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學那陣,黑水村來過一個支教的大學生。
我連連點頭:“記得,寧老師嘛,我怎麼會忘記他呢?錦年,話說我們長這麼大,他也算是第一個對咱們好的人了,說真的,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他。”錦年突然擡起頭來問我:“那胡剛算不算是第二個對你好的人呢?”
我一愣:“錦年你說什麼啊,我說寧老師是對我們倆最好的第一人。但是對我最好的人是你,第二個是寧老師,胡剛頂多算個第三。”
說到這個難免有些感傷:“怎麼感覺對自己好的人數都數得清啊?”
錦年無奈地笑了笑:“水兒,是對咱們好的人太少了。”
“呵呵,不過,自從來到這裡以後,感覺過去的事像是真的過去了,再沒人叫我鬼女了,也沒有人欺負你了。”
錦年問我:“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都不回家的嗎?你爸爸媽媽可都還在黑水村,我不一樣,奶奶在我上高一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除了小姨我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如今我去哪裡都一樣。但是你不同,要麼以後帶着你父母從黑水村裡走出來,要麼以後你還必須得回去。”她再次仰起臉來笑道,“而我們,終有一天會分開的。”
“錦年,你怎麼總是想着我們分開的事啊?我都說了,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就是你,你要是離開了我,我怎麼辦?”
錦年拍拍我的手說:“水兒,你想多了。”
她笑得很甜美,牽着我的手將我從馬上拉下來,正巧胡剛他們走過來,將相機遞到錦年手上:“你們女生喜歡做這些,我們去那邊看看,聽說有正宗的江南小吃,光是想想就流口水。”
錦年看着相機笑了笑,原來是想找我們照相啊。
我從錦年手中搶過相機,“來,我給你照!”
“算了水兒,”錦年攔住我,“小的時候我們照過一次,難道你忘記了麼?”
【10月19日晚大更新,手機讀者次日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