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謖回到成都後,直接面見諸葛亮,夕曰心高氣傲的馬謖此時卻如喪家之犬。
“丞相,馬謖無能未能守住德陽,請丞相恕罪!”馬謖知道自己罪犯滔天,卻還抱着一絲的僥倖求饒。
“早在你行軍之前,吾便對德陽及其附近地形研究透徹,吾本以爲你會堅守德陽,卻不料爾臨陣改命害了無數將士不說,也使蜀國走上了滅亡的道路。你說我如何能饒了你?”
隨行而來的還有白耳兵的將領陳到,見諸葛亮欲殺馬謖,急忙爲之求情:“丞相,那張浪實在狡猾,在攻城之前命人大擺宴席,矇蔽了我軍。這才使馬將軍上了他的當。待我軍出城被埋伏後。德陽已經失守。”
諸葛亮眼睛開始溼潤,他何嘗不想留下馬謖,可若是不治其罪,實在難以服衆,軍心更是動搖。
此時的馬謖不說一句話,而諸葛亮早已下定了決心,行於馬謖身前將起扶起:“幼常,相信你比誰都清楚此戰的關係,而且你也知道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乃是你一人所爲。你說我如何能饒你?”
“丞相,馬謖不敢苟且偷生,只求丞相給我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即使死也請讓我死在戰場上。”
“戰場?”諸葛亮反問一句,卻讓兩人不敢言語。
行至大堂中央諸葛亮纔再次開了口:“你認爲現在還有戰場嗎?如今我們所站的位置亦是將來的戰場,亦會落入張浪之手。不戰而敗,何言戰場?”
“丞相,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陳到雖然知道眼前的形勢,但對於諸葛亮的智慧更是無以復加的信任。現在只要諸葛亮說沒有辦法再扳回現在的局面了,那陳到便能死心。否則即使刀架在脖子上,陳到亦不會相信諸葛亮沒有辦法。
“辦法不是沒有,只是此時卻已是過了時機。”
“丞相說的是入主中原?”
“主公一意孤行,到此時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幼常汝觸犯軍法導致今天這樣的局面,我不能饒了你,也不敢饒了你。你去吧。死也要死的像個英雄。”
陳到見諸葛亮一再堅持,知道已無商量餘地,便不好再勸說什麼。而馬謖似乎開了敲殼,行至諸葛亮身後跪地道:“馬謖無能,未能報答丞相之恩。吾之所錯已無法挽回,望丞相保重。馬謖先行一步。”
“來人。”背對着兩人的諸葛亮不敢回過頭來,怕面對馬謖,也怕面對其他人,此時的他臉上已經掛滿了兩串晶瑩了淚珠。
“丞相有何吩咐?”進來兩人回稟道。
“將馬謖壓下去,斬首示衆!以正軍法!”
雖然有些震驚,隨即又恢復了正常,心裡極其矛盾的壓着馬謖向外走去,行於大門前時,馬謖轉身對諸葛亮磕了三個響頭,此時亦是淚水涌框而出,抱拳道:“丞相保重,馬謖去也。”
諸葛亮幾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未大一言,舉起拿着羽扇的手輕輕一揚手,馬謖便跟隨幾名士兵走出了大堂。
片刻後諸葛亮才平復了激動的心情,轉身對陳到道:“陳將軍,你立即去準備大軍集合完整便出發,向白帝城進軍。”
張浪此刻卻是興奮不已,不僅諸葛亮東進的消息給張浪的心靈帶來了衝擊,亦給江東軍全軍將士無比的信心,但諸葛亮此舉也讓張浪有些驚訝,與郭嘉仔細商議後才決定急行軍,眼前的形勢,劉備大勢已去,即使諸葛亮個人太強,亦是徒勞。
此時的張浪卻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諸葛亮東進,勢必要繞過張浪軍隊,與其留下這樣一個可怕的敵人,倒不如在半路上……
隨着離成都越來越近,張浪的想法也越來越肯定,無論是歷史記載還是張浪的認識,諸葛亮此人是絕對不能留下的,且不說其對劉備忠心不二,即使其投到了別處,對張浪而言亦是不小的威脅。試問這樣一個人又怎能讓他存在呢?
大軍於成都城外三百里處駐軍,張浪召集郭嘉前來議事,但當張浪提出派出鷹衛將諸葛亮截殺時卻遭到了郭嘉的反對。
“主公,此人才能不在奉孝所認知的任何人之下,這樣殺了他豈不可惜?不如勸其歸降,若能爲我所用豈不更好?”
郭嘉有這樣的想法也不能怪他,畢竟他沒有張浪那來自幾前年後的知識和對這些人物的深刻認識。張浪解釋道:“奉孝此言差矣,如士元、公謹當初何其驕傲的人物,幾費周折我都不惜要將其收歸帳下。而諸葛亮卻絕對不屬於這一類人。”
“哦,此話怎講?莫非主公與諸葛亮早就相識?”郭嘉有些驚訝,反問道。
“對於諸葛亮我只是有所耳聞,還未能見其真面目。但其無論是用兵佈陣還是天文地理無一不是出類拔萃之人,我敢說以其才能當今天下無人能及。但卻不能唯我所用。”張浪對於諸葛亮不能收服甚是心疼,對於其能力卻是相當的肯定。
經過幾次的交手,郭嘉亦覺此人能力在自己之上,只是未與其真正的交過手,實在很難讓郭嘉這樣的人爲之心服,但諸葛亮一眼便看出此次進攻的三路大軍主力。卻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由周瑜率領的大軍人數最多,而張浪及郭嘉親自帶領的大軍雖然人數不多,但疑兵之計卻也沒能矇蔽諸葛亮的雙眼,而是將目標確定在了同用疑兵之計的黃忠父子身上。此眼力及分析戰況的能力郭嘉已是不及,郭嘉在得知諸葛亮知道了主力部隊乃黃忠所帶領的部隊時便曾自問,若是到了這樣的局面,郭嘉肯定不會選擇黃忠父子所領部隊。
原因很簡單,黃忠父子部隊人數拋頭露面的不算多,大多數隱藏起來,而一開始便拔高姿態以期吸引諸葛亮的注意力考慮,但深究一番還是會選擇其餘的兩支部隊,而諸葛亮卻沒有被這疑兵之計矇蔽。而是看穿了對方的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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