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風不喜歡欺負老人,甚至有的時候,他還會做些扯着老人過馬路的好人好事——這純屬瞎說。
樑風一巴掌將老人的頭按住,只因爲這個老傢伙倚老賣老。
老傢伙掙脫不得樑風的按壓,臉上就現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
這看在德川固紫這些日本人眼裡,自然不爽。
德川固紫不由得皺了皺眉。其他日本人則是有人大叫:“混蛋華夏人,你快點鬆開老人的頭!”
“這叫什麼醫生啊?這是醫人呢,還是玩人呢?”
“那個華夏醫生,你快放了老人,不然的話,我們就對你不客氣了。”
……
日本同胞們鬧成了一團。對樑風同仇敵愾。
翻譯美女情不自禁地就退到了寧彪和秋葉的身邊,她精通日語,聽着這些帶有攻擊性的話,叫她如何不害怕?
寧彪和秋葉互相望了一眼,然後看向樑風。
樑風這貨,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其實是他沒有聽懂。沒聽懂即沒有聽到。樑風依然我行我素,繼續按壓日本老人的頭。
讓他擡不起頭來。
但是樑風聽不懂,並不代表他沒有理解這些日本人的情緒。他的眼角餘光已經看出來了,下意識地他手上的銀針就是加快速度起來。
一紮一提,快如流星。
德川固紫看到樑風按壓着老人正要發作脾氣,但是見到樑風一出針,他不由得就是怔住了,看着樑風的扎針他漸漸入迷。
那些爲日本老人鳴不平的日本同胞們,雷聲大雨點小,並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樑風。
因爲德川家裡的黑衣保鏢們可是給他們開了先河,保鏢們貿然上前,都被這個小華夏醫生身邊的那兩位一男一女揍得鼻青臉腫的,自己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又如何受得了?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樑風倏然拔針。
用的時間僅僅只有一分鐘!
可就是在這短短的一分鐘時間內,被樑風醫治的日本老人身上毛孔漸開,不斷地向外面流出污汗來。
樑風鬆開了按壓老人的左手。
“你——”日本老人剛擡起頭來,就要對樑風破口大罵。
可是,樑風卻是打斷了他的話,臉上帶着一絲欠揍的笑容道:“你最好不要動怒,現在你全身毛孔都被我打開,否則你的神經性皮炎會變本加厲!”
翻譯小美女及時地走上前來,很是機靈地在樑風說完這句話後就翻譯給了那位日本老人。
日本老人臉上陰一陣晴一陣。
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在污汗慢慢向外流的過程中,有說不出的舒暢感覺,他對樑風的話也就半信半疑了,一時竟然沒有說出話來。
被稱爲日本的少年神醫——德川固紫臉上的驚詫更甚。
他的眼睛盯着被樑風醫治的那位老人一直看着。
樑風來到他的身邊,看了一眼被德川固紫醫治的小孩子皮膚,不由得讚許地點了點頭,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誰輸誰贏,還是你說吧。”
德川固紫有些茫然地轉頭看向樑風。
良久,他顫抖着嘴脣,先是咬了一下嘴脣,然後才很是不甘心地道:“我——輸了!”
譁!
一石激起千層浪。
德川少爺輸了?大日本帝國的少年神醫居然輸了?
這怎麼可能?!
這太打擊他們的信仰了。在他們的眼裡,大日本帝國的少年神醫是不可能被華夏人打敗的。
這一定是華夏人的陰謀詭計,是他們使用了美男計……
“德川少爺,我們一定是聽錯了,是不是?”
“你怎麼可能會輸?你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神醫的兒子,是少年神醫,怎麼可能會輸給這個華夏小子?”
“德川少爺,醒醒吧,你的性取向沒有問題吧?”
日本人很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德川固紫面如灰色,一向自詡爲大日本帝國少年神醫的他,只覺得丟了大日本帝國的臉。忽然,他猛然擡起頭來:
“我是輸了。但是,我只是代表我自己。是我技不如人。”
“說的好!”
德川固紫的話音剛落,就在他的身後響起一句讚揚的話來。
樑風張了張嘴,本來這句話也是他想說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有人搶了他的臺詞——他聽到德川固紫說出這話,確實是想讚美人家一句的。
“父親!”
聽到讚揚的話,德川固紫有些驚訝地轉回頭去。
於是,樑風便看到一位中年男人。膚色紅潤,泛着健康的光澤。
樑風怔了一怔,知道真正的BOSS終於出現了。
“你就是日本神醫——德川一郎吧?”樑風往前走了兩步,臉上浮現出來一絲挑釁的笑容。
既然是來踢館挑戰的,還講什麼仁義道德?
“我是。”德川一郎,也就是德川固紫的父親看向樑風說道,“真是沒有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會以氣運針。”
聽了翻譯美女的翻譯,樑風微感詫異,眼中閃出一絲異樣的神情出來。
這位日本神醫倒是眼睛很毒,自己所用的確實是以氣運針的氣針。看來剛纔自己在和他的兒子比拼醫術的時候,他在一旁全瞧在眼裡了。
樑風對寧彪說道:“把牌匾拿來。”
“是。”寧彪應了一聲,扛着那塊足有兩米長的牌匾就到了樑風的身邊。
樑風接過,雙手一託,那牌匾就被他給舉了起來。“這牌匾是我送給你的。”
德川一郎看了一眼牌匾上的漢字“我是神醫”,他對華夏字還是有些研究的。不由得臉上現出憤怒之色,“狂妄的華夏小子!”
樑風也不搭理他,而是擡眼向德川家門面頂上看去。看了一眼那寫着“德川世家”的牌子,不由得雙手發力,將自己手中的這塊牌匾就往上面砸去!
“混蛋!”
德川固紫見狀,不由得大罵。他可是被樑風用這牌匾砸了一個狗吃屎的姿勢,知道這貨的威力有多大。
現在他拿這牌匾來砸自己家的招牌字面。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聲喝罵。德川家族裡的那些黑衣保鏢再次迫於德川固紫少爺的威嚴向樑風攻擊了過去,說實在的,他們也實在是看不下去樑風這樣的裝逼行爲了。
羣起而攻,樑風成爲衆矢之的。
照這樣下去,樑風非被羣毆,被他們打得鼻青臉腫不可。
可是,再加上寧彪和秋葉呢?
是的,他們動了。他們是樑風的保鏢,焉有不動之理?
砰砰砰砰……
三下五除二,沒人摸老二。
但是已經有好幾個黑衣保鏢倒地不起了。
寧彪和秋葉打人自然沒有樑風那麼不要臉愛踢人下面。尤其秋葉還是一個女人。
啪!
與此同時的,樑風砸出去的牌匾重重砸在了“德川世家”的牌子上,樑風的牌匾完好無損地落下,那塊寫着“德川世家”的牌子卻是七零八落地被砸爛了。
這樣有違物理常識,樑風自然用的還是以氣帶動牌匾來砸的。
德川一郎大大地吃了一驚。
他的那些保鏢手下們個個諾諾不敢向前,虎視眈眈地盯着寧彪和秋葉。
樑風微微一笑,看向德川一郎說道:“德川先生,我現在正式向你發送挑戰書——看到我手裡的這個牌匾沒,這上面寫的這四個大字就是我寫的挑戰書內容。如果我所代表的華夏醫術敗了,我願親手給你把這塊牌匾掛在你的醫館門面上。”
“可是,如果是你輸了,”樑風拿右手食指指了指頭頂的那塊被砸爛的牌子,“你這個‘德川世家’就改名爲‘德川屎家’吧。”
“你——”德川固紫氣得眼睛瞪大,就要暴跳如雷。
卻被他的父親一把攔住。
德川一郎凝神看着樑風,說道:“年輕人,不要咄咄逼人。”
樑風笑了笑,“那你的意思是?”
德川一郎道:“我接受你的挑戰。三天之後,我們進行比試,如果我輸了,我將永遠退出醫界,德川世家不會出現在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