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市警局。
樑風來到這裡,自然是來看望自己的師傅劉國彬的。因爲景和醫院的爆炸事件他已經被拘留一晚上了。
來的時候,本來劉甘婷要和樑風一塊過來的,可是,劉甘婷今天有一場重要的課要上。她打電話向院長徐百賢請假,可是,徐百賢卻拒絕了,他給劉甘婷說今天可是上面領導前來聽課,無論如何,這樣重要的課程不能請假!
打這個電話的時候,樑風就在劉甘婷的身邊,樑風看得出來,以劉甘婷任性的性格,她會因爲自己爺爺的事情而毅然決然的罷課——不去上課的。
樑風立即就勸住了她,對她說有自己在,師傅不會有事的。你儘管去學校講課,我自己去警局看望師傅,他老人家一定不會有事的。
劉甘婷猶不答應,樑風用強硬的語氣給她說道:“劉甘婷,師傅他老人家可不希望你因爲去看他這樣無關緊要的事情而丟了工作!”
當時,劉甘婷就傻眼了。她徵徵地看着樑風,也不知道她是被樑風的這一句話給震住了,還是被樑風的這句話給點醒了,覺得自己罷課,丟掉工作確實是爺爺不想看到的,抑或者說是樑風這個傢伙突然間變得如此霸氣,她被他征服了——
總之,劉甘婷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聽着樑風的話去醫科大講課。臨走的時候,她對樑風說道:
“我下了課,就去警局。”
樑風也就對她點了點頭,心裡總算是放下那塊石頭,因爲她不用因此丟工作了。——你要知道,現在找工作有多難!
樑風一人進入警局。他今天仍然是一身白色中山裝,中山褲,因爲裁剪合身,倒是帥氣拉風得逼人。
“我找劉國彬院長。”樑風見到有警官過來,就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那警官也就站起身,帶樑風去見劉國彬。
在一個小屋中,樑風見到了劉國彬,這是一間用來拘禁犯罪嫌疑人的小屋。很是陰冷黑暗。
小屋中冷冷清清的,劉國彬一臉倦容地坐在小屋中的那張椅子上,雙眼失神,就是那名警官帶着樑風進來了,他都沒有擡起頭來看上一眼,也不知道是因爲太疲倦還是因爲他在想事情……
“好了,哥們,你可要快點啊!我呆會兒還要下班呢!”那名警官說了這一句話後,就轉身離開。
“好。”樑風應道。
等那個警官帶上拘留室的門後,樑風快步跑到劉國彬的身邊,說道:
“師傅,師傅你沒事吧?——”
聽到樑風的叫聲,劉國彬纔算是眼裡有神,轉過頭來看向樑風,不由得勉強一笑,說道:“沒事,在這裡能吃能喝,還不用勞動。”
樑風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話,只是看着劉國彬的一臉倦容有些心酸,他就搬了一張屋子中的破損椅子,一屁股坐下來,坐在了劉國彬的對面,看着自己的師傅,說道:
“師傅,看你這模樣,他們是不是虐待你了?”
“不算虐待。”劉國彬苦笑一聲,“再說,我這一把老骨頭了,他們也不敢虐待,要是把我虐待出來人命了,他們也擔待不起……只是少了人陪我說話而已,好不寂寞!——不過,這樣也好,倒是可以讓我好好的想一想這兩天來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故,想一想自己的人生。”
“苦了你了,師傅。”樑風說道,“師傅儘管放心,我已經給我的朋友打過招呼了,他答應會給這警局裡的人知會一聲,讓他們對你‘照顧’一下的。”
劉國彬就笑了笑,
“沒想到我這個小老頭子出事了,還能麻煩到人!我那個不孝兒子……唉!——”
“師傅這說的什麼話!我是你的徒弟,自然要管你。——我想也快了,我那個朋友也快叫人打來電話知會一聲了。到時候師傅你就不會再坐在這個潮溼陰冷的小黑屋裡了!”樑風只好安慰着笑道。
“但願如此。”
咔吱——
就在這個時候,小屋的房門被人打開了。樑風和劉國彬同時轉頭看去,然後就看到了那身穿警服,英姿颯爽的謝曉婉!
對於這個漂亮得有些過分的警局女局長的到來,樑風和劉國彬微微詫異。
謝曉婉微微一笑,走進小黑屋來,然後看向樑風說道:
“真是一個孝順的徒弟啊。師傅這才被關進來一個晚上,就開始過來探望了。”
“————”樑風有些無語,這個女人是故意要氣自己嗎?如果自己的師傅被關進來,第二天不來探望那還叫人嗎?“謝局長,我師傅是無辜的,我希望你儘快把他放出去!”
謝曉婉就是一笑,她美麗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邁開修長細腿向樑風走近一些,對樑風說道:
“無辜不無辜,不是你說的算,是證據說的算!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在這裡浪費時間,而是蒐集有利於自己師傅出來的證據!”
“你——”樑風生氣了。
可是,很快的,樑風的臉上也是微微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着那謝曉婉說道:“謝局長,我敢保證,不出半個小時,你就要對我師傅百般‘照顧’!”
“哦?”謝曉婉聽到樑風這一句話,不禁挑了挑她那細長好看的眉毛,眼帶笑意地看着樑風說道:“你就這麼肯定?”
謝曉婉自然是明白樑風這話的意思,他這樣說,那就是說明他有“關係”了……可是,就自己對他和劉國彬的瞭解,劉國彬都沒有多大的關係來讓警局“照顧”一下他,他的這個徒弟又哪裡會有什麼關係?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那當然!”樑風自信回答道,似乎是突然想到一個很惡俗的事情,樑風的眼裡閃過一絲邪惡的神情,“敢不敢打賭?”
謝曉婉眼角帶着笑意的看着樑風,“賭什麼?”
樑風邪魅一笑,就要開口給她說賭什麼。可是,突然他又合上了嘴巴,偷偷瞥了一眼自己的師傅,然後就走到謝曉婉的身邊,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
“賭親一口!”
聽到這個賭注,謝曉婉不由得微微愣了一愣,似乎是來了興趣,輕聲問道:“說詳細點——”
“就是半個小時內,如果有人知會你‘照顧’一下我的師傅,那麼就是我贏,你親我一口,而如果沒有,我親你一口。”
“在我答應之前,我想先搞清楚,到底是我白癡還是你是白癡?”謝曉婉不由得瞪了樑風一眼。
“————”
樑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個賭注——完全是有利於自己嘛。無論自己是輸還是贏,都能佔到便宜…………
樑風不由得尷尬一笑,開口輕聲說道:“剛纔只是開一個玩笑而已,如果我贏了,我親你一口,如果我輸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樑風心想:以任大哥的辦事效率,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這可是你說的?”謝曉婉看着樑風笑道。
“那當然。反悔不是人!”
“能提出這樣的賭注,你已經不是人了。”謝曉婉很是鄙夷地說道。
“————”
樑風想抗議,不就是惡趣味地賭一下嘛,至於這樣罵人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男警官快步跑來,手裡拿着一個電話,遞到謝曉婉的手裡,以一個下屬的口吻對謝曉婉說道:“謝局,電話。”
樑風想要抗議的心一下子就變得亢奮起來了。(來電話了,那麼這個電話……哼哼!!)
謝曉婉接過電話,看了一眼樑風很是得意的模樣,不由得微微一笑,捂着話筒對樑風笑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那好,我就打開免提,讓你死個徹底!”
說着,就在電話上按了一下免提鍵。
“老局長,是我。謝曉婉。”謝曉婉對着那電話說道。因爲是開了免提鍵,她開口說話就沒有離那話筒很近。
“曉婉啊,你在辦公?”話筒裡立即就傳來一個老傢伙的聲音。
“是的。老局長。”謝曉婉答道。
“那就好,我提醒一下啊——那個劉國彬的案子,也就是景和醫院爆炸的那個案子,現在的影響可惡劣了。你一定要加快速度解決掉。如果那個劉國彬死不認罪的話,咱們不介意用點私刑!”對方那個老傢伙說道。
“————”樑風和劉國彬同時徵住了。
樑風徵往,是覺得任萬敵……靠不住!
劉國彬徵住,還用說嘛——都聽到老局長說不介意要對自己動用私刑了!他不徵住誰徵住?(對於樑風和謝曉婉之間的打賭,他可沒有聽到。)
看到樑風的反應,謝曉婉就是得意一笑,然後就對着那個電話話筒回答道:
“是,老局長。我明白怎麼做了。”
說完後,謝曉婉就掛斷了電話。將電話遞給那名男警官,那名男警官下屬一臉不可思議地接過來。他對於樑風和自己上司之間的打賭也是一句話沒有聽到,哪裡會知道這是自己上司故意聽給樑風的。——他還在想難道這是謝局想出來的新招?用這樣的方式來威脅恐嚇拘留人,讓他們老實交代?
這個時候,謝曉婉先是不屑地看向樑風一眼,然後就走向劉國彬,說道:
“劉老,剛纔的話我想你也聽到了,希望你好好的配合我們,配合好的話,我們是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不合情法的事情的……”
劉國彬的臉色變了變,他自然是知道謝曉婉所說的這“不合情法”的事情指的是什麼……
有些無助的劉國彬看了樑風一眼——這個傢伙,剛纔不還說自己不會有什麼事的嗎?
看到劉國彬有些幽怨的眼神朝自己看來,樑風就有些呆不住了,他尷尬地朝師傅一笑,然後就輕聲對謝曉婉說道:
“你別得意。這半個小時纔剛剛開始!”
(可是,說這一句話怎麼就這麼沒有底氣呢?)
“那好,咱們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謝曉婉兒輕聲笑道。
然後,樑風就和劉國彬說了幾句話後,走出小黑屋,來到謝曉婉的辦公室,和她耗時間,他就不信了,以狂人任萬敵在燕京的勢力,這樣的小事還辦不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過完了半個小時。
樑風只覺得這半個小時過得好快啊!在看晚七點新聞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這種感覺呢?……
謝曉婉擡腕看了一下手錶,不由得微微一笑,對樑風說道:
“你輸了!……”
【屁:你們猜,進入9月份,我一天幾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