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明眼神灼灼地看着樑風,突然莞爾,道:“沒什麼,我是你的女人,這種伺候你的活還是讓我來做吧,你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地坐在這沙發上,我去給你拿飲料。”
樑風笑道:“明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
任明明卻是拉着樑風的左胳膊肘兒搖晃起來,故意撒嬌道:“不嘛,人家就是想伺候你嘛!”
樑風只覺得此時此刻的任明明真是嬌媚可愛動人,不由得開心一笑,坐回到沙發中,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來捏了捏任明明的左側臉蛋,道:
“還真是拿你這個可愛小女人沒有辦法……”
任明明嘻嘻一笑,臉上笑得燦爛若花。
“你先做着,我去拿。”任明明說了一聲,便從沙發上站起,剛站起,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下體還有上邊的一對大白兔眼睛,看着樑風正饒有興趣地瞅着自己的裸體一,任明明極是不好意思地說道:
“樑風,你別看我~人家都被你看得不好意思了……”
任明明說着,便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進廚房,撿起自己的衣服就往身上穿去。
樑風看到任明明這副小女兒嬌羞的模樣,不由得微微一笑,心下甚是歡喜。嘴上呵呵笑道:
“小樣兒,還挺不好意思的……”
任明明走到廚房,穿好自己的內衣褲,又穿上了那件連衣裙。然後看了樑風一眼,衝正在看着自己傻樂的樑風可愛一笑,便拿起樑風的衣服走到樑風的身邊,將衣服交給樑風,“你也穿上吧。都不知道羞!”
樑風哈哈一笑接過衣服。準備穿上。
任明明便笑嘻嘻地轉身向客廳西北角的冰箱處走去。在她轉過身來的那一剎那,她臉上的嘻嘻笑容漸漸變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猶豫不定的表情。
她知道這是一個絕佳的給樑風下毒藥的機會。
她也知道自己不捨得給樑風下毒。
可是,只要一想到爺爺的那張向自己乞求的臉龐……
任明明臉上猶豫不定的神情漸漸被陰厲之色所取代,她打開冰箱來,取出兩灌可樂來,砰砰的兩聲,打開可樂蓋。
任明明轉身,假裝將手裡的兩片可樂蓋給扔進垃圾簍裡,目光從樑風所坐的位置掃了一眼。
看到樑風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並沒有生疑,沒有向後瞧來,只是安靜地在穿着自己的衣服,任明明便悄悄摸出了連衣裙裙兜兒裡的那瓶毒藥。
任明明乾脆利落地擰開毒藥,將樑風的那瓶可樂給倒出一點,然後便將毒藥倒進了樑風的那灌可樂裡。
做好後,任明明收拾了一下面部表情,笑嘻嘻地端着可樂來到樑風的身邊,此時,樑風已經穿好了衣服,神采奕奕地坐在沙發上。
“吶——你的飲料。”任明明將那瓶倒了毒藥的可樂遞給樑風。同時坐在了樑風的身邊。
樑風接過飲料,微微一笑,先說了一聲:“明明,辛苦了。”然後便舉起手裡的那灌可樂,就往自己的嘴裡灌去。
“樑風——”
而便是在這個時候,任明明非常着急地攔拉住了樑風的右手,樑風右手裡的可樂便沒有灌進樑風的嘴裡。
因爲用力很急,任明明的力道雖然不大,但還是碰灑了樑風手裡可樂灌裡的可樂,灑了任明明一條右胳膊上全是可樂污漬。
樑風不禁一愣,將右手裡的可樂放到桌子上,連忙道:“明明,你這是做什麼,看灑了你一身。”
任明明神色怔了怔,旋即道:“沒、沒什麼。我就是看你喝得太急,這飲料剛從冰箱裡拿出來,很涼的,你喝的太急了,對胃不好。所以就攔了你一下,不讓你喝得太急。沒有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樑風笑道:“明明,你今天可真夠矯情的。我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麼涼?這大夏天的,這飲料就是喝涼的才過癮。好了,你快點到洗手間洗一下你的胳膊吧,全是可樂污漬了。”
任明明正愁如何維持臉上的表情,聽樑風這樣一說,便連忙應道:“好。我去洗手間洗一下去。”
任明明說着,就向洗手間裡跑去。
樑風呵呵笑了笑,搖了搖頭,只道是任明明今天真是太矯情了,太也不像以前的她。便拿起桌上剛纔放下的那瓶可樂,樑風真的是渴壞了。
任明明衝進洗手間後,爲了做樣子,先是擰開了洗手間的水龍頭,水聲嘩嘩地響。然後任明明並沒有急着離開洗手間,因爲她怕……她怕自己一出去後,本來下定的決心會再次崩潰……
任明明很清楚,毒藥已經給樑風下了,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想要再給樑風下毒,便是癡人說夢之事。
漸漸地,任明明的眼睛裡盈.滿了淚水,她知道,這個時候,樑風肯定是已經喝下了那瓶下了毒藥的可樂了。
過了幾分鐘後,任明明才收拾好表情,洗了洗右手上的污漬,便推開洗手間的門,來到了樑風的身邊。
任明明特意看了一眼樑風面前的那杯可樂,見那杯可樂已經被樑風喝下去了。任明明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喜是悲。身體有些搖晃,爲了不讓樑風看出來自己的異樣,便趕緊順勢坐進了沙發裡,坐在了樑風的身邊。
樑風嘿嘿一笑,伸出右手來摟着任明明的肩膀,咂巴了一下嘴巴,對任明明說道:
“明明,喝了一灌可樂真是太爽了!——咦,明明,你的眼睛怎麼有些紅紅的、溼溼的,你剛纔哭了嗎?”
任明明趕緊展顏露笑,對樑風說道:“哪有?我剛纔順便洗了洗臉,揉了揉眼睛,大概是這個原因吧。”
“哦,是這樣啊。”
樑風點頭,“你這去一趟洗手間時間真夠長的,有五六分鐘吧?”
任明明點頭,不由得假裝嬌嗔地瞪了樑風一眼,貌似害羞地說道:“討厭的啦~人家……人家順便小解了一下嘛~真是的,非要讓人家說出來!”
樑風:“……”
當天晚上,樑風並沒有離開任明明的別墅,和任明明睡在一張牀上。自然,小別勝新歡,樑風在晚上的時候,不止一次的折騰任明明。
……
翌日。
任家大院。
任明明來到書房,見到自己的爺爺任千丈。
任千丈正在抽着一杆來長的菸斗。
看着自己的爺爺日漸蒼老的面容,越發佝僂的身子,任明明覺得自己做的不錯。可爲什麼……自己的心頭那麼痛?
任千丈轉過身來,吐出一口煙來,問任明明道:“明明,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任明明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道:“我將那毒藥放到了可樂裡,樑風全部喝下肚子裡了。”
任千丈不禁面上一喜,激動得抖了抖手裡的菸斗,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任明明的面前,又確定一次問道:“真的?”
“是的,爺爺。”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任千丈興奮不已,“明明,這次多虧你了,只要樑風喝下了那慢性毒藥,就是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他!三天後,他就會毒發,哈哈哈,到了那個時候,就是得報你兩個哥哥的大仇的時候啊!哈哈哈……”
任明明身子一震,下意識地搖頭。也不知道她這是要表達什麼。
任千丈看了,道:“明明,你怎麼了?”
任明明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還在拼命搖頭,道:“爺爺,我好難受!”
任千丈對於任明明的難受很清楚,伸出左手來拍了拍任明明的右肩膀,道:“明明,會過去的。”
任明明聽言,擡起了頭,淚水汪汪地凝神看着任千丈。
任千丈露出笑容來,繼續安慰任明明:“等時間一久,這事就過去了。沒事的。”
任明明開口道:“爺爺,真的嗎?”
“那當然,一切都會過去的!”任千丈道。
“可是,我的兩位哥哥死了這麼久了,您爲什麼還沒有將這事給過去?”任明明哭着問。
“……”任千丈不知如何回答了。
任千丈道:“好了,明明,別想這麼多了。如果你難受,這幾天就多出來走走,別悶在屋子裡,給自己散散心。”
任明明道:“爺爺,你別說了,你不是我,你又怎麼知道我要怎麼樣才能不難受呢?”
“……”任千丈再次無語。
“爺爺,我出去了。”任明明說道。
也不等任千丈回答,任明明便走向房門,拉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任千丈沒有再管任明明,任千丈忍不住地笑起來,自言自語道:“樑風啊樑風,你終於被我算計到了!三天後,我要讓你拿自己的命給我的兩個愛孫陪葬。真是大快人心啊!大快人心!接下來,我就可以實行第二步計劃,我要讓你樑風在死之前,不是毫無徵兆的沒有一點痛苦的死去,我要讓你在無限恐懼中死去!這樣,我的那兩個愛孫方能瞑目!”
任千丈說道,便走出書房,同時大叫管家:“管家,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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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樑風的別墅。
“曉婉,今天是週末,你想去哪裡玩?”樑風推着謝曉婉在別墅的院子裡走來走出,呼吸着清晨的清新空氣,同時問謝曉婉想去哪裡玩。
根據傅師傅的提議,謝曉婉的‘病’一時好不了,但是可以讓她多出去散散心,多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對她的病情恢復是很有裨益的。
謝曉婉歪頭想了想:“我想看喜羊羊和灰太狼!”
“……”樑風頓時無語,這個槍神姐姐自從這樣後,一直不曾離開過‘喜羊羊’和‘灰太狼’這兩隻動物。
但是樑風突然眼前一亮,謝曉婉這麼喜歡這兩隻動物,爲什麼不帶她去找這兩隻動物的玩偶去玩呢?這樣不是更有利於謝曉婉的病情恢復?
樑風不由得一拍腦袋,暗罵自己真是笨,怎麼直到這個時候,纔想起來這麼一點?
想到就做,樑風叫來光頭保鏢,對他說道:“光頭,你叫人查一下,燕京哪裡有‘喜羊羊’和‘灰太狼’的玩偶可玩?”
“是,老闆,我這就去叫人查!”光頭保鏢應了一聲後,便去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