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託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氣:“明白?你明白什麼?你以爲你還是以前的公主,他還是以前的王子嗎?你以爲你們還是未婚夫妻嗎?你們現在都是我的奴隸,奴隸!你不要想同他再在一起!”
香蘭的身子一震,但馬上她又說道:“我是什麼身份,我自己心裡清楚。王子也別忘了,是你的父親大可汗,撕毀了同我們部落的約定,突襲我們,纔會讓我們輸掉的。我們都已經落到如此地步了,默託王子還想讓我們怎樣?”
說完,她不再多說一句話,而是扶着明尚,讓他靠在自己單薄的肩膀上,一步步向他們所住的簡陋帳子走去。
而看到她的背影,原本氣勢洶洶的默託卻連攔都沒有攔,只是臉色鐵青的看着他們的背影。
恰在此時,被他派去搬馬凳拿馬奶子的侍從回來了,可看到這些東西,默託更憤怒了。他一把把馬奶子打翻在地,一腳將馬凳踹翻,然後從自己的身後抽出自己的馬鞭,狠狠地往東奴的身上抽去。
直到抽的東奴從慘叫連連到低聲呻吟,直到將手中的鞭子抽斷了,這才收住了手,然後他冷冷的說道:“給我把他關到馬鵬裡凍一夜,誰也不許給他吃喝,明早再將他給我放出來
!”
說完,默託把剩下的半截鞭子往地上一扔,轉身回自己的帳子去了。
看到他遠去的身影,賀拔毓眉頭緊鎖,阿九的臉上卻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原來默託王子以前在匈奴很威風呢!”
“他的父親曾經是大可汗,據說衆多的閼氏中,只有他的母親產下了一子,還是王子,所以自然是跋扈些。”
“我記得,陛下也是獨子吧。”阿九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賀拔毓看了她一眼,眉毛挑了挑道:“朕還有一個皇姐。”
“昌平長公主?”
“怎麼,幻城先生認識她?”
“怎麼會!”阿九眼睛微微眯了眯,“公主是金枝玉葉,我不過是聽說過罷了。據說這位公主,很是……特別……”
賀拔毓不悅的皺了皺眉:“特別?先生聽誰說的?我倒不知先生對這些道聽途說這麼感興趣。”
看到一提到他的皇姐,他就一臉的不悅,想必此世他也是極其敬重他的皇姐的,阿九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看着默託的帳子低聲道:“陛下覺得,我們現在去叫醒默託王子是不是時候?”
賀拔毓沉吟了一下後低聲道:“再等等看。我覺得,這點事情,絕不會讓他如此放在心上。”
阿九點點頭:“我也這麼認爲,只怕一會兒還會有事情發生。”
說到這裡,她眼中精光一閃:“陛下覺得,會不會是那件事情?”
“也許吧!”賀拔毓抿了抿脣,“從剛纔先生所說的叫醒衆人的過程中,朕覺得,若是不讓這件事情發生,只怕默託是不會真正醒來的。”
“陛下英明,這麼快就發覺了!”
阿九笑了笑:“那咱們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