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說,那是一個豔陽高照的午後,她和鄰居的幾個婆婆坐在樹蔭下納涼。突然感覺背後吹來了一陣陰風,她回頭一看,竟瞧見一個白乎乎的影子飄進了底樓的屋子裡。
後來外婆聽說,住在底樓的是個單身漢,原先有個老婆的,兩人還很恩愛,可是就在年前,他老婆得了絕症去世了。不過,他老婆似乎經常都會回來看他。”
胡剛笑了笑:“就這麼完了?”
趙楠慎重地點頭:“就這麼完了。”
胡剛搖搖頭:“你這個故事還真沒創意。”
曹瑾說道:“你們就別爲難他了,趙楠這人平時本來就不怎麼愛講故事。”
蔣平看着我和錦年兩人說道:“怎樣,你們是不是也該來講一個?”
錦年看了看我說:“水兒膽子小,你們就別讓她講了。我給你們講一個好了。恩,有一個晚上,幾個年輕人聚在一起講鬼故事,結果三天後,他們都死了,和他們故事中的人死得一模一樣。”
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她:“然後呢?”
錦年挑了挑眉:“人都死了,還有什麼然後?”
許久之後,纔有人反應過來錦年究竟說的是什麼,頓時陰沉了一張臉,不再說話。
我小聲地質問錦年:“你幹嘛去嚇他們啊?”
錦年輕輕一笑:“我哪裡嚇他們了?我只是講了一個故事罷了。”
一個——故事罷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真希望,這一切都只是一個故事。
之後,我們大家都因爲疲憊而睡了過去,而錦年卻一直安靜地坐在我身邊,我感覺她在看着我,卻不明白她爲何一直看着我。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我夢見一個穿着藍色旗袍的女人,就和胡剛講的女子一樣,在火車上來回走動着。她靜靜地走過每個人身旁,臉上帶着若有若無卻相當恐怖的笑。
而我,一直跟在她身後,一直隨着她走了很長的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