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雨濛又被關進了天牢,同一個牢房同一個時間,還是那個牢房號,獄卒可高興壞了:吃的又來啦!
但這會古雨濛卻高興不起來了。
獄卒很奇怪,就問了:“怎麼了,古大仙人,這回是犯的什麼事呀?又把誰家的房子燒了?”
古雨濛懶得理會獄卒,她滿心都是元昊,卻是不知道元昊將軍現在怎麼樣了,他瘦了麼?
完全沒有元昊的消息,古雨濛心急如焚,但是現在已別打入了天牢,蕭解憂來了,也是不知道元昊將軍到底被關在了什麼地方。
“跟哥幾個說說,到底怎麼了,看你心情也不好,咱們幾個心裡也難過呀。”
獄卒還是想着騙點吃的。
在天牢裡當獄卒,除了混吃的,那還幹什麼?光靠那點俸祿活着呀,早餓死了。
現在,獄卒可要把古雨濛哄好了,千萬千萬要知道她到底犯了什麼事,這樣也好安慰安慰。殺人放火,就看朝中有沒有人了,上頭有人好辦事,這可說不好什麼時候放出去,要殺的是達官貴人,那就不好說了,一般是一個月就殺頭~~
怎麼說呢,看運氣~
“跟我們說說,也許我們能幫你呢?”
獄卒還在忽悠。
古雨濛心想,元昊,你既然也被抓了,可不關在這天牢裡,哪能在什麼地方?想來想去,還是先問問這些獄卒吧,這些人都是人精,也許他們能有法子。
“我說了你們能幫我,要是騙我怎麼辦?”
“你說,你儘管說!我們能辦的一定替你辦,不能辦的提前告訴你,也不騙你,我們都是實在人,老實巴交的,我們都是農民的兒子。”
誰特麼的不是農民的兒子,這羣混賬!古雨濛真想罵街,然而她的心思都在元昊將軍身上,也沒心思罵他們了。
“算了,我說了你們也不認識。”
元昊將軍常年在雁歸關守關,一年難得回來一次,能和這些獄卒有什麼交集,滿城貼廣告,這些獄卒都不一定能認識,讓他們去查元昊關在哪了,不存在滴。
“怎麼了,不相信我們哥幾個是不?”帶頭的牢頭有些納悶了,嘿,咱們哥幾個也是在這天子一號牢房裡混了七八年的人了,怎麼着一小丫頭片子就看不起咱?嘿,我這小爆脾氣!
牢頭上前一拍桌子:“甭管是誰,說,說出來我一定幫你找到,不過你得請我們哥幾個喝酒,就上次你帶來的那些酒,帶勁,過癮!”
哦,敢情拍了半天的胸丨脯,是想喝酒了啊?元昊將軍都被抓了,那一個億的積分有什麼用,花吧,想喝酒早說呀!
古雨濛一口氣兌換了十一箱紅星二鍋頭,喝吧,別喝死就成。
牢頭眼睛都直了,那麼爽快?
事還沒辦呢,就把酒搬出來了,話說,這些是從哪弄出來的,巫術也得有個過程不是嗎?
“那個……”
“又怎麼了?”古雨濛心煩意亂,“有酒了,你們還不喝?還在這裡煩什麼煩?”
牢頭帶着獄卒們湊近到古雨濛的面前:“不是,上次那吃的紅色的小玩意,挺香的~~~”
龍蝦啊?好,給你們弄,美團裡多的是,吃死你們都足夠。
弄完了小龍蝦,古雨濛便在美團裡隨意地翻着頁面,漫無目的地翻,完全不知道要幹什麼,想着要兌換個諾基亞經典耐摔版手機吧,這異世界也沒有信號塔啊,搞個無人機送送情書?得了吧,剛上天就有人把你的無人機給射下來,無人機的靈活性能比信鴿牛麼,不存在的。
古雨濛只是在美團內無聊地逛着,一個億的積分啊,也不知道幹什麼。
她心裡急,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蕭解憂進來一次,但也只是憑着打王鞭的特權進來看望,送進來一些必要的被褥和換身的衣服,問及元昊將軍,蕭解憂也是搖頭。
暫時還沒有人知道元昊將軍被關在哪。
“喂,你叫古雨濛是吧?”牢頭又湊過來了。
“怎麼了又,不好吃麼?”
牢頭賠笑後又給古雨濛豎起了大拇指:“不是不是,古大仙女,咱哥幾個知道你的能耐,南周公主,又會巫術,哥幾個相信這小小天牢是困不住你的,哥幾個就是好奇,你都那麼大的能耐了,還在這裡唉聲嘆氣,要麼是有牽掛的人,要麼是有牽掛的事,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我們替你去辦。”
“你們?”
古雨濛是真沒把希望放在他們幾個身上,拿着打王鞭到處找人的蕭解憂都找不到元昊被關在什麼地方,他們幾個屁大點的獄卒能查到?
不可能滴,他們一定又想騙吃騙喝。
“你們還想吃什麼,儘管跟我說,但你們別再來煩我了。”
古雨濛下了最後通牒。
牢頭忙說:“別別別,按理說吧,咱們是不應該管你的,你想你一個死囚,在這裡能乾點啥,除了等死……對不對?咱哥幾個呢,也是人,人心都是肉長的,咱也是爹媽生的,雖然吧,咱們幾個是有騙吃騙喝的嫌疑,但你主動給,那可是頭一回,以前關進來的那些個烏龜王八孫誰能給咱哥幾個這好處?是不,說吧,反正你現在也是沒什麼事情可做。”
古雨濛想了想,爲了不讓他們煩自己,索性就說了讓他們想去吧!這羣大漢~~
“元昊將軍你們認識麼?不認識吧?!”
牢頭一愣:“誰?”
“元昊。”
牢頭認真地問:“他怎麼了?”
“被冤枉意圖謀反,被抓了。”
“哎喲我……!”牢頭突然蹦達了起來,把古雨濛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牢頭再次認真地問古雨濛:“你剛問的是誰來着?”
“元昊。”
“他怎麼了?”
“意圖謀反,和我一樣。”
“你怎麼不早說?”牢頭扔掉了手裡的小龍蝦屁股,“哥幾個,聽見了沒,咱們的將軍出事啦!”
呃?什麼意思?
古雨濛似乎沒搞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幾個獄卒到底是怎麼了?他們和元昊將軍難道認識?
牢頭見古雨濛一臉懵圈,連忙說:“哎喲,我當是誰呢,你是將軍夫人吧?哈,放心啊,咱哥幾個以前都在將軍手下混過,啊,至於現在爲什麼不跟着將軍混了,那就別提了啊,你放心,我保證在三時辰之內找到元昊將軍關在哪了……那誰誰,你被吃了,特麼的,留着點,我要帶給元昊將軍嚐嚐,對了,你這邊有什麼信物麼,如果我見着了元昊將軍,好讓他知道是你讓我去的。”
信物?呃,好像還真沒有什麼信物。
看着牢頭伸過來索要信物的手,古雨濛尷尬了。還真沒有信物啊,可是總不能讓牢頭空着手去吧,元昊將軍爲人耿直,他也不會信啊。
怎麼辦?
想了想,算了,還是在美團裡兌換一個信物好了。
可是換什麼好呢?
古雨濛在心裡想了想,兌換了一瓶藿香正氣水。
好信物。
自古有把玉佩當信物的,也有把手帕當信物的,還有拿個手寫的詩詞啊歌賦啊,再不濟也有拿個扇子啊什麼的,好一個古雨濛,兌換了一瓶藿香正氣水當信物。
這是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頭一個“糟丨蹋”信物兩字的奇女子。
“這是什麼?”牢頭拿着藿香正氣水看了看,“這是夫人和將軍之間的信物?”
“嗯……對,這就是信物,對的,你沒有看錯,趕緊去吧,你見到元昊之後,把這個藿香正氣水交給他,如果他願意讓他喝了也行,然後你問他,是誰讓他來幽州城的。然後你帶我向他問好。然後你看看他瘦了沒有。然後你問他吃飯怎麼樣,胃口好不好,然後……”
“等等等等……”牢頭頭暈了,連忙阻止古雨濛,“那啥,夫人啊,你有沒有一個簡短一些的,直接一些的,或者說是一句話概括的,夫人你剛纔說得太長了,我記不住。”
古雨濛想了想,早就忽略了人家一直叫她“夫人”。
想了半天,古雨濛也沒想起來能有用句話把此時此刻的心情概括掉的呀,那概括得多麼凝鍊?
想來想去,古雨濛忽然想起了在雁歸關元昊和她的那一次……
隨後,古雨濛忽然抱住牢頭,在牢頭的額頭上猛親了一口!
啵!
呃,牢頭懵逼了。
幹啥啊這是,這要是讓昔日雁歸關的弟兄們知道他非禮將軍夫人,那他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夠弟兄們追殺的!幹啥呀?!旁邊的獄卒也都愣住了:將軍不愧爲將軍,多少年都未曾動過凡心,如果找了一位如花似玉性情豪爽的“夫人”,可這也太豪爽了!一定得好好混,爭取以後也當個牢頭……
當牢頭有啵打~~
看着一臉懵圈的牢頭,古雨濛說:“我不知道怎麼概括,你見到元昊之後,你也在他的額頭上親一下!”
啊~~真是服了她了。
牢頭立即出發。
古雨濛卻是不放心:“他能找到麼?”
其餘的獄卒紛紛說道:“放心吧,夫人,咱們頭在這一片可是混得有聲有色,就連禁衛軍來了,也得給咱們頭面子,除了官職說出去不太體面,咱
什麼時候委屈過呀,都是將軍手下出來的人兒,怎麼着也不能給將軍丟人!”
“那能找着嗎?”
“不知道……”
“那你們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這不是給夫人吃定心丸麼!”
古雨濛嘆了口氣,說實話,她還是得感謝美團,若不是美團唬住了這幫老狐狸,她可能真的離死不遠了,現在,她想的可不是自己,而是那個讓她日思夜想的人。
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