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正說到敏感之處，賀拔毓知道，若是再說下去，只怕兩人間難得融洽的氣氛又會不歡而散。
但不管怎樣，此刻卻也比昨夜要好太多了，最起碼她能安安心心的坐下來同他談藏書樓了，也算是變相承認了自己是誰了吧！
相信加以時日，只要她一直在他的身邊，就算是塊石頭，也會被他捂化了吧！
不一會兒，又有人給賀拔毓送了藥上來，此時賀拔毓已經知道中午的藥完全是出自宇文先生之手了，是強制他休息。
不過，晚上的藥他直到問清楚裡面的確是沒有加讓人昏睡的藥物，只有一些安神的藥，這才肯喝。
可即便是安神的藥，還是讓他有些昏沉沉的，又看到阿九在燭影中宛若透明般的側臉，則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他一下將她拽到身邊，輕輕吻着他的耳垂呢喃道：“既然今夜註定做不了什麼，你不如給我講個故事，你看了那麼多書，總有有趣的故事吧！嗯？”
阿九翻了個白眼：“陛下難道是三歲孩童嗎？”
“你若是不講……”賀拔毓說着，手和嘴卻再次不安分起來，他輕啜着阿九細嫩的脖頸，手則伸向了她的腰帶，“我可做自己愛做的事情了？”
阿九恨恨的將他的手打到一旁，可脖頸還是被他偷襲成功，做了一個鮮紅的印記，隨即她將頭閃向一旁，臉色黑黑的說道：“我可講不來有趣的故事！”
豈知她的話音剛落，腰卻立即被賀拔毓抱得死緊，竟然耍賴般的說道：“這麼簡單的要求你都不應，你是看着朕生病了好欺負嗎？”
欺負？
阿九此時咬他一口的心都有，若說欺負，是他昨日欺負了她一夜吧，到底是誰欺負誰？
她怎麼看怎麼像是某人藉着生病耍起了無賴，他這一招到底是誰教的？
可是下一刻，卻聽賀拔毓又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不然，就同朕講講在肅王府的事情吧，你說……好不好……”
肅王府？
阿九的心一沉……他早就想問了吧！
不但是肅王府，還有三姑娘……有些事情，他還是不肯放下吧！
想到這裡，阿九打了個呵欠，懶懶的說道：“既然如此，陛下想知道什麼，就問吧。不過累了一天，我也很累了呢，我只能回答您三個問題，您可要想好了再問呀！”
“只有三個呀……”賀拔毓眯了眯眼。
正當阿九以爲他會考慮一會兒纔會問出來的時候，卻聽他快速的說道：“肅王是你殺的吧！”
阿九微微一愣。
緊接着，賀拔毓又問道：“三姑娘……也是你殺的？”
阿九眼珠子轉了又轉，暫時沒有回答，而是看着他的眼睛：“還有什麼問題，您一併問出來吧！”
“沒了！”賀拔毓微微一笑，“我只想告訴你，他們的死活同朕無關，你可還記得咱們從幻林回來的時候朕對你說的話？”
這已經是賀拔毓第二次提到這番話了，上一次是在她送七姐離開，她偷偷跑回來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雖震怒無比，卻也只問她記不記得那番話，最後甚至還快刀斬亂麻的處置了那個淺羽。
阿九不禁擡眼看向他……若是有第三次，他還會這麼對她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