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卻聽賀拔毓突然問道:“先生可會下棋?”
“你問這個做什麼?”阿九臉色一肅,淡淡的道。
“我只是想着,若是出不去的話,日日同先生在這裡下棋,也能消磨一段時光。”
沒想到此時賀拔毓竟然還有心調侃,阿九撇了撇嘴。
“會又如何,若是真的陷入這裡出不去了,我的法術就再也用不了了,就算會下,卻沒有棋盤,難道要我天天背棋譜嗎?”
“先生竟然能把棋譜背下來?”賀拔毓一臉吃驚,“看來記憶力一定不錯了,就是不知道同我的妃子相比,你們誰更勝一籌。”
這個妃子指的自然就是阿九了。
不知道他爲何突然提起自己,阿九心中頓生警惕,不再同他討論記憶力的問題,而是重新看向幻境冷冷的道:
“馬上就要見分曉了,到時候一旦認出幻花妖,我立即送你出去,你用這個刺中她即可。”
說着,阿九扔給賀拔毓一把匕首,正是她隨身帶着的那把大光明匕首。
緊緊握住匕首柄,感受到它通體的涼意,賀拔毓眼中閃過一道疑惑,轉頭問阿九道:“爲何一定是我?先生的法術不是很高超嗎?”
阿九冷笑:“我若是現了身,在幻境中就無法使用法力了,你讓我怎麼殺他們?況且,這是你的幻境,你不破它還有誰能破它?”
說着,她不再理會賀拔毓,而是將視線投到了幻境中,因爲她知道,最後的時刻終於到了!
……
那個冬天,向來溫暖的西南,下了一場大雪,大雪將山路掩埋,給給青山綠水裹上了一層銀白
。
在風雪之中,一男兩女造訪了“阿九”的家。
這兩女一個豔麗無雙,她並不認識,而另一個嫵媚多姿,正是她的死對頭三姑娘。
至於那個一身貴公子打扮的,則是西北王的大公子賀拔博。
他們,是來讓阿九寫和離書的!
看到被他們扔到地上的紙筆,“阿九”冷哼一聲:“賀拔毓呢?有什麼話讓他自己來說。”
還有一個月她就臨盆了,前幾日他還遣慧寶前來,說是過幾日要回家一趟,讓她等着他,所以她才推遲了去七姐那裡的日子。
可今日這些人卻讓她寫和離書!
這種伎倆她見得多了,也用的多了,又怎會上當。
對面的幾個男女對望了一眼,三姑娘嗤笑一聲開口道:“夫爲妻綱,他都不要你了,你還哭哭啼啼的向他討說法,你覺得有用嗎?倒不如好聚好散。”
“有沒有用不是你說了算。”“阿九”報以冷笑,“而且,三姐如今怎麼跟了大公子?可是你父王不要你了嗎?”
三姑娘臉色一變,冷聲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正好,我的事你也不用操心。讓賀拔毓來,他不來,你們誰說的話我也不信。”
“你還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呢。”三姑娘冷笑。
“這位夫人,我勸您爲了自己着想,爲了您孩子着想,還是不要再鬧了吧。
陛下他也正是不想傷你的心,纔不出現的。
而且,和離……總比被休掉要好吧。陛下這也是在爲您着想呢。”
正在這時,卻聽在一旁的那個面容豔麗的女子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