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的子彈快,邦德的身子移動也不慢。
噹一聲槍響過後,邦德以鬼一般的速度拐進一個小街道之中。
有了衚衕的遮掩,林克便沒有機會開第二槍了。但是林克自信這一槍即便是爆不了邦德的頭,也能擦掉他一層皮!
邦德如鬼似魅地鑽進這條小街道,他站定身子,神情驚懼。
很快的,他的右腳下一滴一滴鮮紅的血液滴下。
邦德眼神驚懼地伸出右手來,摸向自己的耳垂,有一個缺口,他的右耳垂被林克的子彈給襲中,打掉了一小塊。
邦德摸到耳垂上的缺口,直疼得他皺了皺眉頭,眼中殺氣滔天。
但是,好不容易從樑風和林克的手中逃掉,林克不敢大意,將他的右手從右耳垂的缺口上放下,捏住耳垂缺口的拇指和食指上鮮血順着指頭滑落到他的手掌中心,看之觸目驚心,邦德當即立斷,動起身來,消失在這條小街道中。
樑風和林克教訓完邦德派來的那些手下保鏢,樑風跑到穀米蘭的身邊,一把將穀米蘭抱起,抱到路邊公共椅子上,掐穀米蘭的人中,又按摩她的穴位,穀米蘭幽幽醒來。
林克因爲不想看到樑風和穀米蘭的卿卿我我,便老早閃到一邊去了。而且林克比寧彪則是偷懶得多了,他覺得邦德的人剛剛出現,邦德逃走後,根本不會有人再威脅樑風了,便直接不再去管樑風和穀米蘭,而是先行回到樑風在波士頓的住處,去看看謝曉婉那位槍神清醒了沒有。
樑風和穀米蘭跟着回到住處。
剛要走進住處的時候,樑風突然停下身子來,因爲他的眼角餘光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梅花!
在這別墅門口的右邊確實站着梅花,只是看到樑風和穀米蘭一起回來,梅花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地扭頭就走。
樑風擡頭看到,立即叫住了梅花:“梅花,你站住!”
梅花身子一滯,當真站住了。
穀米蘭知道樑風和梅花有話說,便也不在這裡充當電燈泡,很有自知之明地對樑風說道:“那你和梅小姐聊,我先進去。”
樑風向穀米蘭點了點頭,穀米蘭先行走進別墅。
這個時候,梅花出人意料的轉過頭來,面帶貌似淡定從容的微笑,看着樑風,開口說道:“樑先生,你有事嗎?”
樑風向梅花走近:“我問你,你爲什麼要這般對我?”
這看似前不着村後不挨店的一句話,樑風和梅花兩人卻是心知肚明,梅花微一愣神,旋即笑道:“樑先生,你還要讓我說多少遍?我上次就和你說得一清二楚了——我這樣對你,不是很正常嗎?”
“那你爲什麼還來這裡?你……”樑風后面一句本想說你是不是來看我的?但是,樑風覺得如果真如梅花自己所說的那樣,那自己這樣說就太自戀多情了,便一時說不出來。
梅花冷笑:“我的姐姐在這裡,我來看看她不成嗎?”
“……”樑風無話可說。
梅花接着道:“樑先生,我看過……姐姐後,我想我們以後就再也沒有……什麼機會見面了。既然我姐姐是喜歡你的,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我。”
“不情之情?什麼不情之請?”樑風下意識地問道。
“請你照顧好我的姐姐。”
“就算是你不說,我也會照顧好曉婉的。”樑風說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梅花笑道,然後轉身欲要離開。
“等等!”樑風叫住她。
梅花沒有動身,背對着樑風冷冷地道:“你還有什麼事?”
樑風問道:“除了這些,你可還有其他的話要和我說?”
梅花冷笑道:“樑先生,你還沒有死心嗎?我都說過了,我和你之間沒有真情實意,我第一次失身給你,也是因爲吃了春藥的緣故,後面對你的所謂情意,也只是因爲感激你幫了我對付顧家——現在顧龍已死,我父母的仇報了,我也幫你管理了這麼長時間的公司,我想我們可以兩清了吧?你還在這裡自作多情?”
聽言,樑風怔住。旋即樑風慘然一笑:“聽到你這樣說,我也就死心了。”
梅花冷冷一笑。旋即邁開腳步,離開。只是她背對着樑風的面孔上,已然有淚水奪眶而出。
樑風望着梅花的身影怔怔出神,旋即一笑,這笑有些灑脫,有些無奈,有些可笑,有些酸澀……
樑風並沒有走回住處,大踏步向夜色中的波士頓走去。
很快的,穀米蘭衝出別墅客廳來,打開院門,一路跑着追趕樑風。
原來穀米蘭說自己先進去,她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只是呆在客廳裡靜靜地看着樑風和梅花。
原因無他,只是純粹的嫉妒,她很不喜歡樑風和梅花單獨呆在一塊。
穀米蘭自然聽不到樑風和梅花在說些什麼,夜色中自然也看不到樑風和梅花的表情,但她看到梅花走後,樑風有異,沒有進來,反而大步流星地向外面走去,她擔心樑風會出事,便也沒有想那麼多,就衝出客廳來追趕樑風了。
追上樑風,穀米蘭抓住樑風的胳膊問道:“樑風,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樑風笑道:“找個酒吧,痛痛快快地喝上一晚!”
穀米蘭怔了一怔,不禁問道:“是因爲梅小姐嗎?”
樑風停下腳步來,正色看向穀米蘭,道:“是的。”
“梅小姐那般待你,你這樣……”
“我這樣自甘墮落?”樑風呵呵一笑,“米蘭,你理解錯了。我只想大醉一場,將我和梅花的事情給做個了斷,醒來後,我也就將她忘了,大家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穀米蘭還是擔心,但更多的是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子嫉妒之意。
穀米蘭最終還是陪着樑風找到了一家酒吧。
樑風坐在吧檯上,先猛喝了三杯,穀米蘭似乎是醋意所致,也跟着喝了一杯酒。
三杯酒下肚,樑風漸漸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暈乎乎起來。樑風這貨是不愛喝酒的,他看着穀米蘭說道:“這酒真不好喝!”
“不好喝,你還來喝?”穀米蘭道。
“是啊,不好喝,我爲什麼還來喝?”樑風站起身來,掏出錢來扔給酒吧服務員,然後對穀米蘭說道:“米蘭,你說對了,這酒不好喝,我爲什麼還要去喝它?走,咱們回家去。”
“……”穀米蘭眨巴了幾下眼睛,“樑風,你沒事吧?”
“剛纔算是有事,不過現在沒事了。你說的很對:這酒不好喝,爲什麼還要喝它?”
穀米蘭和樑風走出酒吧的時候,穀米蘭還很不確定地問樑風:“你不是說出來喝個痛快,將梅小姐給徹底忘記的嗎?”
樑風笑:“這話是裝逼說的,你還信啊。我怎麼可能會忘記梅花?只是忘不掉歸忘不掉,但我現在已經放下了。”
“這麼快?”
“難道我要用半年一年的時間來放下?要是那樣的話,這活着有什麼勁?”
“……”穀米蘭沒有話說。她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是她想,如果哪天樑風不喜歡她了,她會用多久才能將樑風放下呢?
樑風和穀米蘭回到住處。樑風看着穀米蘭傾國傾城的俏臉,自然生起了一股想將穀米蘭給辦了的性趣。
樑風對穀米蘭說道:“我今天晚上想睡你的牀上。”
穀米蘭不由得一怔,她曾經遐想過無數美好的場景,想着無數的浪漫情景下,樑風對自己說出這一句話來。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樑風會這樣直接對自己說出口。
但即使不浪漫,穀米蘭還是忍不住的心跳加快,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