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願意？”賀拔毓眉頭一挑，“肅王對你不好嗎？”
據說肅王對這些義女們可是百依百順，雖然比不上真正的金枝玉葉，可是也差不了多少。
如今阿九卻說不願意，他倒想聽聽爲什麼。
“算是很好吧？”阿九想了想，“只是他的好讓我很不舒服，時常讓我想到書上的一句話。”
“什麼話？”
“若想取之，必先予之。”
賀拔毓一聽，眼中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連連點頭道：“你說的，還真沒錯。”
隨即他又問道：“如果不是呢，是讓你真正做個九小姐，同査小姐一樣，享受錦衣玉食，享受榮華富貴，最後再找個大富之家把你嫁出去呢。”
說道“嫁”這個字的時候，賀拔毓特地加重了語氣。
阿九眨了眨眼，看着賀拔毓說道：“公子說的是真的嗎？”
看到阿九一臉期待的樣子，賀拔毓的臉色又黑了：“你做夢！”
阿九撇嘴：“那公子還問我做什麼。”
看到阿九不屑的樣子，賀拔毓一愣，也覺得自己的做法好笑起來，什麼時候他也會患得患失了。
阿九說的對，問她這些有什麼用，反正她已經是永遠離不開他的皇宮了。
只是不知爲什麼，他就是想知道，
想到這些，賀拔毓對阿九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阿九眼神閃了閃，向前邁了幾步，只好把剛剛拉開的距離又拉近了
。
待她來到身邊，賀拔毓牽住她的手，玩着她的手指頭低頭說道：“這麼多天了，你可是還怨我？”
“公子的話，我聽不明白。”阿九眼神閃了閃。
賀拔毓擡頭對她笑了笑，隨即垂眸道：“有的時候，作爲帝王，你的命不是你一個人的，有些事情，你不想做也要做。”
他這是在爲金不換的事情道歉嗎？
阿九眼神閃了閃，還是沒有說話。
因爲此時她想起了前世他對自己說過的看似冠冕堂皇，卻無比絕情的話：
“有的時候，作爲賀拔家的血脈，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有些東西你不想承擔也要承擔……你願意陪着我，我自然開心，你若不願，前面的路，我可以自己走……”
只是，他瀟灑的一走了之，卻將她甚至他自己的血脈棄如敝履，讓她含恨而終。
那個時候的她沒有恨、沒有怨、亦沒有愛，有的只剩下了悔。
所以重活一世後，她能做的就是，從裡到外，完全拋棄前世的自己，並遠遠地離開他。
之前幻化成三姐樣子，是因爲她想扳倒肅王，所以不得不同他合作。
可是如今，肅王已倒，她又何必留下來。
“……九兒……九兒，你聽到我說的了嗎？”
當阿九終於從往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看到了賀拔毓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立即大吃一驚。
而此時賀拔毓的脣已經向她的脣覆了過來，一種陽剛男子特有的氣息也將她籠得嚴嚴實實……
“不行……”
阿九使勁把賀拔毓向後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