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風的臉色大變,他長這麼大,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在他背後罵他傻X。
——有本事,你正面罵我。
覺得聲音似曾相識的,樑風轉過頭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副趾高氣昂,洋洋得意模樣的那位被梅花稱作“定爺”的男人!
樑風詫異,他沒有想到,他會和一個男人這麼有“緣份”。
今天任天定是一身黑色西裝西褲,打着一個花格子的領帶,戴着一副墨鏡的打扮,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樑風能強烈感覺到他的囂張氣焰,正如他根根直立的短寸!
冤家路窄!
“任天定,有你這麼跟客人說話的嗎?!——道歉!”任萬敵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和樑風有過過節,——但是,任萬敵知道樑風是他請來的客人,也是爲他的爺爺看病的醫生,他不允許任家的任何人對樑風放肆!
“哼哼——”任萬敵的態度並沒有讓任天定感覺到驚訝,相反,聽到任萬敵的敵對態度,任天定反而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冷笑着,伸着右手食指點了點樑風,眼裡盡是譏誚,又點向任萬敵說道:
“任萬敵。你是任家的掌舵人又如何?——還輪不到你來管我的事情!”
“你想幹什麼?”任萬敵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揍他!”任天定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在他的身後就已經出現十來位黑衣男人了。
樑風看了一眼任天定身後的那些黑衣男人,看着他們個個人高馬大的,樑風快哭了,——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樑風沒什麼優點。但是自知之明這點,他還是勉強可以做到的。——自己就是再天下無敵,雙拳能敵四腳嗎?——自己又不是哪吒。
“放肆!”任萬敵發飆了。眼裡快能噴出火來,看着任天定,大聲喝道:
“道歉!”
“做夢。”
任天定絲毫不讓,看了一眼任萬敵後,就對他身後的那些黑衣男人們擺了擺手。
那數十位黑衣男人會意,就邁起步子,一臉虎視眈眈地向樑風走去。
“我看你們誰敢!——”任萬敵咆哮一聲,氣勢可以殺人。
那些黑衣男人都不由得身子一滯,停了下來。看了看任天定,又看了看任萬敵,一個是他們的老闆,一個是他們老闆所在家族的掌舵人——都不好得罪啊。
“我叫你們上,就給我上!”任天定也發飆了,大聲吼道。
那些黑衣男人就蛋疼了。再次看了看任萬敵,又看了看任天定。——最後,不敢看他們兩位了,就彼此看了看己方,面面相覷的。
這些黑衣男人躊躇向前。
任萬敵沒有出聲喝止,可是他眼裡的殺氣已經逼人!
看到任萬敵眼裡的殺氣,有幾個黑衣男人就嚇得停止了下來。
“媽的,廢物!——”任天定氣急敗壞,一腳就揣在了那停下來的黑衣男人的屁股上。
其他黑衣男人見狀,立即就咬咬牙跺跺腳向樑風殺了過去。
——他們在想,以任天定發飆就想殺人的性格。——“定爺”這哪是在踢人屁股啊。壓根就是在踢人“命”根子!
醞釀好久的打架鬥毆終於發生了。那些黑衣男人玩命似的向樑風殺去。——就像是憋了很久的一泡尿,一旦開閘,就是一泄千里般的暢快!
樑風自然不會傻X到坐着捱揍,他動了。
樑風一動,任萬敵也動了。
本來樑風面對這數十位黑衣保鏢,就是捱打受傷的命。可是因爲任萬敵這個任家掌舵人的加入,情況就大大地改變了。
因爲任萬敵是任家掌舵人,所以那些黑衣男人打的時候很是投鼠忌器。——而且任萬敵這個“瓷器”還會出手打你!
砰砰砰砰……
三下五除二……呃,沒有人摸老二。
因爲人多的緣故,樑風就有些應付得慌手慌腳的——哪還有功夫扮帥去踢別人的重要部位?但是,縱是這樣,還是有三名黑衣男人捂着肚腹臉色疼得猙獰地倒下了。
因爲打鬥,很快就驚動了任家大院中值班的保鏢。他們看到他們的主人任萬敵都參與進去了,而且還是被攻擊的一方,立即就鳴響了警笛。叫集在其他地方值班的保鏢。
很快的,就跑來了二十多位黑衣保鏢。拉住了那數十位保鏢,樑風任萬敵他們漸入佳境的打架鬥毆終是難產而終。
“樑兄弟,你沒事吧?”任萬敵先是詢問樑風一句。
“沒事。”樑風笑道。
任萬敵點了點頭,然後就眼神凌厲地看向任天定,“任天定,你到底要搞什麼!”
“我要搞什麼?——哼哼——那要問他!”任天定眼睜睜看着自己教訓樑風的事被任萬敵給搞砸了,心裡滿是不爽,指着樑風冷笑着吼道。
任萬敵只是微微徵了一徵,但並沒有去詢問樑風。任萬敵不是白癡,能這樣和自己的弟弟一見面就被弟弟滿腔仇視的人一定是得罪過弟弟。
“任天定,我不管樑兄弟和你到底有什麼過節。——但是,今天樑兄弟是我帶進來的客人,你冒犯了他,就是損了我的面子,——你必須要向他道歉!”
“我說過——做夢!”
樑風看了一眼這兩個看起來面相很像,就是脾氣也很像的男人,知道他們的關係肯定不淺,他不想讓任萬敵夾在中間難做人,就走到任萬敵的身邊,笑道:
“任大哥,我看這事就算了。”
聽樑風這樣說,任萬敵看了樑風一眼。然後看向任天定,說道:
“任天定,今天樑兄弟過來給爺爺看病。——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
說完,就轉身,要拉樑風離開去給他爺爺看病。
“慢着!——”
可是,有句話說的好,山不轉水還轉吶。——任天定在樑風的身後很是語氣不善地叫了一聲。
任萬敵和樑風再次停下腳步。樑風轉過身去,看着任天定,問道:
“你要說什麼?”
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樑風心裡已經有一絲不爽了。——我再三忍讓你,你卻登鼻子上臉了?
“沒什麼——”任天定很是高傲地說了一句,看樑風的眼神簡直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看低等下賤的平民百姓似的,
看到任天定這個表情。一股子邪火就在樑風的肚子裡油然而生了。
“想讓我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只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就行了。”任天定繼續高傲地說道。
“哦?——”樑風氣極反笑,覺得人生真是太他媽的諷刺了。——被欺負的人可是自己,自己都沒說要放過這個傢伙呢,這個傢伙倒是先說要放過自己了……“你的條件說來聽聽?”
任天定就笑,冷笑。也是得意的笑。
“把你那位女朋友——也就是梅花小姐,借給我玩上一晚。”
樑風的臉色一下子就殺氣瀰漫開來。
怒了!
徹底的怒了!
“玩你媽去!”
樑風大喝一聲,就出動了拳頭。目標正是任天定的臉。
樑風此時此刻的心情是這樣的:
我像是一個出賣女性朋友的人嗎?——別說我不是梅花的男朋友,就算是,梅花那樣的大美女我怎麼可能捨得讓給你?——如果是鳳姐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砰!——
任天定的鼻子中招。鮮血緊接着就像是不要錢似的唰唰地流下來了。沾染了他身上的名牌西裝。
任天定捂着鼻子,臉色難看。
任萬敵徵了徵,其他的保鏢也是大徵。——任天定怎麼說也是任家的二公子,樑風這樣痛扁他,那些保鏢們不可能不會出手相攔。可是,他們都沒有攔住,爲什麼?
因爲樑風的拳法實在是太快了!
而且出其不意!
他們都認爲樑風見到任家二公子,燕京狂人的弟弟任天定後,會像其他的人一樣,點頭哈腰,陪着笑臉——當然,他們在前一刻也確實看到樑風這個傢伙的臉上帶着笑容來着——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傢伙是笑裡藏刀。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想要拿樑風問罪的時候,任萬敵已經用眼神喝止住他們了。
——當然,這也是樑風敢這麼放肆的原因。他知道任萬敵會護着他。讓他免受拳腳相加。
任天定好不容易止住了血,臉上已經是血漬一片,一張英俊的臉也變成了“大花貓”。看到那些保鏢們因爲任萬敵的相護而不去教訓樑風這個傢伙,任天定氣得差點當場岔氣暈過去!
“——這事沒完!”
任天定又氣又是無奈,眼神陰厲地看着樑風說道。說完後,就快步離開了。
“都下去吧。”任萬敵也喝退了那些黑衣保鏢們。
等所有的人都散開。任萬敵帶着樑風去看望他的爺爺。
只是,剛走兩步,任萬敵停下腳步來,好像有件事在他心裡十分糾結似的,他咧了咧嘴,看向樑風,說道:
“樑兄弟,我不知道你和天定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我也不想知道。——但是,你得爲剛纔你罵的那句話向我道歉。”
樑風回想了一下剛纔自己罵了什麼,——好像罵任天定“玩你媽去”吧?可是,這和你任萬敵有什麼關係?——
“爲什麼?”
“因爲我和任天定是親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