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一幫人陷入苦戰。
雖然沒有成千上萬人馬廝殺的宏偉場面,讓人血氣沸騰,精神激盪。但幾百號人物成對搏殺,散在大李莊各各角落,也算是相當壯觀激烈。
這時南部一戰場上的刀劍兵器聲音慢慢開始弱了下來。而村中仍是熱火朝天,大戰不停。
張浪已成功的將地面上鋼刀撿起,並且開始用出自己最拿手招式,左砍右劈,猛衝猛打。
對方好似也沒有料到張浪會如此強悍,鋼刀在他手裡如手臂靈活,每刀揮出都帶着強大無比的氣勢來壓制自己,而且速度極快,角度也相當刁鑽,幾乎讓自己有種無法抗橫的感覺。不過自己也是許家宗族除許褚外第一高手,實力相當高強。
張浪嘴角冷笑,望着對方單手提刀橫在胸前,快速的聚集氣勢,雖然靜如處子,然感覺如野獸般,隨時可以爆發。心中不敢怠慢,左手掄圓,鋼刀緊緊粘在自己手中,幾乎成了身體一部分,然後使上全身所有力氣,一記橫掃千軍,整人如脫繮野馬,用着閃電奔騰的速度,咆哮而去。
黑衣人不敢隨便接張浪這雷霆一擊,強悍的力量忽然消息無影無蹤,身影如風舞柳,在張浪的*攻勢中,左右飄擺,並且順着張浪氣機牽走,以柔克剛,看似兇險萬分,實則安然無恙。
只要對方能頂住張浪前幾波攻勢,一旦發現招式慢了下來,必是他絕地反擊的時刻。
張浪感覺不對勁,幾度想抽身而出,然被對方死死纏住,不能如願,心中頓時有些着急。
看到張浪的處境,黑夜人喋喋笑了兩聲,鋼刀一挺,看似軟弱無力,其實讓張浪大感頭疼。
看來不能以常規方法取勝了,張浪暗暗想道。
這時對方看似軟綿無力的鋼刀直削自己右肩而來,想也不想,忽然變爲兩手握刀,欲迎了上去。
對方大愣,假如是鐵柄長刀,以兩手握住來增加衝鋒時候的力量和速度,是可以理解的,但單刀長只有二肘左右,加上附着刀柄,用兩手握住,雖然加大攻擊速度和力量,但同時大大削瘦防守力量,對方此挙,明顯又不是破釜沉舟,真不知意義何爲。難不成想用雙手之力,再增加攻擊的氣勢和速度,以期在氣勢上壓制自己?雖然腦裡想法一閃而過,但他手中的鋼刀沒有停下,前招只爲誘敵,接着纔是連環殺招。手勁一瞬間加上十層力量,刀鋒一轉,斜劈而來。
張浪嘴角詭笑,自己成功引起對手殺意。接下來兩手更是緊緊握住刀柄,做式使出吃奶力一樣,全力一頂。就在兩兵器接觸的一瞬間,忽然手上一軟,氣機大瀉,同時兩手略一回收。
同一時間,兩兵器發出震耳欲聾的交接響,因爲張浪故意撒勁,力氣大弱,雖然早有準備,但也是給對方震的血氣翻騰,虎口發麻,差點逆血倒流。而對方沒想到張浪兵行險地,硬接自己的全力一擊,因爲用力過大,身形控制不住前衝而去。
張浪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雖然自己身體在後退,而且頭冒金星,然卻不忘飛起一腳,命中對方的屁股,黑衣人一下跌了個狗口屎,不過對方馬上己快速翻身而起,虎視張浪。
張浪強忍氣血翻騰,嘻嘻笑道:“兄弟好身手,不知高姓大名?”
那黑衣人兩眼閃過憤怒之火,胸口急劇起伏,如鷹眼神凌利閃過,不做聲音欲從新撲上來。
張浪急伸手阻止,嘻皮笑臉道:“別緊,別緊,你難不成是個啞巴,還是沒有名字的雜種?”
黑夜人哪受的了,狂怒大吼道:“艹你老母,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爺許騰今曰要你狗命。”
張浪見已成功挑起對方怒火,心裡冷笑一聲,卻這時聽許褚聲道:“許騰,冷靜點。”
張浪大驚,回頭望着許褚,卻見他因說話間被典韋連連搶攻,左右支架,一下子落了處下風。
果然那名爲許騰的黑衣大漢臉以一懍,很快冷靜下來,然後陰笑道:“差點上了你這匹夫的當。”
張浪見計策失靈,也不放在心上,不過捉住時機,開始搶攻。
許騰怒吼一聲,牙齒咬的格格做響。對方強大,超乎自己所料。本來對自己身手信心十足,認爲圓滿完成任務是沒有一點問題,要不然如何能接手刺殺張浪的最後一棒。當下凝神聚力,意引刀鋒,鋼刀好似忽然充滿靈姓一般,伴隨着強大的煞氣,開始新一輪的攻勢。
張浪雖然表面不在意,其實心裡打起十二分精神,見對方不避反進,鋼刀舞起數股寒光刀影,每股破空裂風,接着又重重疊疊,籠罩自己全身各大要害,幾乎分辯不出哪裡是真,哪裡是假。張浪不由心中大驚,想不到對方速度如此驚人,能接連發出這樣的虛招,卻又不會讓人認破。心中不敢有一點大意,又不敢後退,不然對方打蛇隨棍,緊緊狂攻,自己可只有捱打的份。無奈只有硬着頭皮,鋼刀轉攻爲守,打算硬拼一次。
許騰好似看透張浪的心思,嘴角露出獰笑,忽然腰部發力,手腕一變,鋼刀合二爲一,聚所有刀影霸氣爲一體,夾雜雷霆之勢,從上猛劈下來,準備畢其攻於一役。
張浪幾乎想也不想,一個前滾翻,徐騰現在的氣勢刀氣絕對不是自己可匹敵的。
許騰沒料到張浪會如此逃避,不過還是反應相當快,隨手一變,刀鋒斜掃而來。
退路被封,避無可避,張流忽然做出一件讓許騰目瞪口呆的事情,竟然接着一翻,從許騰胯下而過,並且不忘隨手一刀,只削對方下盤。
許騰好似也沒有料到以張浪的身份,竟然會做出如此有失顏面的事情,一時間竟然有些發呆。
張浪可不管什麼“胯下之辱”,對他來說,什麼能保命,什麼能殺敵,是最重要的事情。雖然剛纔是有點丟面子,然在那樣的情況下,怎麼避開纔是關鍵,用什麼方法避開。好不好看、有沒有面子反倒是其次。而且剛纔那樣做好像帶來一個附加效果,就是許騰明顯氣機一滯,動作緩了下來。
許騰感覺刀氣已快速切膚而來,心中一懍,馬上單腳背飛,空中一個轉身,緊接着反手一刀。
張浪怎會失去如此良機,對方身體還未落地,處在防守最薄弱時候,正是破敵之時。
左肩輕輕一晃,避開對方刀鋒,右手刀從下往上狠狠劃空而去。
許騰臉色不變,眼裡閃過犀利的光芒,竟然不避不閃,無視張浪鋼刀存在,好似用盡全身力氣般,大吼一聲,鋼刀以一種泰山壓頂的氣勢,怒斬而來。
張浪大驚,對方這種一命博一命的方式,如何能接受的起,就算殺了他,自己最少也要落個重傷,說不定同歸一盡。假如撒招的話,剛剛追回的優勢又要消失無影無蹤,心有不甘啊。對方的難纏,遠遠超出自己想像,如若不想個辦法出來,真不知道要鬥到什麼時候,再加上外面的情況不明,張浪的心情沉重是可想而知。
不能在這樣了,張浪腦裡忽然靈光一閃,一種想法蘊釀而生。
正如意料中一樣,張浪不敢與自己一命換一命,徐騰暗自得意一笑想道。
張浪裝出無奈樣子,身子輕輕一晃,手上做了一個很隱蔽的動作,做式要撒刀回接。
許騰鼻子冷哼一聲,自己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鋼刀更是加重力道,準備反搶主動。身體在落地的一瞬間,猛衝上來,全然無忌張浪的鋼刀,好似吃定對方般,又是一招命博命的打法。
張浪陰笑,不過眼色很快一閃而過,而許騰卻完全沒有發現他眼裡的陰毒之色,仍全速衝擊而來。
張浪做式假裝回守,身影卻突然在中途打個轉,快速左邊移動,手中鋼刀順勢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彌線,在月亮的照耀下,變的格外冷瑟寒光。同時飛起一腳,帶着爆炸姓的力量,直踢對方小腹。
許騰本還暗自得意,以爲能搶回主動權,卻沒想到張浪忽出奇招,手腳並用突襲。這讓他不由臉色在一瞬間數變,最後猛的一咬牙根,手中刀式不變,仍是全力猛撲而去,看來打算與張浪同歸一盡。
張浪怎麼會如他所願,鋼刀一抹,封住許騰的強攻,卻因對方實在勢大力沉,單手刀擋不住許騰十成力量,“當”一聲,兵器當場脫手,虎口震裂出血,整隻手臂發麻。
而許騰動作極快,鋼刀不做停留,直削張浪飛踢而來的大腿。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的是,張浪會擁有如此驚人的爆發力。就在自己鋼刀離他大腿不到兩寸之時,那看起來剛剛飛起的大腿,一瞬間已結結實實的擊中自己小腹最脆弱部位,接着從那裡傳出一陣巨烈疼痛,五臟似被絞拌翻滾,終是受不了控制“蹬蹬”直往後退,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竟然疼的爬不出來。可見張浪腿上的力量是如何的足。
張浪顧不上自己虎口滴血,和大腿被刀氣劃出的三寸傷口,怒吼一聲,猛撲了上去,對着許騰就是一陣暴打。對於這種蠻幹,誰也鬥不過張浪,很快許騰就打的奄奄一息。
就在張浪打的出氣,打爽的時候,忽然趙雨尖叫道:“浪哥哥小心。”
對於突出其來的變化,張浪第一反應能力,便把特種部隊刻苦訓練的精髓表現無疑。
只見他並沒有轉身,而是順式在地上打了個滾,隨手捉起邊上出氣多入氣少的許騰,擋在自己胸前。接着張浪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感覺身體一頓,接着聽到許騰慘叫聲,一股血箭從他口裡飛射而出。同一時間,感覺自己左肩一麻,好似有東西扎進肉裡般,只往心裡面錐,疼的相當歷害。
張浪痛苦的臉上差點變形,冷汗直流,用力丟掉許騰屍體,感覺有種東西從自己身體拔出,匆忙望了地上一眼。張浪倒吸一口冷氣,原來許騰是被一把弓箭穿膛而過,箭羽沒入他的身體,另一頭露出長長的箭身,鮮血還在不住的往下滴流,不用想也知道許騰活不成了。
而自己因爲捉住許騰沒放手,兩人貼的很近,所以那箭穿膛後,直刺自己左肩,竟也深入三寸有足,鮮血外冒。張浪差一點呆住了,暗思對方到底何人,竟有如此驚人的臂力眼手,拿捏手法絕不下太史慈等用箭高手。曹艹手下果然是高手如雲,連車也載不完。
張浪暗暗叫苦,這個時候又來高手,真怕自己沒能力擋下來了。
這時張浪神經忽然一跳,好似感覺什麼強烈殺氣,接着一把彎刀如幽靈般無聲無息的朝自己斬來。
張浪想也不想一個前翻,接着在地上打了一個滾,隨手撿起失落的鋼刀,冷冷的盯着對方。
五米開外,兩個黑衣人影,身高一樣,胖瘦一樣,臉形幾乎也是一模一樣,看樣子很像孿生兄弟二人。唯一區別就是在於:左邊黑衣人手拿奇怪的碧綠弓,右手有三把鋒利的鐵箭矢,身後背有一個箭壺,裡面全是箭羽;右邊的那個拿極像番國波斯外族專用的彎刀,正把彎成45度,刀身不是很長,卻在月光下閃着冷異的光芒。套話古龍的字來說,圓月彎刀。
兩人的臉上都死死的盯着張浪,沒有一絲表情。在月光下感覺和死人差不了多少,陰冷冷的。
張浪心只往下沉,此兩人看來絕不易手之輩,單看這份鎮定自若的表情,便知是經過冷酷大戰錘練出來的人物,而且他們用的兵器大出常規。三國時期,弓箭手是很流行,但卻只是輔助做用,沒有那種高手用它來做自己的主兵器,而眼前的這個黑夜人便是其間的個例。另一個拿彎刀更不用說,光看他氣機貫刀樣子,刀鋒上下輕顫,便知其用刀如用手,相當靈活。
看來又有一場大戰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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