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片葉城。
樑風坐着寧彪開的奧迪A6過來的時候,片葉城外已經佈置得喜慶非凡。一條大紅橫幅楷體字橫貫在片葉城的門口:
“片葉城十週年紀念日!”
很快的,一位泊車服務員便來到樑風所坐汽車旁邊,很有禮貌地讓寧彪停在他指定的地方。
樑風掃了一眼車位上的車子,縱然樑風這貨不太瞭解汽車,但是,還是眼前一亮,豪車並不用看牌子,看一眼就能讓人賞心悅目,這片葉城的車位上豪車滿目。
今天的樑風仍然是白色中山裝穿着,寧彪特意穿上了西裝西褲皮鞋。
樑風的保鏢團自然也跟着過來了,只是混跡於熱鬧的人羣中,不曾和樑風貼身呆在一塊。
樑風在漂亮的迎賓女服務員的帶領下,走進片葉城內。
片葉城中已經人聲鼎沸,過來給劉富貴捧場的人着實不少。
掃了一眼在片葉城的大廳內三五成羣談笑風生的人們,樑風便找了個西北角的座位坐了下來。
這個大廳內沒有自己熟悉的身影,樑風覺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想想燕京三大家族還沒有被自己搞垮的時候,自己還能和任萬敵、周定昌以及顧傾城鬥鬥嘴、鬥鬥心,現在卻變得孤家寡人、形單影隻了。
不知道周定昌和顧傾城這兩位現在躲到了哪裡?
就在樑風遐想的時候,一身西裝革履的劉富貴笑臉相迎地向樑風走來。
劉富貴走過來的過程中,自然和他碰上的老友們笑談了幾句。那些非富即貴的傢伙們見劉富貴徑直向西北角落走去,不由得就下意識地向西北角樑風處瞅了一眼,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今天劉富貴請的重量級嘉賓是那個穿着白色中山裝的男人。
以樑風現在的名氣,燕京誰人不識?
很快的,那些前來片葉城捧場的富豪大佬們便紛紛向樑風走來,笑臉相迎。
在劉富貴和樑風說些友好的話後,他們這些富豪大佬也不失時機地和樑風套近乎。
樑風對這些不熟的富豪大佬的態度就顯得不溫不火。有一句沒一句地應對着。樑風心知肚明,這些人無非就是想攀附自己,以後從自己這裡謀得一點半點的利益,和他們打交道,除了浪費時間外,就是浪費情商。
這個時候,一名身穿銀灰色西裝的年輕人帶着一位墨鏡男走了進來。
赫然就是杜雷和孫明。
劉富貴眼尖,他今天是東道主,對於每一個進來捧場的人他自然都在留意着,別人過來給他捧場,他自然不能冷落了任何一位。
劉富貴看清楚這時進來的是杜雷時,不由得更是十分留意。因爲他很清楚這位官二代權二代的實力,不能得罪了他。
劉富貴正要去和杜雷打招呼的時候,卻見杜雷帶着孫明主動向樑風這裡走來了。
劉富貴自然不知杜雷和樑風其實已經結下了樑子。見杜雷走過來,便笑臉相迎上去,對杜雷說道:
“雷少,您來了。請先到貴賓處領一杯酒喝。今天所有的花銷全部免費!”
杜雷對劉富貴微微一笑,道:“我不喝酒,我來會友的。”
說着,就走向樑風。
劉富貴動身去迎接杜雷,和杜雷說話的時候,樑風便注意到了杜雷,當看到杜雷身邊的戴爾着墨鏡的孫明時,樑風微微怔了一下,旋即就明白過來了,今天有些冤家路窄啊。
杜雷帶着孫明向自己走來,樑風更是做好了準備,看來來者不善。
聽了杜雷的話後,劉富貴不由得有些尷尬。但也不好去駁杜雷的面子,畢竟杜雷他還是招惹不起的。
杜雷來到樑風的身邊,俊朗的面龐正對着樑風,“你就是樑風?”
“我是。”樑風微微一笑。“你是哪位?”
雖然不爽這個銀灰色西裝革履的傢伙的態度,但是樑風忍了,今天他是來給劉富貴捧場的,並不是來砸場子的。
“你聽好了,我叫杜雷,大家都叫我雷少。”杜雷壓着樑風的話說道。
樑風的眼角閃過一絲寒光,如果不是在片葉城內,樑風已經出手教訓這個態度讓自己不爽的傢伙了,便道:
“我只聽說過杜雷斯——請問,杜雷是什麼東東?”
“你——”杜雷生氣。
“哈哈哈……”
那些富豪大佬們聽到樑風的調侃後,便忍俊不禁地哈哈笑了起來。倒是忘記了眼前的這個雷少可得罪不起啊。
杜雷橫掃了一眼這些看他笑話的富豪大佬們,他惱羞成怒地看向樑風,就要對樑風發飆。
劉富貴終於反應過來,見樑風和杜雷之間有火藥味,趕緊走了過來,走到樑風和杜雷的中間,一手按住一位,笑呵呵地說道:
“樑老闆,雷少爺,兩位別動氣。今天是我劉某人片葉城十週年的紀念日,兩位心平氣和一下,算是給我一個薄面好不好?”
樑風道:“劉老闆儘管放心,我不像某些人出來就是來找事的。”
杜雷眼角跳了跳,樑風這樣說,他要是再在這片葉城找事的話,那就是讓人家看笑話了。他的勢力是大,別人招惹不起,可是,來片葉城的這些人物都是上層社會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日裡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也不好讓他們看笑話。
杜雷只好忍着氣道:“劉老闆放心好了。我和樑老闆只是鬥鬥嘴而已。”
見安撫好了樑風和杜雷,劉富貴這才大鬆了口氣。連忙笑道:
“這就對了嘛,大家相見便是緣,化干戈爲玉帛不失爲一件美事,是不是?”
樑風微笑,只要杜雷將此事罷休,自己絕對不會砸了劉富貴的場子。
杜雷聽到劉富貴的話,不由得冷笑一聲,旋即就是眼前一亮,想出了整樑風的點子,便伸出右手來,伸向樑風說道:
“樑老闆,初次見面,交個朋友。”
樑風掃了一眼杜雷,心中冷笑一聲,他知道這杜雷不安好心,是想借握手之機,手上用力,好給自己一點苦頭吃。
樑風嘿嘿一笑,假裝很傻很天真的樣子,便伸出右手,和杜雷握上手道:“那就交個朋友。”
樑風和杜雷握上手後,立即就感覺到杜雷手勁上來了。樑風早就有所準備,自然不會讓他得逞,樑風手上開始用勁反擊。
不得不說,杜雷的手勁很大。
但是,樑風的手勁比他更大。
剛開始的時候,杜雷還和樑風微笑示之。眼角盡是得色。
但是,漸漸地,他就感覺到樑風的手勁越來越讓自己受不了。
而反觀樑風這貨,臉上一直掛着微笑,直到他用出內力對抗杜雷的時候,臉上的笑意似乎更濃了,既然人家主動送上門來讓自己虐,那自己不好好的虐他一番,那豈不是太不給人家面子了?
杜雷臉上的笑意快掛不住了,漸漸地變得有些扭曲起來。
那還是笑嗎?怎麼笑得那麼勉強呢?
旁觀衆人,包括劉富貴在內,都已經看出來了不對勁,樑風和杜雷表面上和和氣氣,其實已經暗暗較勁了。
他們握着的手在那裡顫抖微微跳動,就是說明。
杜雷臉上的扭曲笑意更是說明,你見過正常的和別人握手,握到他這種快要哭的程度嗎?
見火候差不多了,樑風見好就收,猛然鬆開杜雷的右手,假裝若無其事地道:“能和雷少交個朋友,我真是幸會幸會。”
杜雷臉上快要掛不住了,但還算清醒,知道這個時候狂性大發的話,就是自己往自己的臉上噴糞,便冷冷說道:
“能結交樑老闆這樣的朋友,我也高興的很!”
杜雷說完,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