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樑風不由得神色變得緊張起來,現在正是他在尋找是誰給自己的父親下毒的罪魁禍首。
夜色燈光下更顯國色天香的劍客若有所思,終於還是開口說道:
“管家。”
“管家?”樑風不由得徵了一徵,樑家管家馬彪可是他從小就知道的存在,他一直呆在樑家從來沒有做過什麼讓樑家人詬病的事情,怎麼劍客就說到他的頭上去了?“爲什麼這樣說?”
“今天你和你的父親在書房談事的時候,我從房間裡出來,無意間發現那位管家就站在書房在門口偷偷聽着,那行動很可疑他不是一個什麼好人啊。”
劍客隨樑風回到樑家大院後,樑權立即就叫管家馬彪給她安排了一個很好的房間住下,是以她出房間時不小心撞見了馬彪偷偷偷聽的一幕。
“這是真的?”樑風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反正我的眼睛是這樣看到的,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我只負責保護你的安全,這本來就不是我的本職工作。”
劍客卻是有些愛理不理地說道。
“……”樑風就有些抓狂,這個女人,就不能小家碧玉,溫柔敦厚一點嗎?
樑風便不再和劍客糾纏,他相信劍客說的話。他再問下去也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樑風最起碼有了懷疑對象。
樑風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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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到了吃飯的時間。
樑風和家人就坐在樑家大院中吃飯。樑家雖然是鹿城富貴之家,可是卻沒有那些富貴之家的繁文縟節,吃飯更不會講什麼食不言,他們和尋常老百姓家一樣,喜歡在院子裡圍在一張圓桌或方桌上吃飯。一家子人倒是其樂融融。
“馬彪,做下吧,吃飯。”
樑權對站在一邊準備着隨時伺候自己的管家說道。樑家另有習慣,就是待管家馬彪如家人一般,平時吃飯用餐都是讓他坐下,並沒有將他當成外人。
剛開始的時候馬彪還有些拒絕,覺得自己一個下人怎麼能和高高在上的主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呢?不過後來樑權實在是硬生生讓他坐下後,他也就沒有再推辭過了,倒是將自己當成了樑家的一份子。
“是,老爺。”
馬彪應話坐下。坐在他對面的就是劍客。劍客雖然是樑風的保鏢,可是樑風卻是將她當客人來對待的,總不能在吃飯的時候自己坐着她站着,自己吃着她看着吧?
“馬彪,告訴我,你昨天站在我書房門口在幹什麼?”
樑權直接開口問道。
劍客昨天晚上給樑風說了她無意中看到馬彪的的事情後,樑風便找自己的父母說了這事。樑權自然是不會懷疑馬彪,因爲馬彪是不可能做出毒害自己的事情的。
樑風的母親持中間態度,她既沒有說這個可疑人物一定就是馬彪,也沒有說沒有這個可能。
三人昨天晚上一合計,樑權這個樑家家主就做好了盤問一番馬彪的準備。
聽到樑權問,馬彪立即放下了手中筷子,以一個管家的姿態回答樑權道:
“回老爺,我在聽你和少爺談話。”
樑風不由得愣了一愣,這樣的回答是什麼意思?是不打自招主動認罪嗎?
可是樑權卻是微微笑了笑,看着馬彪說道:“你繼續說,你爲什麼要聽我們談話?”
“少爺剛回來,不是說只有你們歡喜,我也歡喜的緊,畢竟少爺是我看着長大的,我也想和他說說話,所以就一時沒有忍住,站在你和少爺談話的書房外面偷聽了一會兒,我想多聽聽少爺的聲音,有這麼久沒有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了。”
馬彪有些羞澀地笑了笑,他一把年紀了,這樣直白露骨地表達自己對樑風的疼愛之情還真是讓他有些老臉上掛不住。
樑權和樑風以及安芝就對視了一眼。樑權笑道:“我就說嘛,這種事情你馬彪怎麼可能做出來?”
馬彪面露不解之色,“老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樑權笑道,“既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給你說吧,我的腿病其實是有人給我下了毒,我就在想這會是誰給我下的毒,以致讓我雙腿癱瘓了五年?”
“下毒?——老爺,我馬彪對樑家可是忠心耿耿,絕對沒有這種心思!”
馬彪立即就明白了今天樑權給自己說這些的意思。他也立即就反應過來給自己做辯解。
“我明明看到你在書房外面動作很是小心,很偷偷摸摸的,生怕別人發現的在偷聽,如果像你所說的那樣,又怎麼可能是這種動作呢?”
劍客的意思是,你既然對樑風有想念之情,可是,你大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書房外面偷聽,爲什麼要有對應的小動作呢?這是最讓人可疑的地方!
“我沒有!——老爺,我真的沒有!”馬彪有些急了。一臉不容別人冤枉自己的神情。
樑權點頭道:“馬彪,我知道你沒有。放心,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去了,我爲我們剛纔對你的懷疑表示歉意。”
馬彪這才神情恢復正常,“老爺言重了,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會懷疑的。畢竟我是服伺老爺你最貼身的人,最有可能下毒。”
劍客說了一句,聽到樑權並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便想再開口說一句,可是她的性子清冷,也懶得再管樑家的這些破事。
樑風就笑了笑,說道:
“馬叔他那麼愛護我,我剛回來,有三個月的時間沒有和馬叔見面了,我也蠻相信馬叔的,我相信馬叔確實是他所說的那樣在書房外面聽我們談話。”
安芝也隨之附和。
畢竟馬彪是呆在樑家很多年的老管家了,他和樑家上上下下都有些感情,尤其是樑家成員,更是和他有着至親的感情。
“好了,都別說了!瞧瞧你們,怎麼都懷疑到自己家裡人的頭上來了?馬彪是我帶進樑家的,難不成我是引狼入室?”
樑正道這個老爺子發話了。他的性格比較剛硬,說話也是硬裡硬氣的,聲音嘹亮,每一字每一句的似乎都能響到人的心坎裡去。
老爺子發話,這個話題便就此結束了。都不敢再多說一句,各自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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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萬籟俱寂。
馬彪俏俏走出樑家大院,走向外面的一處黑暗中。
現在是凌晨兩點左右的時間,正是人們睡得正香正死的時候,這個時候做什麼事情都不容易被人發現,這也是爲什麼小偷們喜歡在這個時間段入室操戈的原因。
“我被他們懷疑了。”馬彪看着黑夜中一位身影模糊的人說道。
因爲這個身影站在深夜中的暗處,他不說話,你都看不出來他是男是女。
“現在呢?”那團黑影說話了,聽聲音是一個男的。
“暫時穩定了他們對我的信任。”馬彪回道。
“很好。既然他們還對你信任,你就繼續呆在樑家伺機而動吧。”黑影男人說道。
“是。”馬彪點頭應道,“這次無意中發現我的是樑風帶回來的那位保鏢,她叫劍客。”
“劍客?”黑影男人喃喃自語一聲,“就是那位殺手排行榜上用劍第一的高手吧?”
“應該是她。可我一直沒有發現她身上帶着劍。”馬彪猜測着說道。
“既然是高手,又怎麼可能輕易的讓人看到她的武器?好了,這個人和咱們沒有太大的關係,你不用去管她,既然被她無意中發現了,那就讓她去說吧,我相信樑家的人因爲對你的感情而不會相信她的話的。”
“是這樣。”
“恩。”黑影男人在黑暗中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掏出一包東西,遞給馬彪說道:
“這是第二劑藥,必要時給樑權用上,現在樑風發現了他父親的腿病是因爲中毒所致,那就要防着他點,畢竟他的醫術是那樣的驚人,可是今年的少年醫王呢。”
“是,我知道該怎麼做。”馬彪接過那包藥,裝入自己的口袋裡,小聲說道。
“那就這樣,你回去吧,伺機待命。”黑影男人說着,就向更黑暗的深處走去,整個過程,他都不曾讓人看到他的臉,就像是突然間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凶神惡煞似的。
“是。”馬彪恭敬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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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樑風來到霸天虎的家裡。在鹿城,樑風最要好的朋友就是這個傢伙。應該稱他們爲兄弟更準確一點。
霸家大院是一個豪華別墅。就是守門的保安人員都是兩個持槍的軍人,站在那裡身體挺得筆直,就像是一竿標槍似的。
樑風今天開着自己的一輛寶馬豪車過來的。將自己的車子在霸家管家的帶領下開入霸家車庫後,就推門而下了。
“樑風哥哥,你來啦~”
而就是這個時候,一個長相甜美,還有些稚氣未脫的女孩子就跑到了樑風的身邊,一臉笑容可人地對樑風說道。
樑風看了一眼這個小女孩剛剛有所發育,初具規模的小.乳鴿,不由得微微一笑,看着她乾淨得沒有一絲雜色的笑容,很開心地說道:
“小恬恬,你也在啊。”
“哼~人家不小了!”霸恬恬冷哼一句,小嘴微微撅起,徒增一分可愛,“樑風哥哥,你老是我小,我哪裡小了?你看,我個頭都快趕上你了!”
霸恬恬說話的時候,特意挺了挺胸,讓自己的身體站得筆直,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更加的高挑一些,對樑風對自己的評價很是不滿意。
樑風看了一眼小手可握的霸恬恬的胸部,不由得微微笑了笑,說道:
“是,是,你都長這麼高了,確實是不小了——可是呢,你在我面前永遠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嘛。”
“你——哼~不理你了!”霸恬恬氣得瞪大了眼睛,哼了一聲,就要不理樑風,可是,她的眼睛卻還是偷偷地瞄過來看樑風是不是在意地看着自己。
霸恬恬是霸天虎的妹妹,一個小蘿莉。雖然不大,可是她的身體卻是長得跟大人差不多了,個頭都到了樑風的肩膀了。
看着霸恬恬可愛無邪的樣子,樑風不由得笑道:
“好了,小恬恬,你哥呢?”
霸恬恬立即就嘻嘻笑了起來,一雙靈動的眼睛眯起來,眨巴眨巴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似的,故作神秘地對樑風說道: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