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到底發生了什麼?陛下……陛下沒有讓我回去對不對?”
看着前方不遠處正在打坐調息的靈溪,朱清眼神閃了閃,試探的問道。
靈溪道長微微睜了睜眼,看向他,冷聲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難道你忘了是誰把你從妖物手中救下,教你法術,又把你送入宮中成爲一名暗衛的嗎?怎麼,如今翅膀硬了,爲師的話就不用聽了,是嗎?”
朱清聽了連忙道:“是徒弟的錯,不該對師父不敬,徒弟甘願受罰。不過,如今已經四五日了,您不但不帶我離開這裡,還藏在烏鴉山外……師父,您……您到底想讓徒弟做什麼?”
靈溪掃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卻再不開口了。
他又何嘗不想帶着朱清離開這裡?
可是,前些日子靶場一戰,讓他耗費了太多的靈力,他用了比以前多好幾倍的時間纔來到這烏鴉山下,已經是竭盡全力了,體內的靈力也所剩無幾。
他若不快些恢復靈力,又怎麼能離開這裡?更何況還要多帶一個人!
不過……
靈溪心中一動……若是恢復了足夠的靈力的話,也許他不用回到三清山就可以做那件事情了,這也是他爲什麼要用盡一切力量先捉住朱清的原因
。
看到靈溪道長又不說話了,朱清抿了抿脣,動了動自己的手腳,卻是一陣嘩啦啦的脆響。靈溪道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了兩條粗大的鎖鏈,將他牢牢的綁在了一個山洞裡。
只可惜他一被捉住就被制住了丹田氣海,否則的話,這小小的鎖鏈又怎麼難得住他?
雖然他法術不高,但是解開鏈子的法力還是有的。
不過,他這幾日來也沒閒着,雖然他被靈溪帶着不斷地變換藏身之地,可他一直在試探着衝開自己的氣海。
雖然收效甚微,但是效果也不是沒有,而且在他的衝擊下,情況似乎一天比一天好了,長此以往,他一定可以脫困。
可是,即便他脫困了,又如何能敵得過他的師父?
而且,這一次,他覺得他的師父很不尋常,他似乎是專門針對他而來的!
朱清動了動,卻覺得脖子上一癢,卻是自己的竹哨子露了出來。
他不由低頭看去,卻一眼看到了哨子上的那條裂紋,意識到自己爹孃在臨死前說過的話還真是沒錯。
這個哨子果然是他的護身符,這不,這哨子一裂開,他就被抓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法子將這個哨子修補好。
他邊想着,人也昏昏欲睡起來,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覺得有一股冷冷的視線正看着他,讓他宛若墜入冰窟之中,於是他急忙睜開了眼睛,卻見靈溪已經不再打坐了,而是正站在他的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朱清嚇了一跳,儘量讓自己鎮靜下來,看着靈溪擠出一個笑容道:“師父,怎麼了?咱們要走了嗎?”
沒有回答他的話,靈溪微微一笑:“其實,我早就該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