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九的話,賀拔毓微微笑了笑道:“真的如何,假的又怎樣?他既然有難言之隱,咱們又何必強求,你相信自己的眼光就是。
誰說說謊話的一定是罪大惡極的壞人呢?我倒是覺得,他應該是有什麼說不出口的苦衷。”
“苦衷?”阿九微微一怔,隨即喃喃自語道,“究竟什麼苦衷,讓他連被人懷疑是殺人兇手都不辯解呢?”
“那就要問他了。”賀拔毓又是一笑。
正在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一條街道的最繁華處,他轉頭看了看旁邊的一間有着古舊招牌的花店,眼神閃了閃道,“或許,我們也可以問問別人。”
“別人?”
阿九微微蹙了蹙眉,不過緊接着,她卻覺得自己的袖子一緊,卻是被賀拔毓抓住了手腕,然後便被他便拉入了旁邊一間名爲水雲澗的花店中。
一見有人進來,還是兩個穿着不俗的俊俏後生,店主立即親自從櫃檯後迎了出來,只是一出來卻看到兩人拉在一起的手,店主不由得腳步頓了頓。
阿九狠狠瞪了賀拔毓一眼,立即從他的手中掙脫開來,只是賀拔毓卻似乎毫不在意,仍舊笑嘻嘻的。
不過店主也算是個知道和氣生財的精明人,當即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再次向兩人迎了上去,然後笑着問道:“在下姓吳,是這水雲間的掌櫃,兩位公子想要點什麼?”
賀拔毓眉毛挑了挑:“來你們百花塢還能買什麼,當然是買花了,不過我們買花可不是隨便買的,你們這裡都有什麼好花呀?可比的上今年的花魁?”
聽到賀拔毓的口氣很大,竟然進來就提花魁,店主也不敢怠慢,急忙將兩人引到作爲貴賓區的小間,讓兩人坐下後,又上了好茶,這纔開口道:
“實不相瞞,那花魁自然是一年只有一株,不過,雖然咱們這裡沒有七色牡丹,可是卻也有三色牡丹,也是我家的祖輩費勁心思培育出來的,就是不知道兩位感不感興趣。”
“三色牡丹?”賀拔毓故意拉長了聲音,“少了四種顏色呢——!”
聽到這位公子竟然用顏色來判斷花卉的珍貴與否,吳掌櫃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當即搖頭道:“兩位公子,這花草的好壞,可不能只看顏色多少呢,有些珍品,要的就是純色,越純只怕越貴呢!”
“喲,純色?那有什麼好玩兒的?本公子就喜歡熱鬧的!”
賀拔毓聽了,立即露出一臉的不屑,然後很大聲的說道:“若不是本公子記錯了時間,來得晚了一日,那花魁肯定就是本公子的了。
本公子就想要顏色多的,若是有的話,不要說一萬兩,就連十萬兩本公子也肯出,只可惜你們沒有,還忽悠本公子什麼純的好,哼,沒有就算了,咱們去別家。”
他說着,拉着阿九就要站起來離開。
看到他這幅樣子,卻是要裝不學無術的敗家子了,阿九隻覺得好笑的緊,可是好笑歸好笑,她可不敢擺在臉上,只得繃起了臉,配合賀拔毓,也作出要離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