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粗如水桶的腰圍,不但沒有影響他的敏捷,反大大加重他上膀下盤的能力,更讓他全身上下散 出一種令人生畏的彪悍味道。而正是藉着腰間強大的力量,許褚每刀揮出時,所帶起的氣勢力量是何等驚人。加上他兩手握刀,無形中在比拼力氣時候,比典韋zhan有一定優勢。
隨既粗重的鐵錠大刀側角斜揚,帶起一陣嘨風,寒光點點,快速削典韋雙手而來。
典韋毫不示弱,雖然他頭腦不太好使,而且在力氣、氣勢上吃了點虧,但他終究是一名超一流的武者。左手鐵戟看似迎上大刀想硬對硬,但在接觸的一剎那,忽然變擋爲卸,同時用上粘勁,把許褚大刀牢牢纏住,同時右手鐵戟倒打一把,直撲面門而去。其雙手配合熟練程度,讓人歎爲觀止。
許褚犀利的攻式不但瞬間被化爲無影無蹤,而且還受到典韋反攻,其間的變化如電光火石,如花火一閃,幾乎是肉眼無法分辨的。連觀戰的張浪、楊蓉也只能看清其中七八,不過也讓他們大呼過癮。
顯然徐褚早有準備,雙腿成丁,快速扎步,同時憋氣,黑碳的臉竟泛起陣陣暗紅,雙手忽然加力,接着大吼一聲:“ 起。”
典韋單手握戟,本想“四兩拔千斤”,但自己戟忽然傳來一陣又一陣如*般的瘋狂力量,迫使自己有種控制不住的情況,無奈之下,只能左手借力,右手加快速度,鐵戟如出海蛟龍,在空中劃過一道淡淡的暗芒,直指許褚臉首。
許褚的大刀忽然彈空而起,氣機沖天,在月光下,刀影如雪花片片,狠狠直掃典韋飛速而來右戟。
典韋見壯,知道單戟決對擋不下大刀,手腕輕輕一抖,鐵戟一下改變路線,準備讓許褚撲個空。
許褚長笑數聲,霸氣十足,大刀連連狂掃,叮噹聲音不絕。
忽然典韋閃過三尺,一戟指天,一戟朝地,面不紅氣不喘,腳下立如泰山,粗着脖子道:“不知誰有這般能耐,竟然能讓仲康整個宗族相隨?”
許褚剛想回話,三米外的張浪也很快從剛纔精彩對決中回過神來道:“當然是曹艹了。”
許褚傲然道:“不錯,正是曹大人。”
典韋臉上輕輕抽搐,不發一言,喝道:“仲康,我們接着。”說完大喝一聲,又撲了上去。
許褚忽然嘴裡嘀咕兩聲,接着手上在舉刀的同時,做了個極爲隱蔽並且十分快度的手式。黑暗中,張浪三人竟然無一絲髮覺。完後,許褚大笑道:“好,我們在接着。”
話剛落完便猛的前衝一步,一式“橫掃千軍”,大刀雜夾着狂風飛沙,氣勢相當驚人。
許褚的鐵錠大刀雖然厲害,但典韋的連環雙戟同樣數一數二,加上兩人都是超一流的高手,彼此之間又互相瞭解,水平相差無幾,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只戰的天昏地暗,曰夜無光。
張浪同楊蓉還沉浸在這場難得的精彩對決上時,張浪忽然感覺有一股強大的殺氣從背後直撲而來,其快捷雷霆之勢,絕不遜色許褚多少。這着實令他大吃一驚。張浪想也不想的側身跨步,同時推了楊蓉一下。就在這個時候,一把明晃晃的鐵柄刀從空中直劈而下,刀鋒呼嘯而過,只留一抹餘光,勁道相當霸道,氣勢也很足。
接着那名偷襲者見張浪避開自己暗襲,隨手變劈爲削,鋼刀順式斬腰,直朝張浪的小腹砍去。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變招之間十分自然。看的出來,此人刀法相當嫺熟,幾乎已近爐火純青地步,實力絕不張浪之下。
張浪心中暗吃一驚,見刀式太疾,不敢碰接,兩腿一蹦,往前一翻,然後順地打個滾。因爲他發現不遠處的地上有把鋼刀,雖然不如環鐵大刀用的順手,但最少比這個拿來裝飾的偑劍強上不少。
但很明顯,對方發現張浪的意圖,並且搶先一步,鋼刀“唰唰唰”接連三刀,前封后堵,硬生生的將張浪擋下,不得前進半步,使他夢想近於破滅。
張浪惱火之間,邊上忽然傳來楊蓉的嬌喝聲,百忙之中匆匆回頭望了一眼,見她已舞起那對薄薄的柳葉刀,和一名身材粗壯,手拿長槍的黑衣人戰鬥在一起,且看情況對方身手也相當高強。兩人互有攻守,雖然那人槍法如神,但顯然摸不透楊蓉詭異刀法,而無法佔的上風。
而趙雨對上那位使對短槍的,也不是軟腳蟹輕易打發之輩,戰鬥經驗相當豐富,雖然場面上落了一些下風,但仍是互有攻守。一旦趙雨有一個疏忽,只怕對方便不會放過良機,猛攻而來。趙雨雖把梅花槍舞的處處生風,朵朵金蓮,但對方見招拆招,防守組織嚴密,滴水不漏。一時間也奈何不了他。
而自己旗下鷹衛雖然在人數上不佔優勢,然而到底是苦心訓練出來的古代特種兵,單兵作戰能力相當強,又有團體配合精神,所以在總體還是佔據上風,能壓制住對方。但是,對方好似同樣受過高質量的訓練般,不能一時間擊垮對手,而在局部上形誠仁數優式。
張浪心中又一懍,想不到對方除開許褚外,還藏匿幾把好手,而且武藝只高不低,個個相當難纏。這樣看來,說不準還有歷害的角色沒有出場呢。加上不輸自己鷹衛多少的黑衣隊,形式相當不妙。
旗下鷹衛雖早有發現敵蹤,但是估計對方人數絕不多比自己多,而自己也沒放在心上,要知道在張浪心裡,相同就算是多出一倍人數的敵人,也不見的能戰勝鷹衛,所以也沒有放在心。看來曹艹此次爲剷平自己,旗下高手盡出,只怕今夜將難得善終了。
張浪堪堪站穩腳根,種種想法猜疑在腦裡一閃而過,顯然對方先用數十人吸引自己的火力點,把主力做戰部隊都引到外圍,然後派出精銳對村中主要人物進行突襲,只要外圍能拖上一些時間,然後用高手進行暗殺,成功機率便大大提高。自己雖然有所察覺,但沒及時做出應變,終究是安穩曰子過多了,警惕姓變的差些。
容不下張浪在這裡懊惱,因爲那名黑衣人已壓低自己身子,鋼刀貼着地面,狂削而來。
張浪終於火了,左腳側跨,避開對方鋼刀的同時,手中的鐵劍,如蟒蛇出洞,直刺對方手腕而去。
那黑衣人輕易閃過,接着連翻帶滾,鋼刀“唰唰”不停,一時間刀氣四射,片片亂舞,枯草碎石隨風而動,連連攻擊張浪下三路。活像武俠小說裡面六扇門用的地堂刀法一樣。
張浪從沒有碰上這樣的打法,一時間有些手足失措,連連後退,只有招架之功,感覺有力使不上。
“可惡的臭娘們,某要殺了你。”場中忽然傳來一聲憤怒的吼聲,一下鎮住不少交戰之人。
許褚在和典韋的惡戰中,仍分神吼道:“兄弟,怎麼了。”
那麼使雙槍的黑衣人狠狠盯着趙雨,怒火沖天道:“大哥,許易差點給這娘們廢了左手。”
衆人借空回頭望去,只和趙雨纏鬥那名使雙槍的黑衣人,右手肩好似被趙雨梅花槍劃過,現出三寸長的裂口,看樣子雖然傷的不重,但也讓他左手肩失去一些活動能力。不過這人典型的博命之徒,低吼一聲,又舞起雙槍,衝向得意洋洋的趙雨。
而張浪在許易失手吼叫後、黑夜人一愣間,忽然爆發,連連主動出擊,一下扳回不少劣勢。
雖然長劍用的不太習慣,總感覺有些彆扭,領會不了其中精髓,然萬變不離其宗,到了一定程度,什麼樣的東西都可以變成殺敵利器。此時張浪便活生生的把刀式演化在劍招中,加上這兩年一有空睱便不斷努力提高自己,雖然有點不倫不類,但威力不容小視。
場中鷹衛或多或少受到鼓勵,而黑夜人又似受到刺激般,戰況越演越激烈。
弘農城。城西官邸府上。
荀攸再也忍不住仰天長笑,邊上的滿寵也會意眯起雙眼,笑起不斷。
半響,荀攸才止住高興心情,對滿寵道:“張浪這次插翅難飛。”
滿寵也得意的點了點頭,神情高漲道:“就算他們躲過許褚這關,只怕也難從首陽山退回。”
荀攸眯起深遂的雙眼,笑容滿面道:“想想前天晚上伯寧與荊越一唱一合,真是精彩絕倫啊。”
滿寵也得意的嘿嘿只道:“荀先生的打斷插入時機,也是爐火純青啊。”
荀攸難掩心中得意之色道:“如此一來,就算張浪平安從首陽山回來,也是心驚膽顫,不敢從荊州退回,以爲劉表真的出兵南陽,與我主達成一致。就連當時郭圖、馬騰也震驚不餘,一旦劉表和主公聯手,形勢之猛,誰憾其鋒。”
滿寵道:“可惜劉表就是不和主公真正結盟,和袁紹也是這樣。”
荀攸會心一笑道:“這樣劉表更可憐,明哲保身,事事中立,一旦張浪出事,江東勢力定然大亂,說不準第一個就拿劉表開涮,因其擋張浪部隊北上中原在先,後做勢阻張浪退路在後,到時候看誰幫他,一旦兩家開戰,對主公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滿寵滿臉佩服之色道:“荀先生之才,確可比管仲樂毅,如此計策也想的出來。”
荀攸不在意道:“伯寧不用誇某,汝也相當不錯,下次定然在主公面前多多提拔你。”
滿寵難掩臉上興奮之色道:“多謝荀大人。”
荀攸淡淡一笑道:“派去首陽山的使者應該到達了吧。”
滿寵明白其意,急忙道:“荀先生放心,此秘密前往首陽山之人,名爲滿城,正是某下族弟,能言善語,頭腦機靈,膽色過人,決不會負先生所託而出什麼差錯,只管放心好了。”
荀攸滿意的點了點頭,不在多言。
城南,馬騰所。
龐德神色相當凝重望着馬騰。而後者一直扳着臉,在大堂來回跺步。
邊上馬休馬鐵的四隻眼睛,也隨着馬騰身影來回的晃動。終於馬休忍不住道:“父親大人,形式如此,到此該怎麼辦纔好?”
馬騰深吸一口氣,兩眼精光暴漲道:“休兒,馬上多準備金銀珠寶,一同隨父親去見楊松。”
龐德臉色喜色道:“主公,是否真的決定聯張魯,抗關中?”
馬騰抖了抖手中信箋,冷冷道:“張濟還真以爲自己的十萬陝西大軍無敵於天下,竟然想獨霸關中三輔之地,那麼馬某人就讓他做春秋大夢去吧。一旦我們和張魯達成盟友,其三萬漢中軍,必可在關鍵時刻成爲奇兵,攻其不備。到時候某就不信張濟能撐下去,如此關中竟在掌握。”
說完陰笑兩聲,手掌做了個合攏的手式。
龐德臉上肌肉也跳了兩下,跟着道:“而且,還可趁其大敗之際,順勢接手天水、隴西諸郡。”
馬鐵沉思道:“父親大人,那如何才能說動楊松便成關鍵所在,此人正是張魯的心腹。”
馬騰長笑數聲道:“這就是要你二哥多準備金銀珠寶的用意所在。”
馬鐵大悟道:“難不成這個楊松是個財迷?”
馬騰笑着點頭道:“鐵兒所言及是,這個楊松愛財如命,相當容易在他那裡打開突破口。”
這時龐德忽然想到什麼,皺着眉頭道:“主公,萬一張浪牽制不了袁紹和曹艹的軍隊,無論那一家進軍關中,只怕會讓形式變的撲朔迷離。加上張浪前行首陽山凶多吉少,只怕……?”
馬騰沉思兩下道:“無論他行與不行,此事勢在必行。而且張浪能從江南攛起如此之快,也是有幾分本事,要不在如此能掌控徐揚兩州?現在最某最擔心的反倒是劉表,假如它真的興兵,不外一出南陽,兩走武關。但無論哪條,都會讓關中充滿極大變數。”
龐德進入苦思,場面頓時沉寂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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