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克說的是不太標準的華夏語。
這讓樑風微微吃驚,難道說幹殺手的都是華夏通嗎?
樑風看着希克,故作怕態道:
“是啊,我好怕怕~”
希克聽了,愣了一下,因爲看着樑風的表情,表面上看是很害怕的樣子,但眼角神色卻是暴露出來他內心的歡喜——他覺得他被樑風調戲了。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
倏!
面前的這個穿着白色中山裝的男人動了,勢如破竹!
希克的神色一緊,袖口的彈簧刀瞬息之間就再次取了出來,也不知他按了彈簧刀的哪個按鈕,騰的一下,那把鋒利之極的刀子就彈了出來,刀尖犀利。
人影閃動,樑風和希克對上第一回合。
樑風和希克全部停下身來。
希克的彈簧刀上沒有多出一絲東西,倒是樑風的手裡多了一撮金毛!
“這一回合,我勝了。”樑風得意一笑,揚起手中的金毛,讓它飄飛在風中。
“是嗎?”希克咧嘴一笑,“你看看你的衣服。”
樑風臉上的得色不由得消失不見,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中山裝,在自己的胸口位置,赫然被這個外國佬給劃了一道口子。
樑風那個肉疼啊,又一件價值萬元的中山裝沒了。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趁着樑風彎下頭瞅衣服不注意的一瞬間,希克緊接着動了。
他是殺手,他要抓住每一個能取人性命的瞬間,更何況面前的這個實力很強悍的傢伙?
倏!
彈簧刀直取樑風的頭顱,簡單一刺,不是什麼花哨的招式,而是簡單且狠辣的“穿頭刺”!
希克的眼睛裡幾乎能迸出火來,他大吼一聲:“去死吧!”
一般情況下,以他的實力和以往的殺人經驗,他在說完這三個字後,對方就已經成了他的刀下之鬼。
可是,樑風的身子突然像鬼一般地向右側開,同時他的右手直接抓向了……希克的襠部!
希克不禁想破口大罵,這個混蛋,他該不會是喜歡男人的這東西吧,這麼愛抓?
氣歸氣,希克哪敢大意,當即身子向後撤去。
樑風似乎已經是感覺到了他的運動軌跡,身子接着動起,右手探懷,摸出一根銀針來,直接扎向希克的——不管哪個部位,只要是身上就行。
然而,希克已經持着彈簧刀向樑風攻擊過來了,刀身鋒利,如果樑風執意向希克身上紮下銀針的話,那麼也會受到希克的彈簧刀攻擊!
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希克神情肅然,他相信樑風不可能會做出這麼傻叉的事情,因爲他手裡的銀針能和自己的彈簧刀相提並論?
它那麼細,比死他!
他已經想到了,樑風勢必會變招,那麼接下來他會變幻成什麼招呢?希克提前做好了猜測。
然而,樑風卻沒有變招的意思。他手持銀針,一往無前地向希克的身上扎來。
希克微微收神,這個傢伙……他腦袋抽了嗎?一根細銀針敢和自己比拼?
轉瞬之間,樑風已然將銀針扎中了希克的身體。
同時,希克的彈簧刀也扎中了樑風的肩膀!
希克不禁狂喜,他沒有想到樑風的腦袋在這個關鍵時刻抽風。
他手上用勁,就要將手裡的彈簧刀整個的扎進樑風的身體裡面去!
然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希克發現樑風似乎是腦袋好了,他的身體開始往後撤。
但希克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狂喜,就算是腦袋不抽了又怎麼樣?你已經中了老子一刀,而我——雖然我也被你扎中了一針,可是,這小意思了。
忽~
樑風翻身後退,落地的時候,便伸手捂住了被刺中的肩膀。然後他得意一笑。
希克眯起眼睛來,看着樑風這明顯不正常的笑容,心中覺得詭異。
“真是有趣,你都中了我一刀了,還能笑出來,笑得還這麼燦爛,真是樂觀吶。”希克冷笑一聲道。
樑風咧嘴笑,“你不也是中了我一針嗎?”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希克覺得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似的,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扎我一針,就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下似的,你還好意思拿出來說我中了你一針,你真是笑死我了,笑死——”
說到這裡的時候,希克似乎覺得自己太沒有口德了,怎麼自己笑着笑着還真有一種要死的不舒服感襲來?
樑風得意一笑,“你死不了,只是能暈過去而已……”
“什麼?”希克表情現出痛苦來,看着樑風,“你、你……你在銀針上面抹了什麼?”
“毒藥而已。”樑風壞壞一笑。
“你卑鄙無——”
希克一個華夏成語沒有說完,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樑風這才大出一口氣,立即就將這個外國佬的彈簧刀給收了起來。
看了一眼自己的左側肩膀,不由得一陣眩暈,他的白色中山裝已經滲滿了鮮血。
樑風有些眩暈地坐倒在地,想要自己給自己止血。
這個時候,穀米蘭從車裡快速推門而下。
樑風和希克激戰的時候,她一直躲在車裡沒有敢動,她很清楚,自己出去後,說不定就會成爲樑風的累贅,現在見那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佬暈死過去了,便才放心鑽出車來。
只是剛一鑽出車來,就看到樑風不對勁,他的後背衣衫上,一道很寬的血印一直滲透到了他的白色中山褲底,腳下已經是鮮血一灘!
“啊!”穀米蘭叫了一聲,當即踩着高高的高跟鞋快步就跑到了樑風的面前,着急說道:“樑風,你有沒有事?你流了好多血!”
樑風對她說道:“我沒事,出了點血而已,你快把我身上的另一根銀針摸出來,晚了,恐怕就真的有事了。”
“哦,哦!”穀米蘭俏臉緊張地連連點頭,然後一雙嫩手就在樑風的身上摸來摸去,“銀針在哪裡?”
“在上身衣服裡藏着,你往下身摸什麼?”
“……啊!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想摸出你所說的銀針來。”
“你解開我上身衣服的第二個鈕釦,就看到了。”
“好!”
穀米蘭應了一聲,連忙解開樑風的中山裝第二個衣釦,但見裡面果然有兩根銀針,還有兩把飛鏢呢。
“取那根較細的出來。”樑風吩咐道,“然後用水溼一下,抹去上面的毒藥。”
穀米蘭哦了一聲,取出那根毫針來。然後向遠處的那條大河看去,不由得皺一皺眉。
“還愣着幹什麼,快點用口水溼一下,用衣服探乾淨上面的毒沫。你看那條河干什麼?等你跑去洗乾淨了這銀針,我的血也要流完了!”
穀米蘭猛然醒悟,“哦,是啊,我還是有口水的啊。你看我,真是笨——”
“……”樑風不由得朝上翻了個白眼,心裡不禁暗暗邪惡地想道:你何止是隻有口水,你下面還有……
咻~的一下,樑風吸了下口水。
穀米蘭哪敢再浪費一點時間,立即當着樑風的面從她的櫻桃小嘴裡吐出唾液來,將那根毫針放在自己的嘴下,讓唾液正好落在那根銀針上面。
這一幕有些噁心,但看在樑風眼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一幕的穀米蘭,當真稱得上是燕京第一……美女。
穀米蘭用自己的唾液將那根銀針全部浸溼後,便趕緊用自己的乾淨衣服擦了又擦,就像是一個不知道乾淨的農家女似的。
待擦得乾淨了,她遞給樑風,問道:“這樣,可以了嗎?”
樑風笑道:“可以了。”便接過銀針,勉強提氣,提起手裡的銀針,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給自己治療起來。
幾分鐘後,樑風肩膀上的血液便漸漸不流了,那外面的血液也漸漸幹成一團。
樑風索性將被希克劃破的中山裝給哧啦一聲撕開,將撕下來的布條交給穀米蘭道:“你幫我包紮一下。”
“我?我能行嗎……”
“這裡除了你,就是他了,”樑風指了指躺在自己身邊的希克,這個傢伙,暈死在那裡就像是一條豬似的,“你覺得他行嗎?”
“……”
穀米蘭不由得忍俊不禁,俏臉似乎是紅了一下,輕聲說了樑風一句:“都被人家砍成這樣了,還堵不住你的這張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