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華的人坐在一輛奧迪A6車裡。
馬面開車,陳風華坐在副駕上。龍旗和刀客坐在後車廂內。
樑風一衆人坐在一輛雪佛蘭車裡。寧彪開車,樑風坐在副駕上,秋葉坐在後車廂裡。
樑風坐在副駕駛室上呵呵一笑,道:“這個馬面,自以爲將咱們給騙了,殊不知他是被老子給算計進去了。哈哈哈……”
因爲馬面開着車在前面帶路,寧彪開着車慢慢跟着,所以樑風即使說話的聲音有些大,馬面也絕計是聽不到的。
寧彪和秋葉聽到樑風說的這話,都沒有說話。用一種看狡猾的狐狸的眼神瞥了樑風一眼。
樑風瞄了寧彪和秋葉一眼,也不管他們拿這樣的眼神看自己,嘿嘿笑了兩聲,自己很高興。
接着,樑風掏出手機來,滑開手機屏幕,邊撥光頭保鏢的電話邊洋洋得意地道:“這個馬面,這一次我要讓他真正的下地府,做一回真的‘牛頭馬面’去,哼!”
光頭保鏢的電話接通,樑風對光頭保鏢說了一通話,意思就是讓光頭保鏢帶人過來。
然後樑風又給霸天虎打去電話,意思一樣。
最後給謝曉婉打去電話。
至於謝曉婉、霸天虎和光頭保鏢如何找到樑風,很簡單,因爲樑風所坐的這輛雪佛蘭汽車上面安裝有定位器,而這個定位器就是給謝曉婉、光頭保鏢和霸天虎安裝的,讓他們根據這個來確定自己的位置,從而帶人過來救援自己。
做好這一切後,樑風笑得更加的歡快了,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寧彪和秋葉說話道:“這一回,我們就來個順藤摸瓜,摸到他姥姥家!”
寧彪和秋葉:“……”
坐在奧迪A6車裡的陳風華表面淡定,實則心裡在琢磨着樑風有沒有已經叫好了人。因爲她很清楚,馬面這是要賺她們入局,要去的地方勢必會成爲龍潭虎穴,如果樑風叫不到人的話,那就是九死一生的結果。
馬面開着車帶路,一直往前走。
這樣走了大約有一個小時後,馬面將車子在一條小公路邊上停了下來。馬面對陳風華說道:“夫人,看到前面的那處亮燈的地方了嗎?那裡就是綁架易容師的那些人的根據地。”
陳風華點頭,然後和馬面假裝很小心翼翼地推門而下,龍旗和刀客也跟着假裝小心謹慎地推門下車。
這個時候,跟在他們身後的樑風、寧彪、秋葉三人也是下了車子。
陳風華帶着龍旗馬面他們來到樑風的身邊,對樑風說道:“樑醫生,到了。咱們上吧。”
樑風點頭,“好。”
在馬面的帶頭下,樑風一衆人慢慢向那個亮着燈光的農家場院靠近。
四野黑漆漆的,只有小公路上兩邊還亮着昏暗的燈光。
在這處農家場院的邊上停下來,樑風一衆人潛伏在農家場院的外面草叢中,在注意觀察着農家場院中的情況。
這個時候,農家場院中有幾名身穿黑衣的男人走來走去,看樣子是在巡邏的樣子。樑風低聲對陳風華說道:
“夫人,這個院子裡看來有很多人守着,再看看咱們……你的人有龍少爺,刀客和馬面。而我的人,就只帶來了寧彪和秋葉兩人。咱們是不是有些寡不敵衆了?”
樑風這樣說,是故意拖延時間,想給光頭保鏢、謝曉婉和霸天虎他們最充足的時間到來。
聽到樑風這話,聰明的陳風華也就明白了樑風已經叫人了,因爲按照樑風的風格,他向來是沒有把握的話他是不會講出這些話的。當即放下心來,配合樑風演戲道:“那可怎麼辦,樑醫生?咱們現在都已經趕到這裡來了,本來以爲他們人不多,憑着咱們這些人完全可以將易容師給救出來,可是沒有想到對方有這麼強的實力……”
樑風道:“夫人別急。咱們的行蹤還沒有被對方給發現,咱們先行撤退一下,然後咱們叫了人再過來!”
陳風華重重點頭。
“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而便是在這個時候,馬面拿槍對準了樑風的頭顱。然後馬面這一句話剛落下,便聽到嘩啦啦的響動,然後樑風和陳風華他們就意識到了原來在他們的身後已經潛伏了一羣手持槍支的日本士兵了。
隨着嘩啦啦的響聲,樑風和陳風華她們便被這些士兵們拿槍指住了腦袋。
馬面冷然一笑,對樑風和陳風華說道:“樑醫生,夫人,不好意思了,讓你們跑了這麼遠,結果什麼人都沒有救成,還被我賺入局中來。”
樑風故作吃驚地瞪着馬面道:“馬面,你……你……”
陳風華也演起戲來,但也確實生氣,她看向馬面大聲喝道:“馬面,你這是要幹什麼?!”
馬面冷冷一笑,看着陳風華說道:“夫人還要讓我給你講多明白?我要幹什麼,這不都是擺在夫人的面前嗎?”
陳風華瞪着馬面道:“馬面,你……你居然……”
馬面咧嘴冷笑,對樑風和陳風華說道:“好了,別和我廢話了。既然各位都來了,那就請到農家場院中走一走吧。”
馬面說完,便示意那些拿槍指着樑風和陳風華的日本士兵們將樑風和陳風華他們給綁起來,帶到農家場院中。
砰——
正要綁樑風的那位日本士兵突然間身體中掌,飛了出去。他驚呼一聲,重重地摔倒地面上。
馬面見狀,立即拿槍指在了樑風的腦門上。對樑風冷冷說道:“樑風,我知道你的功夫很厲害,但是你功夫就是再厲害,也別想厲害過我手裡的槍。如果你再不老實,我現在就把你給嘣了!”
樑風連忙舉手,笑道:“馬先生別動怒,剛纔一時衝動了。是我的錯。咱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嘛。”
馬面冷哼一聲,便向樑風身邊的另一名日本士兵示意一眼,讓他綁住樑風。
就這樣,樑風和陳風華一衆人被帶進了農家場院中。
陳風華看着馬面,喝道:“馬面,爲什麼是你?”
馬面冷冷一笑,“夫人,爲什麼不能是我?”
馬面走近陳風華,又道:“夫人,既然到了這步,我就給你將一些事情講明瞭吧。免得你死得不明不白,到了陰間化成厲鬼,又要上來找我問個清楚。”
陳風華神色凜然,虎視眈眈地看着馬面:“馬面,你想說什麼?”
馬面冷笑道:“夫人,你知道我爲什麼會進入龍家嗎?”
陳風華回想了一下過去,道:“你身手極好,我就讓你進入龍家當了保鏢。怎麼,你進入龍家,是另有目的?”
“當然另有目的了。”馬面笑道:“我進入龍家之中,其實目的是監視龍戰的。”
“什麼?!”
別說是陳風華和龍旗吃了一驚,就是樑風一衆人也是吃了一驚,覺得很意外。
“爲什麼?”陳風華問道。
“因爲這是領袖給我的任務。夫人,你還記得十五年前你和你的丈夫龍戰去湘西爭搶寶藏嗎?”
“記得。”陳風華認真說道,因爲這話說着說着就越來越接近自己丈夫的死了,而且似乎十五年前丈夫突然變成‘假死人’是有原因的,“怎麼,這和十五年前的事情有關?”
“當然有關。你知道你的丈夫龍戰是怎麼變成‘假死人’的嗎?”馬面笑哈哈地道。
“……”陳風華沒有說話,原來自己丈夫變成‘假死人’,真的是另有隱情!
龍旗卻是大吼道:“馬面,你這個叛徒,我父親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變成‘假死人’的?”
馬面看向龍旗,呵呵一笑,對龍旗說道:“我的好少爺,你別激動嘛。聽我慢慢道來。”說着又看向了陳風華,繼續說道:
“十五年前,大家一起在湘西伺機爭搶鬼巫族的藏寶圖,我們領袖也參與其中了。本來呢,龍戰和我們領袖並沒有什麼過節,可是,千不該萬不該龍戰知道了我們領袖的秘密,所以我們領袖就給龍戰下了藥,讓他變成了‘假死人’。後來我們領袖不放心,便派我潛伏進龍家中,如果龍戰稍有醒來的跡象,立即就將龍戰殺掉,免得他將我們領袖的秘密給捅了出來。”
說到這裡,馬面停了下來。陳風華虎視眈眈地看着他,道:“然後呢?”
馬面笑了笑:“夫人別急,說到這裡,我就想摘掉我臉上的面具了。我爲了潛伏進你龍家,可是戴了十五年的面具,我真是戴夠了。今天終於可以將它給摘掉了。”
馬面說着,便伸手到臉部,然後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樑風便看到,摘了面具的馬面看上去也就是四十歲左右的年紀。
陳風華看到馬面的相貌後,不由得吃了一驚,道:“你怎麼……怎麼……”
“怎麼沒有毀容,是不是?”馬面反問。
然後向右走動一步,道:“我進入龍家的時候,爲了怕夫人認出我來,就戴了一個面具。那個時候夫人問我爲什麼戴個面具,我說我的容顏已經毀了,怕嚇到夫人您。呵呵——我的相貌一點都沒有毀,我那個時候,就只是要潛伏進龍家裡罷了。”
“怕我認出來你?”陳風華不解地皺了皺眉,仔細地看了看馬面,終是沒有看出來馬面到底是十五年前的誰,“你到底是誰?”
馬面哈哈一笑,道:“夫人不用管我是誰。十五年前,我跟在領袖的身邊,曾和龍戰和夫人您見過一面,我並沒有給夫人留下什麼大印象,但當時我進龍家的時候,還是爲了以防萬一,戴了面具進來的。現在十五年過去了,我的相貌也變了,你更加的不會認出我,按理說,我不用再戴面具了。可是,我已經向夫人說了我相貌已經毀了,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如果我摘下面具來,一定會讓夫人生疑,於是,我就只好繼續戴,戴了十五年啊!”
“你的領袖……他是誰?”陳風華試圖問出這個‘領袖’是誰,因爲這個領袖就是幕後操縱者。
馬面卻是哈哈一笑,道:“夫人,這個我可不能和你說。你死後,到陰曹地府問龍戰去吧!”
龍旗越聽越氣,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馬面,你這個叛徒,我現在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