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賀拔毓好一會兒,明珠才試探的開口道:“師父,你真的是我師父?你臉上的不是真的疤痕,竟然……竟然是易容?可是……可是,你爲什麼這麼做……”
賀拔毓正猶豫該怎麼回答明珠,而這個時候花婆婆卻打斷她說道:“公主殿下,西北王已經被擒,這多虧了鈺公子。他之前是我們暗衛派去保護皇后娘娘的,如今危機已解除,他也通過中正堂的考驗,可以功成身退了!”
“暗衛?保護我母親?”明珠眼神閃爍着,“你的意思是,他不是要做我的師父,而是要保護我的母親?”
“正是如此。”花婆婆又道。
“好了,折騰了一整晚,朕也累了,你們先下去吧,至於其餘的事情,一切等回涼京後再談!”
看到賀拔毓頻頻看向阿九,敬文帝心中怒火更盛,如今有了充足的理由,他再也沒有辦法立即處置這個賀鈺了。
但是現在沒辦法,並不代表以後沒辦法,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把他們分開,他再也受不了他們看着對方的樣子,哪怕是隻有短短的一瞬,他也受不了!
敬文帝的話讓賀拔毓的眼中閃過一絲焦躁,他又看向阿九,卻被敬文帝一下子擋在中間,隨即只聽他冷笑連連的說道:
“怎麼,難道鈺公子還想繼續保護朕的皇后?只可惜如今西北王已倒,你已經沒必要這樣做了,朕的皇后,朕自然要自己保護,不勞旁人。”
賀拔毓剛剛皺了皺眉,阿九卻已經搶先說道:“陛下說的沒錯,折騰了一夜,我也有些累了,鈺公子想必也很疲憊吧,還是先早點回去休息吧。”
聽到阿九的話,賀拔毓便知道今日只怕是已經走不了了,只得垂下頭,輕輕地說了個“是”字,只是他仍舊站在原地沒有動,顯然,阿九不走,他是不會走的。
而他的這種做法,讓敬文帝更加的惱火,恨不得立即就讓人將他拿下。
就在他們相持不下之時,卻聽從明昭儀居住的帳子處傳來一陣騷亂,很快便有人白着臉來到了敬文帝的面前,結結巴巴的說道:“陛下,胡道士……胡道士突然出現在帳子裡。”
“他?”敬文帝一怔,忍不住問道,“你說的是人還是鬼?”
傳話的侍衛使勁搖着頭,然後鐵青着臉說道:“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那是什麼?”聽到他說話語無倫次的,賀拔毓的臉色一沉,“說清楚!”
“回稟陛下,是……是胡道士的屍體,他……他……他……”
“他果然已經死了!”敬文帝眼神閃了閃,“帶朕去看看。”
說着,他就要趁機將阿九拉開。
可是傳信的侍衛卻完全沒有讓開的意思,這讓敬文帝眼睛一瞪,怒喝道:“大膽!”
侍衛一下子跪了下來,連忙快速的說道:“陛下還是別去了。我們本在外面守着,卻突然聞到一股惡臭。等我們衝進去的時候……
胡道士,胡道士看起來已經死了好幾日了,身上都臭了,若不是他身上的道袍,還有他腰間的腰牌,我們根本認不出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