍緩緩的託了上來,接着流沙消失,又變回了黑土地。
於此同時,那男子收回那白玉牌子,甩出一張真雷符,然後頭也不回的抱着那受傷的女子,瞅着一個方向,甩下那膽大男子,以一把灰色戰錘開道,一砸一大片,瞬間清理出了一條長長乾淨區域,男子抱着女子衝了出去,而那位膽大的男子見着那男子抱着女子跑了,也不想再戀戰,但卻是脫不了身,被那柄大砍刀拖住,接着那手持長槍的高大腐屍也加入陣來,雙向夾擊那膽大男子。
“轟”的一聲響,一股巨大的爆炸就在膽大男子身後僅僅三五丈的地方,原本在兩俱高大腐屍的夾擊之下,雖然暫時還沒有什麼生命的危險,但男子不想停留,特別是見着另外那男子已經抱着女子快跑的沒影了,男子更是無心戀戰,抽身急退,甩手扔出一張四階上品符籙,“爆裂轟天符”,但效果確實很小,反而自己被波及了,符籙被那大砍刀一刀揮出,在符籙還未爆炸之前,一股巨大的力量生生的把符籙給拍了回去,就在男子身後僅僅三五丈的地方爆炸了,這麼近的距離爆炸,男子背部受到距離的衝擊,雖然真元盾已經開啓,但也是被轟擊在地,吃了一地的泥,等到他反應過來之後,扭頭一看,卻是眼中的一點烏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刺眼,最後他的視線裡出現了一抹血色,一片血色,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血紅的,然後他腦子開始發暈,暈天轉地,再然後便徹底沒了意思,死了,被那長槍一槍貫穿胸膛……
而那抱着女子的兩人,這時候已經跑的很遠了,周圍的腐屍絲毫不能阻擋他的腳步,“御風術”也使出了,男子一路奔跑,飄飄忽忽,抱着女子,迅疾飛奔,而那柄戰錘則在前頭開路,一錘子砸出一大片區域,地上的碎骨被男子一腳踩碎,但就在這時候,男子懷裡女子已經一臉漆黑,臉部上的血肉在漸漸消失,徒留臉皮還包裹在頭骨之上,身上的情況也如此,就像是變成了一俱乾屍,但這時候男子還沒發現女子的情況,仍然慌不擇路的飛奔着。
等到這男子終於察覺到女子發現異變的狀況之時,女子恰好也醒了,似乎不認識了這男子一般,掙扎着,想跳出男子的懷抱,男子在始料未及的情況之下,被這已經變成乾屍狀的女子一口咬在脖頸之上,咬下了大片血肉,乾屍女子嘴裡嚼着,嘴角邊還掛着一絲血皮,女子嚐到了男子血肉的味道,陡然間變得興奮了,再一口咬下,但男子反應迅疾,把乾屍狀女子給扔了,但乾屍女子卻是不依不饒,開始猛追,男子的那灰色戰錘飛回,一錘子砸下,乾屍女子不躲不避,被一錘子給砸成了碎末,卻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那男子則捂着脖頸上的傷口,慌不擇路繼續奔逃,周遭無數的腐屍仍繼續追殺,在其身後二十多裡地的地方,有一匹骨馬,骨馬上坐着一位手持長槍的腐屍在沿着男子逃走的方向急速追擊,那男子通過魂念也知曉了後方的追擊,奔逃的速度再次加快,但他絲毫沒注意到其脖頸間被那乾屍女子所咬的地方,傷口周圍的皮肉也開始慢慢變的烏青……
與此同時,封小先與烏荊爬上那座高山,一邊爬,一邊舉目遠眺,終是看見了人影,三個人影,就在這座大山的背面,正沿着山腳前行。
這好半天才找着幾個人,封小先和烏荊都有些興奮,在這陰沉昏暗的地方,如果不是人多,單獨一兩個人在這破地方待久了可能要瘋,所以這倆人一看見有人出現了,迅速的下了山,朝那三個人影靠近。
等到相隔三五十里地之後,烏荊拉着封小先暫時停下了,就這距離,烏荊的魂念已經可以延伸過去了,對面是兩男一女,像是一主二僕,像是剛經歷過戰鬥,倆男子身上的衣裳都有些破爛,但烏荊卻是沒看出來這一主二僕到底是何方勢力之人,情況不明,烏荊也不好貿貿然跑過去,但是一旁被拉住的封小先先是一愣,接着便猜到了烏荊的疑慮,略微思量過後,封小先便朝着那三人興奮的揮着手,嘴裡還大喊着,“喂!……”
下面那一主二僕顯然是聽到了封小先的聲音,尋聲望了過來,見着了封小先與烏荊,但這三人只是扭頭看了看他們倆一眼,僅僅是看了一眼之後,這仨人繼續自顧自的往前走,絲毫沒有想要搭理烏荊和封小先的意圖。
“這是幾個意思?”
這下不僅封小先納悶,烏荊也搞不明白了,那仨人明明是看見他們倆了,卻爲何絲毫不搭理,最起碼給點反應也好,這像是完全不當他們二人存在,封小先攤攤手,向烏荊表示自己搞不懂,而烏荊則思考着要不要上前,他好歹也是一位司族的少司,這三人愛答不理的,烏荊心裡有點不平衡,自尊心有點受傷。
倒是封小先絲毫沒有顧慮,直接撥開烏荊的雙手,徑直一路小跑着跟上那三人,烏荊不得已,一臉陰鬱的只能跟着。
“嘿,有禮了……你們剛纔明明已經看見我們了,咋說走就走了呢?”
封小先纔不管那麼多,一陣小跑上去,跑到那仨人的前頭,先行了一禮,一擡頭便見着領頭的那女子的模樣,看上去挺年輕的,人也挺清秀,鼻樑高高的,標準的櫻桃小嘴,皮膚也是百里透紅,就是看上去有點冷,眼神裡似乎沒有封小先的存在,但畢竟封小先擋在了前頭,這女子不得不停下腳步,而封小先先是愣了一下,沒想到是爲挺秀麗的女子,接着封小先便開口問着。
“我們有必要搭理你嗎?”
秀麗、冷豔的女子沒有開口,卻是其身後的一位鬚髮男子開口了,話裡帶着滿滿的不削,話音一落,而那女子則繞過封小先繼續走了,其身後的兩男子也跟上,其中與封小先搭話的那位鬚髮男子路過封小先身旁時,還冷冷的看了封小先一眼,眼神裡還帶着些警示。
這時候的烏荊只是陰鬱着一張臉站在幾人的身後,一句話沒說,他倒是瞅見了那女子的側眼,略有些驚豔,但也僅此而已。等到這三人繞過封小先繼續走了,烏荊這才走上前來,與封小先魂念傳音道:“那娘們挺高傲,居然一句話不說,也不知是不是啞巴?……”
烏荊臉上無所謂的笑笑,正準備拉着封小先走了,然而前面那三人這時候停下了腳步,片刻之後,那冷豔女子回頭,一臉陰沉的看着封小先與烏荊兩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火氣,接着這女子便轉過身來,先是看了一眼封小先,然後盯着烏荊看了兩息,在封小先驚詫的眼神中,見着那女子的的身影還在那幾丈遠之外,但身邊卻又出現了她的身影,那女子一手掐着烏荊的脖子,手上一使勁,烏荊抵不過那股大力,半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