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
霍!
樑風和寧彪因爲氣憤霍然站起。可是,當他們兩人剛剛站起來的時候,不由得身子一軟,雙手快速按在了圓桌邊上,這纔沒有因爲頭暈體乏而一頭栽倒下去。樑風和寧彪重又坐到了凳子上。
樑權神色大變,同時眼神越來越迷離,他看向趙爲民,滿是恨意地說道:“你……你……你在酒裡下了毒?”
趙爲民呵呵一笑:“老同學,你說錯了。我並沒有在酒裡下毒,你們吃成這樣——老同學,你就沒有感覺到你們這種症狀和十五年前在湘西的時候如出一轍嗎?”
樑權看了一眼樑風和寧彪他們。見他們已然變得渾身無力,眼神渙散,就像是得了瘟疫似的。樑權不由得神色大變,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他看向趙爲民說道:“原來……原來十五年前湘西的那一場瘟疫是你放的!”
趙爲民終於不再呵呵而笑,變得狂妄起來,哈哈大笑,看向樑權說道:“老同學,你猜對了。十五年前,湘西的那場瘟疫正是我放的。可惜,你現在知道的有些晚了。”
樑風和寧彪都虎視眈眈地瞅着趙爲民。聽到趙爲民親口承認十五年前,在湘西的時候,他放了一場瘟疫的時候,都是吃了一驚。
“爲什麼?!”樑權很是不解。
趙爲民收住了哈哈狂笑聲音。看着樑權,不由得說道:“你問我爲什麼?很好,事到如今,我就給你們說說我當年爲什麼放那場瘟疫。”
說着,轉頭看向樑風,
“我想,樑老闆,你應該能猜測到吧?”
樑風張了張嘴巴,看着趙爲民,聲音有些微弱地說道:“你當年也是爲了藏寶圖吧?”
趙爲民呵呵一笑,“樑老闆果然很聰明。一點就破。不像你的老父親,有時候真的很愚蠢!”
“你!”樑風伸手指了指趙爲民,“咱們談咱們的,你扯到我父親身上做什麼!我不允許你說我父親!”
趙爲民攤開雙手,“那又怎麼樣?你樑老闆還能拿我怎麼着?你們現在都中了重型瘟疫病菌,渾身乏力,還能對我做什麼?”
樑風瞪了趙爲民一眼,沒有說什麼。
趙爲民接着道:“樑風,我說你的父親蠢,那是因爲你父親被我出賣了,還在給我數錢。哈哈哈!你聽我慢慢將十五年前的事情給你說出來,你聽完後,你就會覺得你的父親真的很笨。”
趙爲民饒有興趣地看了樑權一眼,接着說道:“樑權,你兒子說的不錯。你問我爲什麼要放一場瘟疫,我的目的就是要得到這藏寶圖!”
“有道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藏寶圖可是傳說中最大的寶藏。據說得到了它,就可以建立一個大帝國。試問,對於這樣的誘惑,哪個男人不心動?”
“你、你這個狗官!”樑權罵道。
趙爲民的妻子走到樑權的身邊,抽了樑權一耳光。
樑風氣極,真想抽趙妻一耳光回去。
趙爲民繼續道:“十五年前,很多人去了湘西。有日本人,有龍城的龍戰,有華夏兵王陸龍象。”
“而這些勢力當中,每一股勢力都勝我千倍萬倍,誰叫我只是一個衛生部的部長呢?這幾股勢力當中,陸龍象獨領風騷,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陸龍象居然愛上了鬼巫族的一個女人,相信你也知道了,就是那湘西蠱王。”
“不得不說,陸龍象是一個性情中人,本來他到湘西是要去搶藏寶圖的,可是在遇到湘西蠱王后,他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湘西蠱王身上了,並不怎麼注意藏寶圖了。結果,他還因爲湘西蠱王那個女人屠殺了鬼巫一族。”
“哈哈哈!”
說到這裡,趙爲民不由得哈哈大笑,很高興的樣子,“也正是因爲陸龍象屠殺鬼巫族,使得那藏寶圖有機會現世。要不然,以那鬼巫族族長,也就是死去的易容師的性子,去湘西的那幾股力量都不可能見到藏寶圖長成什麼樣子!”
“混亂中,我覺得我的機會到了。”
“哦,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在秘密培養自己的力量了。那個時候,喬木和馬面就已經是我的人了。這個一會兒我再給你的兒子講講。咱們先說完這十五年前的事。”
“於是,我便趁着陸龍象屠殺鬼巫族的混亂,又給它添了一亂!那就是施放了一場瘟疫。只有亂中作亂,讓整個局面亂得如麻,我這個衛生部長才能有機會渾水摸魚。”
樑權擡眼看向趙爲民,“可是,那個時候,你並不在湘西,我記得,是湘西發生了一場瘟疫後,你才叫我們過去的。”
“不錯!”趙爲民接道,“樑權,所以我說你笨啊!誰說的我不在湘西我就不能放瘟疫了?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讓喬木和馬面去湘西了。那場瘟疫便是他們執行我的命令放的。我是衛生部長,倒是有很多瘟疫病菌,這資源是豐富的。”
趙爲民很是得意地笑道。
樑權疾惡如仇道:“趙爲民,你這個瘋子!”
趙爲民道:“我是瘋了!我想藏寶圖想瘋了!哈哈哈!”
“當時我放瘟疫的目的有兩個,第一個,便是能害死陸龍象、日本人、龍戰這些人,然後我好坐收漁人之利;第二個嘛,湘西發生瘟疫,疫情一大,就會引起上面的注意,同時也會引起全華夏人民的注意,到了那個時候,上面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派我這個衛生部長去撲滅瘟疫,我也就有了一個立功的機會,而且同時還能贏得全華夏人民的愛戴,一舉兩得的事情,真的是妙極了!”
“沽名釣譽之徒!”樑風忍不住罵了一句。
趙爲民呵呵一笑,看向樑風:“隨你怎麼說。反正我現在在華夏人民的心目中,仍然是一個清廉的衛生部長,仍然是他們最愛戴的衛生部長!”
樑風瞪了趙爲民一眼,沒有說話。
趙爲民繼續道:“於是,我便叫集全國有名的醫生前往湘西,其中便有醫術高超的樑權了。”
“到了湘西后,我卻發現那藏寶圖的圖譜已經被日本人趁亂搶走了,而秘本已然是不知所蹤。當時我就生氣了,我費盡辛苦,結果到了湘西,卻是一場空。然後我就準備第二輪的病菌施放。”
“說到這裡,就不提不提一個人了。”趙爲民呵呵一笑,轉頭看向了樑風,“樑風,你不是一直不明白龍戰爲什麼會得‘假死病’嗎?那就讓我來告訴你,龍戰的‘假死病’就是我一手弄成的。”
樑風不由得瞪大眼睛,吃了一驚:“又是你!”
趙爲民哈哈一笑,“當然是我了。我到了湘西后,便找到了同樣沒有得到藏寶圖圖譜和秘本的龍戰。龍戰和我一樣,是很渴望得到藏寶圖的,於是我便利用龍戰的這個心理,對他說如果和我合作,我便有辦法讓他得到藏寶圖。”
“龍戰聽了,激動不已。這個傻冒,四肢發達,頭腦卻是簡單。我見他答應後,我便準備第二輪的病菌施放,可是,事有不巧,我在拿老鼠實驗的時候,被龍戰發現了,於是,我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這病菌注入了龍戰的身體裡面,然後,龍戰就成了一副‘假死人’的狀態!”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樑風不解問道,“龍戰發現了你用病菌又如何?你們還是可以繼續合作的嘛!”
趙爲民搖了搖頭,看着樑風說道:“樑風,你不是我,你不瞭解我。我這個人看重利的同時,也看重名聲。龍戰發現了我的秘密,我自然要幹掉他。免得他將我的秘密說出去,會把我的名聲搞臭。”
“然而,我給龍戰打了病菌後,他的妻子就及時趕過來了。他的妻子是日本人,身手極好,在她的身邊跟着龍戰的所有高手,我見來不及了,便只好逃跑了。沒有讓他的妻子知道。”
“後來,你不放心,便派馬面進入龍家。”樑風笑道。
趙爲民聽了,不由得眼睛發亮,看着樑風說道:“這些你倒是知道。”
樑風道:“我當然知道。這些是馬面在臨死前和陳風華也就是龍戰的妻子說的。”
趙爲民笑了笑,對於這事沒有往下扯,便接着說道:“只可惜,經龍戰這樣一鬧,我的第二輪瘟疫病菌就沒有及時放出來,等到我準備好的時候,陸龍象的人,日本人,龍戰的人,已經都撤出湘西了。因爲那個時候,鬼巫族已經沒人了,十之八九的鬼巫族人被屠殺,其中少數人逃走了。”
“然後,我便也從湘西撤出。撤出後,我便派喬木去了日本,目的就是潛進日本人內部,伺機拿到藏寶圖的圖譜。馬面去了龍家,讓他監視着龍戰,如果龍戰一旦醒來,讓他立即殺了龍戰滅口!”
“只是我沒有想到,在這些事情裡面,你的父親惹了馬彪,馬彪潛入你樑家裡面,給你父親下了毒,使得他的雙腿殘疾。”
樑權聽了,很是搖頭,看着趙爲民,咬牙切齒的樣子,喝罵道:“趙爲民,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狗官!你爲了自己的名利,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趙爲民笑道:“那當然!”
樑風笑了笑:“老子以爲我夠奸詐了,可我沒有想到,你這個鳥官更加的奸詐。怪不得那西方的王子都輸給我了,你直到現在才讓我知道你就是那背後的操縱者!”
趙爲民笑道:“只能說明你們很笨!樑風,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在十五年前,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嗎?我講的這些,應該能夠爲你解惑了吧?”
樑風道:“你講的很全面。”
趙爲民笑:“十五年前的湘西事既然已經講明,那咱們兩個就好好的談談吧。你一直想要知道‘領袖’是誰,現在知道是我了,你有什麼要說的?”
樑風張了張嘴巴,憋了半天,終於說道:“你好奸詐!”
趙爲民呵呵一笑:“還有嗎?”
“還很毒辣!”
“……”
趙爲民表情一怔,旋即笑了:“你說的不錯。所謂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在龍戰被你救醒時,我讓馬面殺了他,然後喬木被你控制,雖然我並不知道你在喬木的身上下了什麼蠱,但是我知道他被你控制後,我就將他及時殺了,免得你找到我,因爲說句實話,我怕你找到我啊。如果我沒有先制服你,而被你先找到了,那我就真的完了。我所佈局的,將會付諸東流。”
“因爲我很厲害?”樑風問道。
趙爲民笑了笑,道:“不錯。在這所有的佈局中,你是一個例外。這麼多人對付你,全部被你反敗爲勝,而且實力越來越恐怖,真的讓人很害怕!”
“過獎了。”樑風微微一笑道。
趙爲民道:“接下來,你就將藏寶圖的秘密說出來吧!如果你不說的話,那麼首先死的人就是你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