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她這麼一提醒,我似乎有些印象了:“你是說寧老師走的時候,跟我們合照的那張相片嗎?不過那張相片不是在寧老師那裡嗎,我們後來一直都很少照相的啊。”
“是啊,”錦年感慨地說道,“除了畢業照以外,我們幾乎都沒有一張合照。不過寧老師那張照片後來有寄回來的。”
“有寄回來的嗎?”我激動地幾乎快要叫起來,“我怎麼不知道啊?”
錦年牽着我的手在草坪上走着,一邊將皮包翻出來,遞到我手裡:“水兒,我一直很怕你知道的,但是時間就快要到了,我也不想瞞你。”
我一直不明白她究竟說的什麼時間快要到了,只是一心想着能看見一個很久沒見的人的照片,那種久別重逢的感覺一下子涌上心頭,激動地從錦年手中接過錢包,打開一看——只有我和錦年兩人,中間卻是一道空白。
可是我明明記得,當初是寧老師站在中間的,而我和錦年站在他左右,一起照下的這張照片。而拿相機的正是我的父親,怎麼可能會沒有寧老師呢?他明明就站在我們中間的啊。
“水兒,你不要驚慌,其實寧老師他是……”
“啊!”
錦年還未說完,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我和錦年都嚇了一跳,尋聲望去,才發現胡剛他們都僵硬地站在了一旁。
我和錦年連忙趕了過去,只見張巍倒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錦年忙去探氣,她皺緊了眉頭,無奈地擡起頭來搖頭:“他——已經死了。”
“什麼!”聽到這樣的消息,我嚇得幾乎快要暈過去,幸好錦年及時扶住我。
“怎麼會這樣的?”不單是我,就連張巍的幾位好友也不敢相信。
錦年再次蹲下身去,摸了摸張巍的臉,已經有人去報警了,而胡剛說張巍是從馬上摔下來的,錦年卻仍是皺緊了眉頭。張巍的頭低下的確有一灘血,可是似乎她並不認爲這是張巍致死的原因。不一會兒,她掐開了張巍的嘴,從裡面取出了一顆亮錚錚的血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