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神器誒!”我tian了tian嘴脣恬不知恥地問道,“你能不能再做幾個超神器出來讓我玩玩?好歹我現在也是你徒弟了,按照道理師父收徒弟都是要給點絕門兵器之類的。”
“有了這個赫第克拉斯魔方盒你還想要別的東西啊。做人要學會知足。”那拉貝司衝着我搖了搖頭,“況且這種內部結構超級複雜的東西沒有個把月和突如其來的靈感是根本弄不出來的。”
“赫第克拉斯魔方盒我感覺一點用也沒有啊。”這可是我的真心話。別的遊戲裡面要是有超神器在手,不要太拉風,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哪裡會像現在的我這麼窩囊,搞個BOSS,不找些幫手一個人還搞不定。
“不會吧。赫第克拉斯魔方盒可是很厲害的,你可能是不知道怎麼使用它而已。要是它能發揮全部的威力,能造成什麼後果連我都無法估量。”那拉貝司見我這麼貶低她製造的超神器,好像有些不高興了。
我卻還是不依不饒:“我可沒騙你。這東西一沒有攻擊力,二沒有防禦力,既不能加自己增益狀態,也不能給對方加減益魔法。我是看不出來它有什麼用。如果你說它很厲害,你倒用一下給我試試。”
“我說呢,原來你想把它當武器使用啊。”那拉貝司嘲笑道,“你連赫第克拉斯魔方盒是幹什麼的,能幹什麼,到底有什麼功效都不知道,難怪你把它當一塊廢鐵。實話告訴你,我這個赫第克拉斯魔方盒是利用那個CUBE程序的原理製作的。它的強大不在與實際戰鬥,而是在與能夠輕易地合成出超乎想象的東西。相信你也知道,在很多時候一個人身上的行頭才能夠起到決定性因素。高級飯店入門的標準就是你的衣着,哪怕是個撿垃圾的只要穿一身名牌,門童也會不加思索地對你放行。而在這個奇幻世界裡,一身高級貨的二流法師也未必不是魔導師的對手。”
我似乎有些開竅了,我指着那盒子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通過這個盒子自己合成出極品?”
那拉貝司對我翻了翻白眼,不得不承認看美女翻白眼也是種至高的享受。她語速飛快地說道:“CUBER程序是幹什麼的?就是一種高級智能再生,通過融合病毒生成更高級的病毒。赫第克拉斯魔方盒說白也差不多,它尅把低級的不起眼的大路貨,合成罕見的高級貨,而且基本不需要額外的投入。”
我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聲音直接高了一個八度:“能合成超神器麼?”
“成天就惦記着超神器。”那拉貝司啐了我一口,“這個世界的超神器總數是不會變的,就好比整個宇宙裡面的能量就這麼多。如果超神器變多了,那勢必是以單體超神器威力的下降爲代價的。你都有個超神器了,而且到現在都還不會用,要那麼多幹什麼?廢話少說,那一個你身上最不值錢的東西來,我給你現場演示一下。”
“好像有點道理。”我被她這一通話說得心服口服,低頭就開始找不值錢的東西。但是,找來找去我身上好像都沒有不值錢。像我這樣出身尊貴家底豐厚身後小弟如雲每秒鐘幾百萬上下的,身上怎麼可能帶不值錢的東西?笑話!!
那拉貝司見過看來看去摸來摸去也拿不出個東西,不由一笑:“你捨不得啊。這麼信不過我,那我自己隨便挑一個把。”說着青蔥般的玉指在我面前一個紛飛,捲起我耳邊的一束長髮,運氣如同刀片般鋒利的指甲隨意地一切,便拿了一小捆到了手裡。
我立刻就叫了起來:“人之頭髮受之父母如同血肉啊,你怎麼可以隨便亂切,影響我拉風的髮型了誒。”
那拉貝司也聽得出我是在胡攪蠻纏,話也不說,只是輕輕一笑帶過。隨後,她把我的頭髮用力地絞成了一個麻花,然後首尾相接連成了一個環形,衝我招了招手:“拿來。”
拿來?“拿什麼?”我立刻雙手護胸。非禮我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哦。
那拉貝司撲哧一聲就噴了出來:“拿赫第克拉斯魔方盒來。你想哪裡去了。”
“哦。”我這才反應過來,乖乖地把盒子遞了過去。那拉貝司接過盒子,打開,把環形的頭髮丟了進去,然後用指甲在自己的食指上一劃,切開一個很小的口子,滴了一滴自己的血進去,然後穩穩地合上了蓋子。
她指了指盒子上面的那塊寶石對我說:“你去摁一下。”
看她的樣子不會放什麼機關在上面,那我也就捨命陪君子了。我的手指在那寶石輕輕一按,就聽見盒子裡面輕微地響了幾聲。好像電視機電板短路的那種。
我頓時就急了:“不會壞了吧。”這個可是我唯一的超神器,使用方法還在掌握中,要是壞了,不能使了,那我以後還靠什麼拉風啊?
“超神器哪能這麼容易就壞了?真傻。”那拉貝司輕點了一下我的額頭,“你還不快打開盒子看看出了什麼東西?”
對哦,正事給忘記了。我忙不迭地打開盒子,只見裡面靜靜地躺着一個紅光閃閃的束髮帶,好像是紅水晶精雕細琢而成的。看着我有點癡呆的樣子,那拉貝司輕輕地推了推我的肩膀,示意我可以拿出來親自鑑定一下。
做盜賊的都是天生的鑑定師,否則包裡哪放得下這麼多順手牽羊來的貨色。我拿起了那個束髮帶到了自己的面前仔細端詳了起來。居然一點拼接的痕跡也沒有,好像是一塊水晶雕琢而成。乖乖,這玩意放到市面上要多少錢?就是成本費一整塊的紅水晶也夠一個普通玩家不吃不喝半個月的。況且這個束髮帶的屬性還這麼變態,變態到什麼程度我就不說了,免得別人以爲我在癡人說夢。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先笑納了。就在我笑眯眯地把那個束髮帶往包裡準備塞的時候,那拉貝司一把搶了過去,管自己看了起來:“什麼屬性都不說就私藏了啊……哎呀,這麼垃圾的貨色你也要啊。太丟超神器的臉了,回爐回爐再做一次。”
我兩個眼睛都瞪圓了:“移動速度加百分之十,閃避加百分之五,光這些就夠笑傲江湖了,還不算其他七七八八加的屬性。這都垃圾你在看玩笑麼?”我伸手就去搶:“別回爐了,萬一回壞了就損失大了。”
“不行,不行,這種次品一定不能流通到市面上去,否則我這個人就丟大了。”那拉貝司別看她人苗條纖細,力氣可真不小。不由分說地拍開我的手,就把那個束髮帶又丟了進去,再配了一滴她的血。
重複一遍,我再次開爐。這回束髮帶樣子沒變但是顏色變成了純黑色,依舊是水晶質地,晶瑩剔透內部閃現着神秘的光彩。那拉貝司這回可不管我了,自己從盒子裡把那束髮帶挑了出來,來回地看了看,然後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一滴血果然不夠,要兩滴才能勉強過關。”
我直接從她裡把束髮帶搶了過來。剛纔你搶我一回,現在我也回敬你一次。我把束髮帶端在了掌心,那個屬性一蹦進我的眼睛,我立刻就把眼珠給瞪了出來,所有的屬性都乘了一個四倍,就連加速度也變成了百分之四十。要是我帶了這個東西再配合我速度爆發這個技能,就連全速前進的法拉利都別想追上我。呃……我漏看了最後一排小字“和加速技能效果不疊加”。
“果然是個廢品。”我心頭一冷直接就丟還給了那拉貝司,和技能效果不疊加,那這個束髮帶最閃亮的地方就是純種的雞肋了。
那拉貝司見我這副小家子的樣子不知道是應該氣還是應該笑,她只對我搖了搖手指:“對你來說沒用,但是對別人就不一定了哦。你可以拿去送人,賣錢,都是很不錯的選擇哦。”
錢我倒是不缺,不過送人這個想法不錯,蕾米婭要是有了這個那就是個移動炮臺了。這麼一想,我也笑了,樂呵呵地把它塞進了揹包,嘴上還不停地應承着:“對,對,送人不錯,送人不錯。”
那拉貝司也是見怪不怪了,她合上盒子把它送還到了我的手裡:“超神器和普通的物品不一樣,它都是通靈性的。從某種意義上說,你能拿到這個超神器,不光光是你運氣好或者別的什麼,而是超神器在冥冥中選中了你。超神器不能說話,也不會做表情,但是它是有它自己的意識的,總有一天你能感覺到它的存在。”
聽她這麼說,我不知道是心裡作用還是什麼,從她手裡接過赫第克拉斯魔方盒的時候,不再是以往的那種冰冷,而是感覺到一絲溫熱。赫第克拉斯魔方盒就像是我和韓雪共同開發的CUBE程序的真實再現,有了愛在裡面,一切都變得不同。
“規則高於一切。”那拉貝司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人類在現實生活,都按照一定規則。這些規則已經無法從根本改變,但是《神界》不同,規則掌握在我們的手裡。雖然,你現在還沒觸碰到這些,但是你能進入數據平行空間,就意味着你以後會有觸碰甚至掌控它的權利。控制規則能讓你成爲超越一切的存在,這裡權利同樣也是義務。如果最終有那麼一天,希望你珍視你手中的權利。”
“嗯,我會的。”我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然後頭一歪問道,“那麼你呢?你應該已經觸碰到了吧。你甚至在《神界》擁有了一個屬於你自己的空間。”
“我?”那拉貝司略顯失落地嘆了一口氣,“我從出生開始就揹負了太多的義務。所以……”說到這裡她忽然莞爾一笑,“我現在並不需要什麼更不需要揹負什麼。我只希望能夠有一片天空,能夠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她優雅地在原地一個轉身,“看,我現在是個不折不扣的魔法師或者說會魔法的刺客。這種實打實的角色扮演從我懂事的時候開始就是我的夢想了。現在實現了。”
夢想,這種遙遠的東西啊。我感慨萬千,我腳下的這片土地真的是衆人實現畢生追求的樂土麼?
“哦,對了。”那拉貝司想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樣,突然低下了頭,“說了這麼多廢話,差點把正事給忘記了。我可是要傳授你影子特訓術來着的。”
“對哦,對哦。”我也好像突然驚醒一樣,猛地點了點頭。我還指望着靠這門技能打得席林滿地找牙呢,怎麼被那拉貝司忽悠得北都找不到了。
“影子特訓術是一個很複雜的法術或者說技能。”那拉貝司拉着我的手重新坐了下來,“一開始十分簡單,說白了就重塑一個自己出來,然後就讓她照你樣子學做一切事情。打個比方就是往另外一臺電腦裡複製東西。這個基本不需要什麼技巧和不需要什麼精力。但是,到了一定時期以後,比如東西都複製完了,那就要教她學會自己創新了。這個就很難了。你可以教會一隻狗在固定的地方撒尿,但是你不太可能教會它使用洗衣機,說人話。”
“用洗衣機還是可能的……”
“別打岔。”我才嘀咕了一句,就被那拉貝司打斷了,不過貌似是我打斷她在先,他接着說道,“你需要有極強的精神力去和你的影子戰士溝通,幫助她完成進化,才能促進最後的質變。”
那拉貝司看着我迷茫的樣子搖了搖頭:“看樣子你沒聽明白我在說什麼。”
忽然間她的目光落到了我手裡的赫第克拉斯魔方盒上,眼睛忽然一亮:“我怎麼就這麼傻呢?明明有超神器在,還要這麼辛苦地口述。”
多正確啊。什麼複製來複制去的,你直接把你腦子裡的東西複製進我腦子裡,你就什麼也不用說了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那拉貝司好像也是和我一個意思,她挪過我手裡的赫第克拉斯魔方盒,打開,然後又滴了一滴自己的血進去,隨後突然粗暴地抓過我的手,對準我的食指指尖用自己的指甲就是一劃。
“嗨!好疼的。”十指連心啊,我當時就叫了出來,可惜那拉貝司根本就無視我的慘叫,把我的一滴血也滴了進去。如同製作那個束髮帶一樣,盒子一陣轟鳴後打開,我看到一滴融合了我和那拉貝司血在一起的血液漂浮在盒子的中心。
“一滴魔血,承載我的記憶。”那拉貝司詭秘地一笑,食指一挑一甩,就把那滴血液直接飛進了我的右眼之內。
“你……”我驚慌之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覺得腦子“轟”地一聲炸開了。各種我見到過的,我沒見到過的,我記憶深處的,我曾經幻想過的人和事,如同電影裡的蒙太奇,化成了一副又一副畫面,連綿不斷的在我眼前閃過。一口氣喘不過來,我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