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心翼翼地走到屋檐下,只露一雙眼睛在窗戶沿上,昏暗的教室內什麼都看不見,隱隱約約似乎有一個人正在彈琴。我和錦年屏住了呼吸,瞪大了雙眼,幾乎都想把黑暗中的人看清,也許是因爲看得太過於投入,竟然忽略了身後朝我們逼近的黑影。
一隻手慢慢地伸向了我的肩膀,不動聲色的緩緩落下,“啪”地一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驚恐地大叫起來,那隻手迅速地捂住了我的嘴巴:“陸水兒,你叫這麼大聲做什麼?”胡剛低聲在我耳邊抱怨着。
錦年也嚇了一跳,兩手直拍着胸脯:“死胡剛,你沒事躲在後面嚇人做什麼?你不知道人嚇人才是嚇死人嗎?”
胡剛沒好氣地鬆開手放了我:“我還想知道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地躲在在這裡做什麼呢!”
我趴着窗戶一看,教室裡已經沒有人了,連那琴聲也不知何時消失了。
“奇怪,那人到哪裡去了?”我低聲問道。
錦年也往裡面瞧了瞧,也許是因爲晚風太過於寒冷,不禁抱緊了雙臂,衝我搖了搖頭:“不知道。”
胡剛奇怪地看了我們兩人一眼:“什麼人?”
我好奇地問他:“你剛纔沒有聽見琴聲嗎?你來之前有人在這裡彈琴來着!”
胡剛瞪大了雙眼,露出驚訝地表情:“沒有啊,我就看見你們兩個趴在這裡偷看,根本就沒有聽見什麼琴聲!”
我不禁緊張起來,怎麼可能,我和錦年明明都聽到了的,胡剛沒理由聽不到的啊。
不行,我一定要進去看個究竟。
就在這時,胡剛一手抓住我一手抓住錦年閃進了音樂教室後牆,壓低了聲音說道:“有人來了!”
我和錦年只好再次陷入沉默,跟着胡剛從後牆的窗戶凡進了教室,躲在桌子底下。而這間教室,正是方纔我們聽見琴聲的教室。
腳步聲遠遠傳來,學校的管理員拿着電筒巡視了一會兒後便離開了,似乎並沒有特意來注意這間音樂教室。
胡剛小聲抱怨道:“都是你,剛纔叫那麼大聲做什麼,把管理員都引來了。”他一邊說着一邊鑽出書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我拉着錦年也鑽了出來:“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突然跑來嚇人,我會叫麼?”
錦年小聲咳嗽了兩聲:“這裡怎麼這麼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