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樑風那叫一個來氣啊!
“你纔是混蛋!”樑風只是在心裡這樣罵了一句。
沒有辦法,現在可是他任天定的人控制了全場,自己雖然對他十分的不滿,但是還是先想着保全性命再說。
樑風朝三哥看了一眼,這個光頭三哥死死瞪着眼睛倒在血泊之中,想來就是他嚥氣的那一剎那,都是不瞑目的!
現在這個場子當中,還有樑風及寧彪,周定昌及他的左膀右臂周濤、猿猴。
“樑老闆,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是在咒罵我……不過沒關係,我任天定受你氣受的還少嗎?”
任天定咄咄逼人,走向樑風。
而樑風卻有些淡定了。因爲任天定正在向自己靠近,如果他向自己靠近的話,自己就有辦法治他。
樑風的手慢慢翻向身後,在別人看不到的手心處,已然從袖口摸出了兩根銀針,一根毫針,一根圓針。
只是這兩根銀針都有些顏色不正。
這是因爲樑風在上面塗抹了藥物的原因。
人在江湖走,哪能不低頭?
樑風隨身帶着塗抹了藥物的銀針就是爲了以防萬一,就是爲了防止任天定的這種情況。
這是樑風的暗招。呃,說的再不好聽點,這是樑風的腹黑,小人伎倆。
樑風可管不了那麼多,自己可不想當一個大大的好人,好人不長命啊!
近了。
任天定的身體離樑風越來越近了。樑風手裡握的那兩根銀針也是被樑風捏到了指間,準備發出漂亮一擊。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任天定卻是停下了腳步,離樑風還有兩人遠的樣子。他看着樑風微微一笑,很是洋洋得意:
“樑老闆,沒有想到吧,你今天會栽到我手裡?”
“確實意外。”樑風平靜的說道。與此同時,收了收手中的那兩根銀針,現在任天定離自己還有兩人遠的距離,不宜出手。萬一出手失敗,那就會激怒任天定,到時候自己的下場不會比三哥好到哪裡去!
“你走吧。”任天定淡淡一笑道。
樑風聽了這句話,不由得一怔。這句話可是從對自己恨之入骨的任天定嘴裡說出來的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可是,樑風聽得清清楚楚,還來了個小動作,掐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確定無疑自己聽的就是這句話啊!
他任天定怎麼了?
他真的瘋了嗎?
他不是一直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嗎?
“這個傻逼。”
樑風心裡很爽地罵了一句。然後也不管任天定是哪根神經抽筋了,便向寧彪示意一眼,然後帶着自己殘存的保鏢團就衝了出去,走爲上策。
樑風和寧彪鑽進了樑風的那輛藍色勞斯萊斯車裡。樑風快速啓動了車子,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難得撿回來一條小命回來,他可不是想着要儘快脫險嗎?
呆在這裡多一秒,就是多一秒的危險!
可是,當樑風就要駕車離開的時候,樑風還是扭掉了車子開關。
“怎麼了,樑醫生?”寧彪坐在副駕駛室上,看到樑風這有些怪異的動作,不禁輕輕皺了皺眉,說實在的,他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也有些害怕失去性命。
“不對。”樑風的眼睛快速的轉來轉去,代表着他的心裡正在快速想着事情。“任天定爲什麼要放我走?”
“這……”寧彪向來腦子大條。這些複雜的問題他豈會去想。他只是覺得現在樑風似乎有些傻X啊,人家都放了咱們了,你還不開車趕緊離開,坐在這裡等死嗎?
而下一秒,樑風還真是開車離開了。
只是帶着寧彪跑了一段路後,樑風緊急剎車,將藍色勞斯萊斯停在路的一邊,邊解開安全帶邊對寧彪說道:“你先行離開,我回去看一下。”
“回去看一下?”寧彪似乎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恩。任天定就這樣放我離開,這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我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寧彪道:“我去。”
“不行,這太危險。我去。”樑風回絕道。
“不,我去!”
“我去!”
“我去!”
“好吧,你去。”
“……”寧彪越發覺得樑風這貨無恥了。
但寧彪還是推門而下,帶着樑風給他的任務他翻動身子,三下兩下的就已經跑了很遠,他最拿手的就是跑酷功夫。
鳳凰池後面的碼頭。
血流一片,黑衣小弟,保鏢們死得橫七豎八的。還有缺胳膊短腿,被人刺瞎眼珠子的。
到處都瀰漫着一股子血雨腥風。
“定爺,樑風以及他的人已經開車離開了。”一名任天定的心腹保鏢在任天定的耳邊彙報說道。
“很好。”任天定高興。
他擡頭看向周定昌,向周定昌走了過去,淡淡一笑,“周公子,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周定昌平靜說道。他養氣功夫極佳。“你是燕京的瘋子,誰不知道你?”
任天定似乎聽到別人叫他“瘋子”他很興奮,哈哈狂笑不止起來,“我喜歡這個稱號。我喜歡瘋子的瘋癲,正如你周定昌喜歡僞君子的虛僞一樣。”
“你……”周定昌瞪大了眼睛。
“別這麼看着我。”任天定收住了笑容,“如果你看到我都這樣了,那麼很難想象,一會兒你看到我的哥哥會是什麼模樣?”
周定昌臉色一沉:“任萬敵?!”
任天定冷笑一聲,也不和他周定昌費話,兩手上舉,在空中拍擊了兩下,對身後碼頭貨物處說道:“是你找他算賬的時候了。”
隨着任天定的拍手之聲落下,在那堆大大的貨物後面,走出來了一個人。他一身白色西裝,氣宇軒昂。
這個人,不是任萬敵又是誰?!
看到任萬敵出來,周定昌縱是養氣功夫再是極佳,眼裡也是有一絲恐懼之色閃出。他周家雖然在上次的三大家族鬥爭中敗了,但是,燕京人並沒有忘記燕京有一個狂人,任萬敵!
只要他任萬敵不死,就是對自己的一種威脅。
而現在,這個預感已經實打實地出現了,自己現在就是成了他的俘虜!
任萬敵身材高大,剃着寸頭,他的頭髮還是那樣的根根直立,直插青天。他一臉肅然地走到了周定昌的面前,冷酷的一張臉上終於浮現一抹冷笑:“周公子,咱們又成了對手了。”
“原來在背後操控的人是你!”
周定昌有些激動的道,“就是樑風那個笨蛋,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虧他還把你當作他的合作伙伴。”
周定昌微微一笑,挑了挑眉頭,“周公子,你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和樑風的合作,那可是真心實意的,要不然,就依我弟弟對樑風的恨,早就將樑風給槍斃一千遍,一萬遍了。這次,我還不是放了他?”
“放屁!”周定昌氣極,“你任萬敵這是另有心計!”
任萬敵似乎是被周定昌給激怒,伸出一腳,他那大頭皮鞋就踢在了周定昌的大腿根部,直疼得周定昌一個站立不穩,要不是任萬敵的人看着他,扶了他一下,他就已然是倒在地上了。
“混蛋,對我家公子客氣點!”猿猴看到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來,衝着任萬敵就是大吼大罵道。
周濤虎視眈眈地看着任萬敵。眼珠子卻在動來動去。
任萬敵的手下同樣的給了猿猴一腳,可是,因爲猿猴這個傢伙實在是彪悍,任萬敵的手下打了一拳竟然把他的手給咯得生疼!
任萬敵並沒有去理睬猿猴,倒是看了一眼周濤,他對於周定昌的這個智囊還是有些顧忌的,對於智商高的人,他向來如此顧忌。
但想到這個情況下,任他周濤就是有計也是無法可施。便也就大大地放下心來。轉頭看向周定昌,微微一笑,道:
“周公子,剛纔樑風說他在老早的時候,就想揍你一下了。我現在告訴你,我也一樣。”
周定昌的身上還在疼痛着,他的面目有些扭曲,聽到任萬敵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沒有接話。
“還記得你帶給我的恥辱吧?”
任萬敵轉移話題,和周定昌算起帳來。
“你想幹什麼?”周定昌擡頭看向任萬敵。
“雪恥。”
任萬敵淡淡說出這兩個字來,卻像是有萬斤重一般!
處心積慮了這麼久,還不是爲了這兩個字嗎?
周定昌已然是感覺到了今天自己的處境,不由得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沒有說話。
任萬敵突然臉色變冷起來,從身邊手下保鏢手裡拿過來一把槍,對着周定昌的腦袋開槍。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猿猴眼神一戾,他的整個身體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似的,擡手砰砰兩下就是打翻了看着他的那兩位任萬敵的保鏢。
緊接着,他就順勢攻出,一腳踢向任萬敵手裡的槍。
呯!
一聲槍響。
任萬敵開槍,猿猴及時踢到,將這一槍給踢歪,打到了別處。周定昌睜開了眼睛,便看到猿猴爲了自己挺身而出。
猿猴並沒有一味蠻戰,將任萬敵手裡的槍給踢掉後,轉身就攻到了看守周定昌的那兩位保鏢的身邊。
砰砰砰!
三下五除二。猿猴出手,只在電光石火間,這位周定昌的貼身保鏢發揮出來了他的超人武力值,頓時就將周定昌給解救了下來。
而任萬敵的人並不是傻逼,此時此刻已然是動身起來,向猿猴圍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