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天仙的力量?”
“我怎麼就成天仙了,這他孃的是怎麼回事?”
烏荊表現出來的是驚奇,而封小先則是一臉的驚異,烏荊還在嘗試着“天仙之境”到底有何種力量,但這車廂內空間有限,烏荊緩緩的從座位上飄浮了起來,雙手間有一縷仙靈之氣繞來繞去,而烏荊臉上更是一臉的興奮。
封小先是不太相信眼前的一切,之前他還在對自己的修爲犯愁,在封小先突破養神境的時候,是與杜然在狹窄的巷道內生死搏殺,渾身的真元被那赤月彎刀吸了個乾乾淨淨,有此才詭異的晉升到了抱元境,且封小先的神魂已經凝結成了魂丹,三魂還沒出現就凝結了,如果之後想晉升金丹境,封小先也是沒章可循,他還沒見過有人在金丹境之前,三魂還沒出現之前就結成了魂丹,那要凝結金丹,封小先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而現在突然就成了“仙”,封小先覺着太不真實了,他一度以爲這一切都是幻覺,可封小先又找不出什麼地方不對,使勁掐兩下大腿,很疼,說明這又不是幻覺,但封小先始終認爲這不對勁。
且封小先的記憶很清晰,上一刻烏荊還拉着他,在衆多大佬們的注視之下踏進了那傳送陣,而下一刻他們倆就成了天仙境的仙人,雖然天仙境的修爲是實打實的,可這一切都是假的,封小先很確信。
“烏荊,怎麼辦吶?我們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到底該怎麼回去?……”
烏荊還在與那“小婢”調笑着,封小先卻焦頭爛額的抱怨着,掀開車窗看看外面,然而外面的藍天白雲也看不出什麼異樣,那兩條拉車的金龍也很正常,若是在此之前,封小先面對兩條金龍怕是連接近都不敢,但現在以他“天仙”境的修爲,看那兩條金龍也就那麼回事。
“什麼怎麼辦?現在這情況,應該只是一個幻境,跟之前的那個人工秘境一樣,這裡也應該只是一個人工秘境,嗯,比較特殊一點罷了,不過像要出去還不容易,等着就是了!”
“怎麼等?等着就能出去了?”說實話,封小先的見識沒烏荊那麼多,既然烏荊說想要出去很簡單,只是等就行了,可是封小先還是沒明白烏荊說的“等着就是了”是什麼意思。
“對!你就等着吧!……那些各大勢力的宗主,族長,只要進來了,多半都會遇到與我們一樣的情況,等他們破了這幻境,那我們自然便能出去了,明白了?”
經烏荊這麼一說,封小先是明白了,可要是王錦,夏淵常等人也進來了,那豈不是一樣糟糕。接着封小先又想着,要這真是一個幻境,如果封小先死在這幻境裡邊了,那他的本體會怎樣,會不會跟着死亡……
封小先正亂七八糟的想着,烏荊還在與那“小婢”調笑,倆人笑的很歡唱,烏荊還時不時的說些葷笑話,逗的那“小婢”的臉色通紅。而正在這時候,一道怒吼聲傳進車廂內,呼喊着烏荊的名字,聽着是極其憤怒,似與烏荊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烏荊,你給老子滾出來!老子知道你在裡面!老子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聽聲音是位男子,像是要與烏荊一決生死的樣子,而封小先看着烏荊,看着烏荊面上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封小先便知道外面的那位男子,烏荊一定認識,只不顧烏荊說,不太確定,要出去看一下,才知道是不是那人。
兩人說着,便掀開車簾,鑽了出去。而烏荊和封小先便見着在那兩條金龍的頭頂之上漂浮着一位年輕人,披肩發,長髮在風中飄散,五官硬朗,劍眉挺鼻,眼珠子卻是紫色的。而烏荊一見這人,當即便認出來了,傳音給封小先說着,這人叫阿郎牧,是鬼崖司族的少司,而鬼崖司族與烏荊所在的黃天司族是死對頭,所以阿郎牧從小便與烏荊不對付,倆人一見面不是脣齒相飢,便是大打出手,雖然在這幻境裡這阿郎牧變了,短髮變成了披肩長髮,眼珠子也變成了紫色,氣勢也變的更強大了,但烏荊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阿郎牧,你攔住我的座駕是什麼意思?要打架,本少司隨時奉陪,但現在本少司沒空理你,讓開!”
烏荊可以說是與這阿郎牧從小打到大,兩人從來也沒怕過彼此,一照面,言語不合就開始打,但現在烏荊很清楚他和封小先現在可能處在一個幻境裡邊,他們倆誰也不知道在這幻境裡被人打死了,那本體會出現什麼狀況,所以烏荊想着在沒摸清情況之前,還是以安全爲主,對這阿郎牧的挑釁,烏荊尋找暫時避讓。
“烏荊,怎麼,你怕了?怕了就認慫,怕了你就開口認輸,以後再見到本君,乖乖讓開!對了,還有你把她讓給本君……”
對於阿郎牧口中的“她”,封小先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正是那位“小婢”,而接着烏荊便傳音給封小先說了這位“小婢”的身份。原來這“小婢”不是真人,是這車廂的器靈,而他們所乘坐的車廂也是一件仙器,極品仙器,名喚“秦樓”,是烏荊花費了上萬年的精力,由無數種極品仙珍打造而成。當然這些情況都是由那“小婢”告訴烏荊的,是烏荊在與那“小婢”的調笑中得知。
“把她讓給你?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阿郎牧對與烏荊的爽快感到驚奇,照“小婢”給烏荊所說,之前阿郎牧在烏荊面前強勢過幾回,想讓烏荊把“秦樓”讓給他,當時烏荊是憤怒不已,倆人直接大打出手,可阿郎牧今天見着烏荊這般爽快,便覺詫異,心裡想着,難不成有什麼陰謀不成。
烏荊倒是沒想過那麼多,他只是不想與阿郎牧打一架,反正這“秦樓”都是虛幻的,最後等這幻境破了,還不都消失一空,爲了一虛幻的玩意兒莫名跟人打一架,不值。
“你要是真想要她,也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你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你不是在荊棘沙原嗎?怎麼跑這裡來了?”
“什麼荊棘沙原?你是什麼意思?對了,我還忘了問你,你此去琉璃島是去向水鏡仙子提親?”
“啊……”烏荊瞧着阿郎牧一提到“水鏡仙子”的事,臉色就開始變紅,顯然是憋着怒火,烏荊一瞧又要壞事,他“啊”了一句,便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心裡不由得罵着這幻境是怎麼設置情節的,今兒不打一架是完不事?
阿郎牧見烏荊就“啊”了一個字,然後就不開腔了,也不知烏荊到底是不是去向水鏡仙子提親,不由得張大嗓門吼了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向水鏡仙子提親去了?”
“你也認識水鏡仙子?”
倒是封小先在邊上搭了一句,而那阿郎牧光注意烏荊去了,現在封小先開腔了,阿郎牧倒是一雙牛犢大的紫色眼睛盯着封小先,問着,“封小先,好好好,你們兩個狐朋狗友倒是一起去的,那我問你,烏荊是不是去向水鏡仙子提親去了?”
“哎,不是,你認識我?你,你怎麼可能認識我?”封小先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位叫阿什麼的人,他之前壓根就不認識,難道說是烏荊告訴他的?
可是烏荊之前所問的意圖便是想知道這位“阿郎牧”到底是不是真人,可他一聽烏荊說“荊棘沙原”的事情,阿朗牧是一概不知,所以烏荊才明白,他眼前的這位“故人”不是真的“阿郎牧”,或許是這幻境所幻化出來的人。
“鏘!”
阿郎牧見着烏荊和封小先都不說話了,火氣一上來,其頭頂上出現一柄燃着熊熊烈火的長劍,沒有劍柄,劍身上燃燒的烈火燒的周遭的空氣都在“噼裡啪啦”的爆響,而烏荊和封小先的仙識一掃,那燃燒的長劍居然是一柄極品仙器,而這下烏荊和封小先都慌了,要說修爲級別,大家都是天仙中人,要說法器,大家都有極品仙器,但這哥倆只當了半天不到的天仙,真要打起來,烏荊和封小先拿吃得住,還不得被阿郎牧一劍戳死。
“還是跑吧!”
這是封小先給烏荊的仙識傳音,烏荊一點頭,然後下一秒,烏荊和封小先扔下那雙龍拉車,這哥倆“嗖”的一下就跑了,原地就留下一臉詫異的阿朗牧和“小婢”,接着那“小婢”也消失在那車廂之內,兩條金龍當即轉身,撒歡似的朝烏荊和封小先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倒是阿朗牧一臉火大的漂浮在高空之上,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糾結的很。
而烏荊和封小先飛出去很遠,仙識一掃,除了那雙龍拉車追了上來之外,那阿朗牧到是沒追上來,這便讓他們都鬆了一口氣。然後烏荊和封小先便都他們的飛遁之速給驚到了,雖然他們沒有使用任何飛行法術,但速度卻是快的無比,近乎瞬移,而這哥倆還試着在手掌之上灌注仙元之力,一掌劈下,虛空當即被劈開了一道口子,當然口子不大,瞬息間便合攏,但就算如此,烏荊和封小先都感覺到了,這裡的空間裂縫與此前的空間裂縫一樣,與外界不相連,但又有點不一樣,烏荊嘗試過鑽進去,但又很容易從另外一個空間裂縫裡鑽出來,結論便是這裡的空間裂縫與外界是一樣的,但又與外界不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