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輻射服的設計是那種鬆鬆的,呈燈籠狀,口袋就在衣服下方中間處,正好保護着小腹的位置,可能是天冷時爲了保護孕婦的手不受寒而設計的吧。因爲要放兩隻手,所以口袋還是很大的。趙敏拿了一塊餅乾放進去比劃了一下,開心地說:“看樣子這種大小的,放五六塊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太好了,你現在的孕檢應該是一週一次吧,然後變成兩週一次,接着一個月一次就行了。”
“沐醫生以前真的不是婦產科醫生嗎?”
沐春也不臉紅,反而覺得美滋滋的,好像趙敏這是在誇獎他一樣。
“作爲一個男醫生,要是以後小西瓜懷孕了,我肯定要好好照顧她的對吧,所以這些知識是很重要的,要不然我的小小西瓜怎麼辦呀。”
“啊?沐醫生有交往對象了嗎?正在交往還是已經在談論婚姻了?”
沐春沉思半晌,傻乎乎地搖搖頭,“都不是,都不是啦,是一個相親網站上的女孩,只是暗戀,暗戀而已。”
“精神戀愛嗎?超級厲害的。”
趙敏做了一個又萌又幸福的表情,沐春咯咯咯咯咯笑個不停。
“去江醫生那裡做完檢查了嗎?還是先來我這裡坐一會然後再下樓去檢查呢?要不要我幫你把檢查單開了,你知道的嘛,常規檢查這種我這邊也可以的......”
“啊,不用不用,正好路過這裡,前陣子霧霾很大,遠北舞蹈團那邊排練就很忙,一直沒有時間出去走走,今天阿言正好空,就說去海邊走走,路過這裡我說想來看看沐醫生,就來了。”
沐春這纔看到趙敏身旁還站着一個和電視裡男主角長得差不多的男人。
“這位就是阿言?”
“是啊,彭言。”
“啊呀,什麼時候結婚啊?”
沒想到沐春突如其來這麼一問,彭言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趙敏輕輕握住了他的手,“沐醫生是想來參加婚禮嗎?”
“不知道啊,你們有錢人家的婚禮一定很隆重的吧,我在想,要是我去定製一套好一點的衣服,然後打扮得得體一點,就跟好萊塢走紅毯一樣,然後......我拍一段視頻,發到相親網站上去,小西瓜也許就會在茫茫人海中注意到我了呢。”
“啊?那到時候一定請沐醫生來。”
“你們要是去馬爾代夫、迪拜、非洲、那種地方結婚的話我就不去了,我買不起飛機票。”
沐春傲嬌着搖搖手。
“不不,我懷孕呢,要結婚也是在這裡簡單辦一個......哦.......奢華的婚禮就是了,一定滿足沐醫生出鏡的心願。”
趙敏和彭言離開後,劉田田第一個衝進了門診室。
“怎麼會?那個是彭言?真的是嗎?”
八卦網劇時候的女人什麼樣,劉田田現在就是什麼樣。
“比一博還帥,比肖肖還要好看,天啊,想象中的完美男人也就這個樣子吧。”
“而且還不是花心富二代,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花錢能力滿級,花樣花錢365天不重樣,女友轉着圈換。”
“楚醫生不會也看上彭言了吧。”
“我只是順着你的話說好不好?”
張文文在一邊又擠不進兩個女人的對話,又覺得百無聊賴,差點忘了自己今天到底爲什麼會出現在花園橋醫院了。
“沐春,我有件事情要問你。”
張文文剛打開跑步機就想起來自己要問沐春關於耳朵裡有聲音的事。
“你先跑步,我現在有重要的事問沐醫生。”
劉田田霸氣下達命令,張文文只能聽從。
一個帥氣的醫生永遠不會和一個護士鬥嘴。
就是這麼回事。
“沐醫生,沐醫生,這個趙敏好可怕。”
劉田田故意瑟瑟發抖,手臂緊緊向內用力,腦袋還告訴地左右搖晃。
“你這是見鬼啊。”
“難道不是嗎?” Wшw ¸ttκā n ¸¢ ○
“沐醫生,今天來的難道又是趙萍?”
沐春沒有點頭,但也沒有搖頭。
他打開冰箱取出七塊冰塊扔進杯子裡。
“我還是想買一個手動磨豆機。”
“什麼意思?我在問你話呢,到底是趙萍還是趙敏?”
“劉田田你胡鬧什麼呀,趙萍不是早就死了嗎?”
“可是,那個彭言不是趙萍的男友嗎?現在前女友前死了不到幾個月,立刻就移情別戀和她姐姐走到一起了?渣男百分之八百啊。”
“也許是真愛呢?因爲趙萍的離世,兩人都很悲傷,於是走到了一起,也算是很正常的吧。”
“這種劇情要是在偶像劇裡出現,觀衆是要直接棄劇的。”
劉田田義憤填膺,好像趙萍是她的親姐姐,她要好好保護一樣。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這種事情其實很好理解啊,彭言也許一直沒辦法忘記趙萍,趙敏和趙萍長得一模一樣,男人嘛,有時候只需要看臉就行了。
也許這位有錢人家的少爺打從一開始就只是喜歡趙萍這位大舞蹈家的身材和容貌呢?模特看多了,舞蹈家成了心中最美的女神,這種審美也算是被昇華過的,沒什麼問題啊。
沐春點點頭,誇讚了張文文的解釋。
“你們男人還能正經一點嗎?”劉田田說。
“挺正經的啊,這都不重要,只要是真的喜歡對方,那就繁衍嘛,結不結婚,什麼時候結婚那是他們兩個人自己的事情,我們就只有祝福的份嘍,沐醫生,我說的對不對啊。”
張文文按動跑步機,一邊跑着一邊還不忘懟劉田田幾句。
沐春又說,“張醫生說的在理。”
“難怪當時你繞了半天就是勸楚申明別結婚了。”
楚思思想起之前沐春對待楚申明的時候也是這樣漫不經心,對愛情和婚姻滿不在乎的樣子,人家可是交往很多年,認識很多年了啊。
現在想來也許男人和女人在看待情感的問題上是有很大不同的。
男醫生和女醫生在對待同一個病人時的治療思路也許也是不同的。
楚思思思考着,如果當時楚申明的案例由她來治療的話,她會如何思考?
也許通過這個方法來重新解讀沐春這段時間治療的病人,會有所長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