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一直覺得自己兒子的醫術很高超可是卻拿自己的腿病一直沒有辦法的樑權不由得眼神灼灼地看着樑風問道。
“我學會了師傅的‘龍鳳針’,結合我自身創造出來的氣針,我想應該可以讓父親你的腿病給醫治好!”
樑風迫不急待地說道,臉上寫滿了高興。
“龍鳳針?那不是劉國彬的絕技嗎?”
“正是他。”
樑風說道。便將自己和劉國彬之間的事情給自己的父親講了一遍,倒是自動忽略了劉甘婷,提到關於她的事情時,樑風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一句。
這種兒女私事還是不要讓父輩知道的好。不然他們又該拉着你問東問西,問你個不停了。
講完,樑風便給自己的父親施針。
樑風自創的氣針還有劉國彬教他的龍鳳針同時施展開來,樑風神情專注,就像是和人吵架時一般神情異常的專注。
管家馬彪就守在一旁爲樑風拿毛巾擦拭他額頭上的汗水。以往樑風給自己的父親針炙時,他這個管家一直都是這樣伺候的。
兩針並用,就像是冰火兩重天,相輔相成。
樑權也是醫生,樑風給他施針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這次的針法很特別,很獨特,是一種自創性的針法。
樑權的眼神裡閃出一絲喜色來,因爲以前樑風給自己施針針炙的時候,自己的腿部就像是一個麻木不仁的傻子似的,沒有一點反應。
而現在,就是現在,他感覺有一股子氣流正在往自己的兩腿經脈中伸去,這股子氣流時溫時寒,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
“父親,感覺怎麼樣?”
樑風邊針炙邊問了一聲自己的父親。
“有一股子氣,流向自己腿部的經絡。好像是有些通氣了!”
有些通氣,從他們這些醫生嘴裡說出來,那就是有希望了。所以樑權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不由得冒出神采來了。
自己都雙腿癱瘓五年了,突然看到希望,那自然是喜出望外。
他這種病,同樣身爲名醫的樑權自己都是束手無策,現在自己的兒子讓自己看到希望了,樑權更是爲自己的兒子感覺到自豪。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樑風的眼神不由得變了一變,就好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東西似的。而與此同時的,樑權的眼神也是變了一變,他也感覺到了自己雙腿的一些異樣變化……
.
樑家書房內。
“父親,你的雙腿爲什麼會中毒呢?”
樑風不解地問道。他皺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是的,剛纔給自己的父親治療腿病的時候,樑風就感覺到了隨着自己那股子“氣”的深入,就漸漸地冒出來另一股子氣和他相頂了。
樑風和樑權這一對父子皆是造詣極深的醫生。對於這樣的情況自然是一感便知,樑權的腿發病是因爲中了某種毒素。那股子和樑風的針炙之氣相頂的氣就是毒素所產生出來的。
“不知道。”
樑權搖了搖頭,說道。
咚咚——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敲響。
樑風和樑權這一對父子也就只好將自己談論的話題先放一放,然後樑權便對着房門說道:“進來。”
門嘎吱一聲被打開,門是檀木門。然後就看到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帶着管家馬彪進來了。
“老爺,夫人她聽說少爺回來了,就特意從公司回來了。”馬彪說道。
“恩。你下去吧。”
樑權朝馬彪點了點頭,說道。
這位一看就知道年輕的時候是一位傾國傾城的婦人就是樑風的母親,安芝。
“母親!”
樑風看到自己的母親很高興,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安芝的身邊,笑呵呵地叫道。安芝很愛樑風。
“風兒!”安芝一臉慈愛地笑道,眼角卻是有些溼潤了,“你這一去燕京就是去了將近三個月之久,都快讓我想瘋你了!”
“來,快讓我看看,有沒有瘦——嗯,瘦倒是沒有瘦,就是臉變得黑了些,燕京一定是產煤的地方吧?”
樑風笑了笑,說道:“母親,你現在就從公司回來了,誰來打理公司?”
樑家之所以有這樣的富裕程度,除了樑權和樑風的醫術高超外,另外一項便是樑家自己經營着一個醫藥公司。從事醫藥的研發和生產。可以說,樑家的大半收入就是靠他們樑家的醫藥公司支撐起來了。
醫藥行業,一個很能賺錢的行業。
“你這個傻兒子,自從你父親病倒後,我就接手當了這醫藥公司的總經理。偌大一個醫藥公司總不會只有我一個人吧?我回來一時半會兒的又有什麼?誰叫我這麼惦記着我的兒子呢?”
樑風很是溫暖地笑了。
“母親,我去了趟燕京後,可以說是大有收穫,我師從劉國彬,從他那裡學到了龍鳳針,結合我自創的氣針針法,剛纔給我父親治療腿病的時候,我們看到了希望——”
樑風還沒有說完,就被安芝打斷了,一臉驚喜地說道:
“是嗎?”
自己的丈夫多年未治癒的腿病終於有了好轉的跡象,怎麼能叫她這個結髮妻子不高興?
“可是——”
“可是什麼?”
“我們同時又發現了一種毒在父親的腿部經絡中,一時之間,很難化解掉!”
“什麼?!”這可真是天剛放晴又打雷,安芝不由得吃了一驚。
她知道自己兒子和自己丈夫的醫術,如果連他們都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毒的話,那就說明這不是一般的毒藥。而且樑風也說了,他一時很難化解掉!
到底是什麼樣的毒藥讓他們一時難以化解掉?
“孫子呢——我孫子呢!”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嘹亮的聲音在書房外面大老遠的地方就傳過來了。不用說,自然而然就是樑風的爺爺樑正道過來了。
聽到樑正道的聲音,本來樑風和他的父母三人還在爲剛纔的事情而犯愁的時候,就將注意力轉移了。
然後一位頭髮花白,但是身板相當硬朗,看着也是精神矍鑠皮膚紅潤的,很健康的一個老傢伙出現在了書房外面。
“爺爺——”
樑風同時的大步流星地向樑正道走去。有快三個月的時候沒有見到他們了,樑風就異常的高興。樑風第一次在外面呆這麼長的時間,他很想家。
“哈哈哈哈——你這小子去了一趟燕京,倒是沒有一絲受委屈的跡象嘛。身體還是以前一樣的壯實,這快三個月的時間,有沒有偷懶,荒了自己的一身武學啊?”
樑正道很高興,撫着下巴上的一撮白鬚哈哈笑道。
“自然沒有。”
“好,很好!走,先到院子裡給爺爺我過幾招,你這小子一去燕京,都沒有陪我耍了,你爺爺好不孤獨呦!”
樑正道很是委屈地說道。這倒不是裝出來的,樑正道沒有裝模作樣的習慣,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好!”樑風爽快答應下來。
樑風和樑正道這一對爺孫就笑呵呵地朝院子裡走去了。
“你這腿部的病是怎麼一回事?”安芝問樑權道。
“不知道。”
“沒有懷疑的對象?”安芝皺了皺眉,很顯然,這樣的毒藥不是無意中中的,肯定是有人給自己的丈夫下的毒。
“暫時沒有。”樑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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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
樑風正在院子裡坐着的時候,劍客來到了他的身邊。
“怎麼,我的美女保鏢,你還沒有去睡?”樑風調侃着說道。對於帶劍客回來,剛開始的時候,樑權和安芝還以爲是樑風談的女朋友,心裡都在說這個渾小子,平時在鹿城的時候也沒有見他談過什麼女朋友,怎麼一到燕京就帶回來一個了?
直到樑風給他們說劍客是自己的保鏢並且給他們解釋了一番後,又說了一些關於那“秘本”的事情後,樑權和安芝纔算是相信。同時也是爲自己的兒子擔了一份心。
“睡不着。”
劍客看都不看樑風一眼,冷聲冷氣地說道。
樑風已經習慣了她的說話方式,便笑了笑,說道:“怎麼,有事?”
“有事。”
“什麼事?”
“我覺得你們樑家有一個人很可疑——最起碼行動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