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魔法師和一個高級劍士插手。”管家道。
“可他們的隊伍裡有劍師和鬥師,難道連一個魔法師和一個高級劍士都對付不了嗎?”中年人厲聲喝問。
“大人,他們有魔法師,根本無法靠近目標。”那個管家倒是爲刀削臉辯解起來。
“魔法師……難道就讓他們順利前來繼承這個城主的位置?”中年人正是塞特兄妹倆的叔叔褒曼,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當然不是。”管家的臉上現出一絲諂媚的笑容:“大人,我們可以去請羅格利德先生。”
“羅格利德?”褒曼皺起了眉毛,這個人名氣不小,而且就是以殺人爲生的,不過,請他出手一次,花費可不少。
管家一見他沉吟不決,便知道主子顧慮的是什麼,他諂笑道:“大人,只要拔除眼中釘,這落日城還不是您說得算?”
褒曼聞言,皺着眉頭思考了片刻,最後臉上露出一絲狠色道:“就這樣吧,你去請羅格利德,要多少錢都可以答應,但是,只能付定金。”
“是,大人。不過……”管家突然吞吞吐吐地停下了。
“不過什麼?有話快說!”褒曼今天火氣挺大的,尤其是在即將付出一筆重金之後。
“羅格利德的規矩是先付一半,事成之後收取另一半。”管家小心翼翼地看了褒曼一眼,唯恐他遷怒於己。
羅格利德,號稱‘金牌殺手’,沒有人知道他的實力有多強,凡是和他交過手的人,都回歸冥神的懷抱,沒有人敢質疑他的實力,只是他出手的價碼不低,真正想請他出手的人,還真的要做好大出血的準備。
“褒曼大人倒是捨得下血本,不過是兩個小孩子外加一個老朽,派出一個鬥師恐怕就能夠把他們解決了吧?”羅格利德似乎很爲‘顧客’着想。
“羅格利德大人,您是最好的戰士,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不過,他們當中臨時加入了一個魔法師,很棘手,我們大人派去一支有劍師和鬥師的傭兵幾乎全軍盡沒。”管家恭恭敬敬地道。
“魔法師?”羅格利德想了一下,點點頭道:“你把他們的詳細資料和行程給我,然後再派個能夠指認他們的人,我可不想搞錯目標。”
※※※※
順水而下,確實比翻越巨石山脈然後經北大陸再到東大陸快,經過一個星期的航行,鳳舞帶着緹婭和塞特一行人於凌晨時分在帕羅城的碼頭下船。
帕羅城是個不大的城鎮,人口不過十萬人,但由於距離混亂之領特別近,所以,城防十分的嚴格。今天晚上是城衛軍中隊長拉沃爾當值巡夜,他剛剛打發走一羣喝醉酒的傢伙,那艘從上游開來的客船就靠上了碼頭。
“該死!難道就不能消停一下嗎?”一名士兵不滿地嘟囔道。
“沒關係,他們通常是在天亮後上岸,我們還來得及補一覺。”另一名士兵說道。
“恐怕這一覺要補不上了。”那名士兵說道。
拉沃爾也看向碼頭——船上的水手已經將跳板搭上了碼頭,一輛馬車正緩慢從甲板駛向碼頭,駕駛馬車的是一個老者,在他的旁邊還坐着一個年輕的女劍士。
拉沃爾微微皺了下眉,通常在這個時間靠岸的船是不允許旅客上岸的,以免發生不可控制的意外,但特殊情況可以例外,他想了一下,揮揮手,立即帶着十餘名戰士出城迎上去,城門在身後閉上,以防止是敵人偷襲,趁機奪取城門。
“請等一下,你們爲什麼提前下船,難道不懂得規矩嗎?”拉沃爾的目光從女劍士身上掃過,然後停留在駕車的老者身上,他可不會因爲對方沒有攜帶武器而放鬆警惕,城牆上的士兵和身後的士兵已經做出隨時可以戰鬥的準備。
“別誤會,大人,我們的小姐在馬車裡,她病了,希望您能夠允許我們進城爲她求醫。”伍德跳下車,恭恭敬敬地道。
“病了?”拉沃爾打量着伍德,問道:“車上都有什麼人?”
“我家少爺和小姐,還有一位……小姐的朋友”
“甘夫羅,你去檢查一下。”拉沃爾轉頭對一名士兵吩咐道。
那名士兵答應一聲,將長劍送回劍鞘,來到馬車跟前,對伍德道:“將馬車打開。”
車門應聲而開……卻是塞特從裡面將車門打開,“大人,請檢查。”
甘夫羅探頭向裡面看了一眼……開門的那個臉色有些蒼白的男青年,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還有一個更小的女孩,正躺在她的膝蓋上,滿臉通紅,額頭上還有一塊手巾,明顯是發高燒的模樣。
甘夫羅縮回身子,轉過頭向拉沃爾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然後歸隊。
“你們熟悉帕羅城嗎?”拉沃爾問道。
伍德搖了搖頭:“大人,我路過帕羅城幾次,但並不熟悉。”
拉沃爾點點頭,喊了一聲:“甘夫羅,還是麻煩你一下,領他們去克麗爾醫師那裡,完事後你可以直接下崗。”
“是,中隊長。”甘夫羅答應一聲,來到馬車的旁邊。
“好啦,你們可以走了。”拉沃爾揮揮手。
“謝謝大人。”伍德上了車,驅趕着馬車進入城門,因爲速度不快,甘夫羅就跟在車旁。
馬車裡,鳳舞和塞特都感到有些鬱悶,水上的旅行本來是一帆風順的,只是小愛爾莎有些貪玩,竟然不小心中了風寒,發起了高燒,魔法和藥劑都不是萬能的,至少鳳舞對如何治病並不是很清楚,她只能儘可能地用自己知道的辦法給小丫頭降溫,總算堅持到帕羅城了。
“士兵先生,醫師住在什麼地方?”伍德焦急地問道。
“往這邊走!”
甘夫羅受到伍德情緒的影響,也小步快跑起來,領他們來到鎮上唯一的一名醫師,克麗爾的住處,他剛纔已經看了那個女孩的情況,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耽擱不得。
馬車在一座庭院前停下,甘夫羅來到門前‘砰砰砰’地敲門,好一會兒,裡面才傳出來一個慵懶的聲音:“深經半夜,誰在那兒砸門?”然後便是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大門吱的一聲打開,露出一個年輕姑娘睡意朦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