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拉開燈,也迅速地鬆開了抓住燈繩的手。來都來了,我倒是要看清楚究竟有什麼東西。哪知道,等我定眼一瞧,纔看清原來燈繩旁邊不知被誰繫上了一根白色的手絹,風一吹過,它便無聲無息地飄動起來。
我終於鬆了口氣,原來只是虛驚一場,可真是嚇死我了。”
曹瑾說到這裡,輕輕地拍着胸脯,大家也都跟着鬆了口氣。但曹瑾的面色並沒有因此而變得平靜下來,衆人知道他的故事並未就此結束,連忙追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曹瑾像是陷入了沉思,說話的速度漸漸變慢了,“後來我就趕快去小解,提着褲子站在那根燈繩下,總覺得那張白手絹上有什麼獨特的吸引力,讓我總免不了想注意它。可能,這並不是事情的關鍵。關鍵在於,究竟是誰會把這張手絹系在這裡,它看起來和周圍一點兒都不搭配吧。它是那麼的潔白無瑕,一塵不染。
終於,還是讓我找到了原因,原來窗戶上的小扣壞了,有人就用這張白手絹將兩扇窗戶合攏。但是仍是很奇怪,那條白手絹明明就是垂下來的,外面還吹着大風,兩扇窗戶居然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想到這些,原本平靜的心情又不免緊張了起來。
我快速走了回去,比出來時跑得還要快,哪知回去一看,門竟然是開着的。
我原以爲是林薇起來了,就喊着她的名字走了進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我看見一個影子坐在牀上,於是我走了過去。
那身形像極了林薇,我當時幾乎沒有懷疑,就摟住了她的肩膀,問道,林薇,你怎麼起來了?
她沒有說話,頭偏向另一邊,並不看我。我感覺到她的肌膚出奇的冰冷。
我試圖搖晃她的肩膀引起她的注意,很久之後她才微微擡起頭來。
黑暗中,我看見她劉海下的眼睛,閃過一絲陌生陰冷的神色,那是我從來都不曾見過的表情。
我問她,林薇,你怎麼了?
她不理我,自顧自地站了起來。我發現她身上穿的並不是她睡覺時穿的那件睡衣,而是一條絲質的長裙。
天知道之前我怎麼就沒注意到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