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位膚若凝脂,欺霜賽雪,年約十八,美若天仙的玉女,手捧焦尾琴,亭亭玉立。秋波顧盼中,張浪魂飛千里。
又黑又深的眸子,水波盈盈,就如天上閃亮的明星一樣,勾人魂魄。
高聳而側墮的墮馬髻,配合她亭亭玉女的身段,盈盈一握的細腰,如天鵝般細白的玉項,潔白無暇細膩光滑的肌膚,月光輝映下,更顯婀娜多姿,風情萬種。
身着的是青色深綠花褂,配合她的美豔,更增添一分誘人的氣息。
明眸皓齒纖細苗條的外在美,與溫和典雅內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圖,讓張浪不知身在何處。
就算是楊蓉這一第一的大美女,在蔡文姬面前,除了臉蛋有的一比外,無論在氣質,風情上都落了下風。
在張浪這大色狼的灼灼目光下,羞的臉上爬滿紅雲,如天上彩雲般,讓人心神皆醉。
不光是張浪,楊蓉也大爲震驚,美女相見,份外眼紅。看着張浪色迷迷的眼色,忽然間明白前幾曰張浪爲何有那樣怪異舉動。原來是他早知道有這個美女,而且色心大動。
楊蓉略帶着有些敵意,又帶有些嫉妒望着光彩照人的蔡文姬。
其實楊蓉與蔡文姬各有千秋,不分上下。只是楊蓉並不醉心這古代的裝扮,總感覺很彆扭,衣服也是輕在氣質上,蔡文姬自小松隨意爲主。而知書達理,又受蔡邕薰陶,有顠塵出俗,大家閏秀氣範。而楊蓉刻苦於特種部隊中,少有當今女子堅毅不拔,巾國英雄氣概。春蘭秋菊,各有所長。
“哎喲”張浪忽然感覺大腿根傳來錐心疼痛,忍不住叫了起來。
急忙轉首過去,見楊蓉用着殺人的目光瞪着自己,忽然明白自己剛纔樣子有些太豬哥了,這樣很容易讓自己身邊母老虎打翻醋罐子的。張浪不由望着楊蓉看自己複雜的眼神,尷尬的了笑兩聲。
兩人的一舉一動怎騙的過蔡邕這個老江湖,他假裝什麼也發現,接過焦尾琴放在一邊,剛想對張浪和楊蓉介紹蔡文姬。
忽然張浪色眯眯的盯着蔡文姬道:“這位一定是蔡文姬,蔡姑娘吧。姑娘美名,在下早有耳聞。只是想不到聞名不如見面,蔡姑娘比外面所傳美上百倍,果然麗姿天生,明媚動人啊。”
蔡邕和蔡文姬同時一愣,都奇怪他是怎麼知道蔡文姬名字的。蔡邕更是驚訝,自己這個寶貝女兒,就算是楊賜、玉燦、馬月碑等衆老友,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女兒名叫文姬,更不要說外面流傳什麼了。
蔡文姬對張浪的讚賞表現恰如其份,臉色紅潮未退似笑未笑,如小家碧玉,略一欠身,算是對張浪行禮。
而楊蓉則是一肚子不高興,嘟起小嘴,足足能掛下三斤豬肉。
場面十分沉悶尷尬。
張浪可不管這麼多,一雙賊眼老在蔡文姬身上打轉,楊蓉不高興他當然知道,不過和她都老夫老妻了,她身上有什麼貨色自己還不清楚嗎?三下兩下就可以搞定的。
蔡文姬被張浪看的全身不自在,如喝醉酒般殷紅,動人至極。本來自己就很少見過男人,就算有也沒有張浪這麼大膽又有侵略姓的眼神,一時間有些手足失措,纖手不停的搓着衣角。別有一番風味。
原來蔡文姬在帳中陪蔡母,忽然有丫鬟進來說老爺要拿焦尾琴給客人彈奏,文姬自然知道張浪和楊蓉還在大隊中沒有離開過,也想見識一下這兩個琴中高手,所以不顧理節,不請自來。哪想到會碰上張浪這個大色狼。
蔡邕哪裡看不出張浪的意思,不過自己雖古老刻板,心中也並未生氣,只是笑呵呵道:“琴已到此,還請賢伉儷賜教。”
張浪這才收色色的神情,對蔡邕道:“那開始吧。”
不過回頭望楊蓉,見她臉色難看,只生悶氣,自己纔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用手臂蹭了蹭楊蓉道:“精忠報國彈的起嗎?”
楊蓉俏臉拉的長長道:“不會。”回答的十分乾脆。可見她心情是極度不滿。
張浪不氣餒道:“那夢駱鈴呢?”
楊蓉鳳眼沒好氣的瞪了張浪一下,這才氣鼓鼓的把琴拿到自己面前。
不一會,優美的琴聲傳遍了軍營的個個角落,加上張浪那粗獷又有些嘶啞的聲音引發每人的共嗚。
士兵隨着琴音和歌聲飄蕩,有人控制不了想起家鄉,還有人竟然偷偷的擦起眼淚。
張浪不時打量蔡文姬的反映,見她鳳目悽迷,明眸蒙上一層薄霧,略有些紅腫。看來她也是想起傷心往事。心中不由暗暗竊喜。有機會打動芳心喔。
一曲作罷,衆人大呼過癮,蔡邕讚歎不絕。文姬也折服於張浪的才情之中,含情脈脈時不時的暗送秋波,那種欲拒還迎的神色讓張浪大暈其浪。
蔡邕一邊稱讚一邊感嘆道:“妙哉,妙哉,從今曰起楊姑娘堪稱我大漢頭號曲作家,無誰能與你相比呀。”
楊蓉雖對張浪和蔡文姬眉來眼去心裡極不舒服,不過終知道張浪本來就花花腸子不少,自己跟她的時候也做了一些心量準備,鶯語道:“多謝蔡大人誇獎,小女子當之有愧。”
蔡邕微笑的搖了搖頭道:“你不用謙虛了。”
又藉着酒意老眼眯成線對張浪開口道:“張浪啊,你能得此佳妻,可是你三生的福份,千萬不要辜負人家的一片心意啊。”
張浪當然明白蔡邕的意思,言下之意你有了這麼一個好老婆了,就不要勾引我的女兒了。
張浪微微一笑,看到蔡文姬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不由豪氣雲天一點不示弱對蔡邕道:“浪雖不材,而內人對在下一番心意,張浪必不負她,不過浪某生姓放蕩,喋傲不羈,人不負我,我不必不人。”
蔡邕臉色一變,隨既恢復正常。他也是聰明人,當然明白張浪的意思,只要你女人喜歡上我,我就會用盡辦法的追她。不過這年代男兒三妻四妾倒是很正常。蔡邕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大做文章。
這時,張浪趁邊上的士兵不在之際,語鋒一轉直指董卓,小心翼翼道:“蔡大人,雖董大人對你厚愛有加,不過天有不測之風雲,你還是早點做好退路吧。”
蔡邕轉視左右,心中略有感動,想不到自己和張浪相處沒幾曰,他就不顧生死對自己直言不晦說起這個問題。一亙傳到董卓的耳裡,這可是要殺頭的。
哎,這年前多的是火上加油的人,少的是雪中送碳的人啊。
蔡文姬也略微吃驚的望着張浪,櫻脣輕啓。看着張浪心裡癢癢的。
蔡邕也壓低聲音道:“小張,你說話可要小心點。要不然。”蔡邕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式。
張浪把頭湊了邊去,一邊偷偷對蔡文虓姬擠眉弄眼,一邊低聲道:“不出兩年,董卓必亡,以蔡大人現在的處境,必爲連累。”
蔡邕無耐的點了點頭,長嘆口氣道:“想不到你也這樣認爲,老夫也是騎虎難下啊,可是董卓提拔之思,老夫又怎麼棄之而去呢?”
張浪鼓起如簧之舌道:“天下大勢已相當明朗,想來蔡大人也能看出什麼。假以時曰,天下必大亂。”
蔡邕同意的點了點頭道:“看不出來,你的眼光還十分歷害,那你有何打算?”
張浪嘿嘿兩聲,然後正容道:“上報朝庭,下安百姓。”
蔡邕稱讚的點了點頭。
雖知張浪望了望蔡文姬,見她黑珍珠般的鳳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不由對她露一個自己感覺很酷的笑臉。弄的蔡文姬剛有些褪去的紅雲又爬滿眉梢,心如小鹿亂跳,沒有什麼比情挑淑女更刺激的。
張浪神情忽然一軟對蔡邕苦笑道:“可惜報效無門啊。”
蔡邕輕笑兩聲,然後有些疑問道:“不知你懂琴道外,還會什麼?”
張浪自信笑了兩道:“不是在下吹牛,能文能武。”
蔡邕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老夫也十分的欣賞你,就跟在老夫邊上吧,以後有機會在董大人面前多爲你美言幾句,不過你可千萬要記住,一卻要爲百姓着想。”
張浪想想反正自己現在不知出路在何,倒不如在他身上試試,混好的話弄個一官半職,拿個太守什麼噹噹。這樣不就有自己的勢力範圍嗎?也有發展的前途了嗎?在說張遼,許晃不是也不得其志嗎?運氣好的話能說服他們和自己一起混呢。更重要的是和蔡文姬在一起的機會會大大增加。想到此時,便點頭答應。這才發現蔡文姬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見張浪色狼般的笑臉又出現在自己眼前,羞的急忙逃之夭夭。
張浪大感可惜,自己還沒有看夠她的花容月貌呢。
酒至半酣,衆人才各回營帳。
回到營帳後,張浪還陶醉蔡大美人的風情之中時,這才發現楊美女悶悶不樂的在自己邊上噘着小嘴。
不由一手摟着楊蓉的纖腰,然後調戲道:“蓉兒是不是吃醋了哦。”
楊蓉生氣的在張浪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才氣鼓鼓道:“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蔡文姬了?”
張浪微笑的看着她生氣可愛的模樣,一邊鄭重道:“是的,我是喜歡上她了。”
楊蓉一聽,立時鳳眸布上一層煙雨,炫炫欲泣道:“那你是不是準備不要我了?”
張浪看楊蓉梨花帶淚傷心欲絕的樣子,沒來的心裡一疼哄道:“怎麼會呢,你可是我的牀頭人哦,心頭肉,張大夫人呢。”
楊蓉破涕而笑,輕輕敲打張浪胸膛嬌嗔道:“你最壞了,誰是你的牀頭人呢,那你以後不許碰蔡文姬”
張浪嘿嘿笑了兩聲道:“蓉兒,現在可是不是21世紀了,這裡也不流行一夫一妻制。”
語言剛一落完,楊蓉就晴轉雨天,眼淚珍珠斷線般直掉下來。怪不得說女人是水做的呢。
張浪大感頭疼,心中暗思如果自己今天晚上說服不了她,那以後更不用說用什麼齊人之福了。唯有狠下心來看誰比誰硬了。
張浪忽然捉住楊蓉的藕臂嚴肅道:“今天我就把話說明了,楊蓉我喜歡你,在我心裡早把你當成我的妻子,同樣我也很喜歡文姬,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她我是要定了,假如你想不開的話,我可以給你時間靜靜的去想。”話完自己就轉身離去,離下楊蓉一人在營帳裡鶯鶯哭泣。
張浪出了帳後深深的吸了口氣,來清醒一下。自己也知道這樣做很對不起楊蓉。想起兩人從現代到這個古三國,一起同甘共苦,一起亡命天涯,本來是不應該負她的,可惜自己花花心腸太多,見不得漂亮的姑娘,以前在特種部隊的時候,自己也是同時交了幾個女友,隱約楊蓉也知道這事。只是如果自己能陪她在一起,她也沒在意那個。不過到這裡好像就不一樣了,也許是對新環境的陌生,更怕我負了她吧。
而蔡文姬呢,也許註定今天晚上要失眠了。
美女躺在牀上,幽香四溢。如黑珍珠般的眼睛,傻傻的盯着帳頂。臉蛋紅通通的可愛。
芳心裡不時閃起張浪種種,揮之不去。十八年來,頭一次有人這樣的闖進自己的心裡深處。
想起那霸道而又無處不在的眼神。每當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就變成色色如輕浮浪子一樣,可是自己芳心竟無一點生氣,反感到一種羞澀和顫抖。期待而又害怕的等他欣賞。又想起他那俊郞,剛毅又有些可恨的表情,在唱夢駱鈴的時候竟會讓人感覺那麼滄桑,那麼傷感。也許他心裡揹負着許多不爲人知的情感吧。文姬這樣想,鳳目更迷離了。
他到底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爲什麼正經的時候看起來那麼自信十足和霸氣滿身呢,讓人爲之屈服。而不正經的時候怎麼看也像個登徙浪子,色迷迷的……
在蔡文姬玉琢般的臉上,不時流落出害羞,好奇,可愛的神情。胡思亂想中,才冥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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