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假的你會不會揍我?”樑風調侃說道。
剛聽到樑風說這句話的時候,任明明就有些氣憤地瞪大了眼睛,可是,很快的她就回味出來了樑風話裡的調侃意味,旋即的她那氣憤的神情就化成了朝樑風翻了個白眼的表情,還“哼”了一聲,可是她的眼角卻是已經有笑意盪漾開了……
任萬敵似乎也起了逗一下自己這個堂妹的興趣,不由得咧嘴看向任明明笑道:
“明明,你捨得揍樑風嗎?這次可是你千求萬求的要我給樑風打電話,叫他過來的呢。”
“大哥,你胡亂說的什麼啊!明明是你們找樑大哥有事嘛……”
任明明有些嬌嗔地看着任萬敵說道,小臉卻是有些着急,紅了起來。
見任明明有些害羞了,任萬敵也就不再給她開玩笑,適可而止。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爺爺任千丈,便又看向樑風說道:
“樑兄弟,這次過來呢,確實是有些事情想給你說說。”
聽言,樑風收起了臉上的微笑,問道:“什麼事?”
“聽說,你最近老是遭到別人的綁架,而且還有厲害的高手潛伏在暗處,隨時隨地都會對你不利是不是?”
任千丈開口說道。樑風醫治好了他的病後,他就特別的感激樑風,就在想着辦法幫樑風,算是報答這份恩情。
樑風看向任千丈,微微一笑說道:
“不瞞任老您說,確實是這樣。”
“樑大哥,那你豈不是處境很危險?”任明明就有些緊張起來,她扭頭看向任千丈,“爺爺,你可要派人保護樑大哥啊!”
任千丈微微笑了笑,向任明明點了佔頭,意思就是說答應了。然後看向樑風說道:
“正如明明所說,我得知這件事後,就十分擔心你的安危。所以,我和萬敵商量了一下,決定派人保護你的安全。我們任家上下僱傭的高手保鏢不少,任由你挑選,來保護你的安全。”
“這個就太麻煩任老了。”
樑風很裝逼地說道。其實他心裡已經樂開了花。你想啊,樑風這貨自從來了這燕京後,一沒帶保鏢過來,二沒帶女人過來(呃,這個似乎不是什麼問題),他三番五次的就遭到了石頭,童子,還有鬼影的襲擊,他能不害怕嗎?
——說不害怕,那是樑風在裝逼。說害怕……呃,爲了自己的臉面,樑風還是覺得裝逼好一點。
“不麻煩。”果然,任千丈的回答很按照自己猜測的回答路子在走,“這算是我的一點小回報。”
任萬敵跟着開口說道:
“樑兄弟,我爺爺既然這樣說了,我也同意他的做法。你就不要再推辭了!”
“好。”
樑風知道任萬敵的脾氣,便不再推辭。萬一自己再這麼推辭一下,任萬敵順口同意自己的推辭,那自己不是白裝逼一回了?
於是,這件事情一敲定。任萬敵拿出了一個對講機,按了一串數字後,就對對講機那邊說道:
“野驢,把任家的高手保鏢全都叫來。”
很快的,在野驢的帶領下,就有兩長排足有五十幾號人的黑衣保鏢出現在了樑風的面前,站在了任家大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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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兄弟,這些保鏢全是身手一流的。現在你就在他們其中挑選吧,挑選誰挑選幾個都無所謂,我和爺爺都會答應讓你用,讓他們保護你的安全的。”
“好,既然任老和任大哥這樣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樑風笑道。然後就走到了那兩排黑衣保鏢的前面,然後一個接着一個的,就像是檢閱士兵似的看過去,挑選起來。
(這個太胖了……這個太瘦了……這個長得太猥瑣了……呃,這個還可以,只可惜個子太高了,讓他跟在自己的身邊,豈不是會喧賓奪主,搶了自己的風頭?)
直到樑風看完了這兩排黑衣保鏢,樑風都沒有看上一個。樑風的表情那叫一個糾結啊!
倏——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道藍影從任家院牆外閃進。
樑風不由得神色一緊,以爲是有刺客要刺殺任萬敵,便身子動了起來,就要去擋一下這個突然跳出來的藍影。
可是,樑風卻誤會了。
因爲那道藍影閃到任萬敵的身邊後,就停了下來,身體站正,對任萬敵彙報說道:“任爺,周家現在的當家人是死去的周定昌的弟弟周定波。”
聽到這聲音後,樑風也就停下了腳步,因爲這聲音樑風識得,不是別人,就是殺手排行榜上鼎鼎大名的劍客的!
只是這個劍客今天穿了一身藍色的皮衣皮褲,讓人看起來好新奇啊!
而且這個劍客好有個性啊,她現在已經是暴露了是任萬敵僱傭的殺手了,還不喜歡走任家的正門,卻是喜歡翻.牆進入,真是——好裝逼啊。
會點功夫怎麼了?大爺我也會功夫呢!你看我哪次來任家,是翻.牆進來的?
原來今天劍客受任萬敵的指使,去打聽周家在周定昌死後,要立誰爲周家的掌舵人去了。
看到劍客,樑風的眼睛不由得一亮,便快步走到任萬敵的身邊,對任萬敵說道:
“任大哥,你是不是說在場的所有你僱傭的高手都可以讓我挑選?”
“是啊,剛纔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任萬敵說道。
“那好。”樑風笑道,“我已經挑選好了。”
“是哪一位?”
“就是——她!”樑風說着,就伸出右手食指指向了劍客。
劍客一聽,不由得就拿她那一雙大大的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了樑風,冷冷地看着樑風,卻不說話。
很顯然,她對樑風很不感冒。
任萬敵卻是愣了一愣,劍客可是他花大價錢從周定昌的手上買回來的,就是自己的貼身保鏢野驢都沒有她的身價高——而現在樑風卻看中了她。
(這個傢伙,果然很好色!這麼多男保鏢他不挑,偏挑劍客。)
任萬敵在心裡腹腓了一句,卻不好意思開口拒絕樑風。因爲他剛纔已經把話說出口了,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任萬敵便看着樑風笑道:
“樑兄弟,你確定?”
“我很確定!”樑風說道,“劍客是殺手排行榜上用劍第一的高手,鼎鼎大名,讓她來保護我的安全,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在聽到這句話後,劍客就向樑風投去了鄙夷的眼神,這個混蛋,怕是對自己打着歪主意吧?
劍客是殺手,頭腦向來很冷靜,反應也很快,所以樑風說要讓自己給他當保鏢,她就下意識地想到這些了。
任萬敵便只好忍痛割愛說道:
“那既然樑兄弟這麼確定。我就讓劍客保護你的安全。”
說着,任萬敵看向劍客,問劍客道:
“劍客,你的意思呢?”
“任爺你是我的僱主,你讓我做什麼,我自然做什麼。”劍客冷冷地說道。雖然很不願意當樑風的保鏢,可是她是一個很遵守江湖規矩的殺手!
“那好,既然你這樣說了,而樑兄弟又這樣要求,從今天起,你就保護樑風的安全吧。”
任萬敵說道。
“是,任爺。”劍客答道。
樑風心中竊喜,暗歎人生真是他媽的有意思啊,本來是和劍客這個美女敵對的,呃,不應該說是敵對,是立場不同——竟然演變成了她來當自己的保鏢了。
有意思。
“樑兄弟,你就挑選劍客一人保護你的安全?”
任萬敵見樑風挑選劍客後沒有再挑選其他保鏢的意思,不禁問道。
“是的。”樑風點頭說道,“劍客一人足矣。再說了,保鏢選多了,我平時走動也是不方便不是?”
“那好。”
任萬敵也就朝野驢擺了擺手,示意他將這些任家的高手保鏢遣退。
野驢點頭領命辦事。
樑風也就向劍客走近了兩步,在劍客那一對飽滿堅挺,在藍色皮衣的包裹下更顯得鼓鼓囊囊的胸器上看了好幾眼,纔算是看向劍客對自己帶着鄙夷神色的眼睛說道:
“很榮幸成爲你保護的對象。”
“我一點都不榮幸成爲你的保鏢。”
劍客冷冷地說道。
樑風:“……”
.
樑風帶劍客離開後,任萬敵就跟着任千丈走進了他的書房。
“爺爺,你覺得那兩撥人綁架樑風是因爲什麼呢?”
任萬敵拉了一張檀木椅子坐到了任千丈書桌的對面,問道。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自然是因爲好處了。”
任千丈在書桌前坐了下來,看着他這個最中意的孫子微笑着說道。
“看來這好處不小啊。都驚動了小日本。”
“怎麼,你也想打樑風的主意?”
任千丈可是活成精的人物了,任萬敵在他的面前,只要一撅屁股,任千丈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
任萬敵咧嘴笑了笑,
“爺爺你不是常教我,利益至上嗎?這是生存法則,也是叢林法則是不是?”
任千丈也是咧嘴笑了起來,
“不錯。如果樑風手上的那筆好處真的很大,大到足夠誘惑到咱們任家,我不介意你插手。”
“是,爺爺。”
任萬敵就像是接受命令似的說道,頓了頓,又道:“爺爺,你覺得周家的那個周定波如何?”
“和他的哥哥周定昌相比,智謀不足,驍勇有餘。不足爲慮。”
任千丈運籌帷幄似的說道。
“我也這麼認爲。”任萬敵笑了,“現在周定昌已死,周家便再無厲害的人物,長此以往下去,他們周家就會慢慢被擠出燕京三大家族的行列——至於顧家嘛,我也會讓他步周家的後塵的。”
聽了任萬敵的話後,任千丈若有所思,然後對任萬敵說道:
“萬敵啊,不可操之過急。記住,不要高估了自己,更不要低估了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