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敗垂成
康鵬生物研究所前,直到王壽的身影消失在天際,目瞪口呆的張旋六方纔破口大罵,“臭小子,狂什麼狂?在瓦們龍虎山的孤寒凡面前,你連狗屁都不如!等過了這件事,老子一定帶人去抄了你們的天心派。”旁邊其他門派的人間修行者看到龍虎山弟子吃癟,表面上不說什麼,大部分心中卻在偷笑,生起幸災樂禍之感,甚至有人在心底暗呼痛快。
人間修行者的各門各派之間,實際上就是一盤散沙,與政府掛上線的龍虎山雖然是公認的道家門派之首,但遠遠沒有達到號令天下莫敢不從的地步,至少龍虎山的死敵太乙道和僅次於龍虎山的第二大驅妖門派嶗山派,就絕對不會聽從龍虎山的調遣,至於道術獨具一格的茅山派和地處苗疆的丹霞觀,則乾脆不認龍虎山這個老大。而其他的小門派表面上奉爲首,私底下往往對龍虎山陽奉陰違,加上龍虎弟子衆多,難免龍蛇混雜,一些弟子的所作所爲經常引起其他門派的反感,對龍虎山更是不滿,龍虎山實際上能直接指揮的,除了本門弟子之外,就只有一些沒有門派的民間靈能者。
身爲龍虎山弟子的張牟九經常與其他門派的人接觸,當然知道其他人間修行者對龍虎山的態度,見張旋六還在喋喋不休的對王壽漫罵,並揚言要攻打天心派,而不少與天心派交好的人間修行者臉上已經流露出不滿的神色,張牟九心知不妙,趕緊拉住張旋六,低聲勸道:“六師兄,什麼事瓦們以後再說,別當着其他門派的面罵,對我們龍虎山的名譽不好。”
“我罵那小子關其他門派什麼事?”脾氣暴躁的張旋六平時很少下山,在龍虎山上是驕狂慣了的,絲毫不去體會別人的感受,竟然又說道:“誰要是不服,仙術上見真章,龍虎山怕過誰?”
“糟糕。”張牟九和旁邊的楊宇之同時在心中暗叫不妙,而其他門派的修行者大部分人氣得臉色鐵青,更有一些人受不了張旋六的張狂,扭頭就走,不再參與對魔界羣魔的圍攻,包括平時與龍虎山和天心派同時交情不錯的龍門派,在現場的二十幾名弟子都在交頭接耳,臉上流露不平之色。張牟九猜出他們的用意,趕緊過去想替張旋六向他們道歉,誰知龍門派的爲首的一名弟子見他過來,搶先朝他抱拳道:“張道兄,很抱歉,既然武吉先師不肯再次露面,正好鄙派有些急事需要處理,先告辭了。”說完,二十幾名龍門派弟子擡腿就走,不再理會張牟九的呼喊。
“倪道兄,倪道兄。”張牟九還想努力挽回這支可以協助龍虎山的力量,但龍門派已經走得遠了,其他諸如中派、東派和南無派這些與龍虎山本來就交情不怎麼樣的門派,則連招呼都不打就先行撤離了,不一刻,在場的人間靈能者竟然走了四分之一還多。見此情景,張牟九急得捶胸頓足,卻又無可奈何。楊宇之也埋怨張旋六,“六師兄,你也太過份了,怎麼能在其他門派面前說這些話呢?”
張旋六心中還在不服,剛想反駁,遠處突然傳來一個緊張焦急的呼喊,“可可,可可,你在那裡?”這聲音的距離第一個字至少還在十餘里外,說到最後一個字時,聲音的主人已經踏着一柄淡青長鋒飛到了張旋六等人面前,張旋六大喜道:“寒凡師侄,你終於來了。”其他還沒走的人間修行者心中一凜,心說龍虎山的驕傲——天才孤寒凡來了。
與嬌美如少女的王壽不同,孤寒凡則是一個典型陽光男孩,整齊精神的短髮,古銅色的皮膚,棱角分明的帥臉,兩道劍眉入鬢,筆挺的鼻樑,薄薄的嘴脣嘴角微微上翹,彷彿隨時都帶着讓人如浴春風的微笑。儘管他此刻臉上滿是焦急,但還是畢恭畢敬的給張牟九和張旋六等人行禮道:“孤寒凡見過三位師叔。”
“寒凡,快給其他門派的師叔師伯和師兄弟。”張牟九趕緊說道,想利用孤寒凡重新攏聚已經渙散的人間修行者的軍心。但孤寒凡彷彿沒聽到他的話,直接朝張旋六一抱拳,焦急聲道:“六師叔,聽說可可失蹤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正如張可可所說,孤寒凡的傲氣令她無法容認,孤寒凡絲毫不給龍虎山同盟門派的面子,只顧追問他心上人的下落,其他門派的人不免心中有氣。
“事情是這樣,昨天晚上……。”張旋六將昨天晚上到剛纔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又拿出張可可遺落的桃木劍說道:“你看,這柄桃木劍是你九師叔送給可可侄女的,今天早上被我們在這裡發現,但我們可以肯定,可可可沒有跟着我們一起來,我們懷疑,可可有可能是和武吉先師一起往西邊飛去了,大概是有什麼急事。”
“什麼武吉先師?”孤寒凡的回答讓張旋六大吃一驚,孤寒凡傲聲道:“我纔是真正的武吉轉世,前幾天在龍虎山附近,我已經把兩名天魔打回了原形,這就是明證。”
“什麼?你說自己是武吉先師轉世?還把兩名天魔打回了原形?”不光是其他人間靈能者對孤寒凡的狂傲大吃一驚,就連張旋六等龍虎山弟子都目瞪口呆,至於自認爲自己已經拜見過武吉先師的許老頭則是氣得暴跳如雷,如果不是許老頭還保存着一絲理性掂量自己的斤兩,很可能撲上去和冒充武吉先師的孤寒凡拼命。
孤寒凡沒有回答張旋六等人的疑問,而是象王壽一樣,再次踩上飛劍向西方飛去,“三位師叔,我去找可可,這裡就拜託你們了。”
“混帳小子。”許老頭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大敵當前,不幫助我們消滅已經被包圍的妖魔,卻先去找自己的女人,這樣的混帳,也敢冒充偉大的武吉先師?”可惜許老頭大罵的話孤寒凡一句沒有聽到,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蔚藍色的天空與棉花般的白雲中……
……
“噢,可可,用力……,不,不要做這麼骯髒的事,啊。”何浩的雙眼通紅,下身堅硬似鐵,只是不住的嚎叫並呻吟着勸阻張可可(?),已經興奮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可可,你的牙齒輕一些,深一些……,不,快吐出來,我願意出血,也不願讓你做這……,噢,做這樣的骯髒事。”
“快一些,天都快亮了,你還沒有吸出來?”帝俊鬼還算講義氣,至少沒回頭偷看張可可與何浩正在做的好事,只是催促張可可快些完事。可憐了無辜的純潔少女張可可,櫻桃小嘴中含着那帶着些許腥臭味碩大物體,還得不斷套弄吮吸,幾次動作過大險些吞進食道窒息,羞得無地自容,眼淚嘩嘩的流個不停,偏偏又不能停止,張可可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混蛋的東西怎麼這麼大,這麼持久,嘴都酸死了。”
漸漸的,何浩停止了叫喚,開始主動迎接張可可對他的性侵犯,四肢雖然不能自由活動,但腰部卻可以稍許動彈,何浩努力挺腰,讓自己的分身在張可可的小嘴中能更深入一些,而張可可此刻已經認命了,盡力加快動作想早些完事,別看張可可是第一次,把平時象打機關槍罵何浩的功夫拿出來,一條小香舌不斷捲動舔抵,把何浩服侍得欲仙欲死,大呼不枉此生。
“可可,再用力再深入一些。”何浩呻吟着命令張可可,同時何浩也努力聚籠體內那些熱流,想在舒服夠以後給帝俊鬼突然來上一鞭,救出自己和張可可,但何浩很快發現,自己的全身雖然熱流滾滾,就象有無數滾燙的水銀在全身經絡中流轉一樣,卻始終無法留進丹田,熱流每流到丹田附近就會自動彈開,繞過丹田流向身體的其他部位,根本無法彙集。
“太慢了。”帝俊鬼等得不耐煩了,背對何浩和張可可蒲扇大的鬼手在山洞的石壁上一拍,固定何浩四肢的綠色光束立即消失,何浩的雙手雙腳得以自由活動。帝俊鬼咆哮道:“小子,用你的手幫幫她。”帝俊鬼這麼做是有把握的,他已經用羅剎鬼族的獨有手法封住了何浩的丹田,即便是仙界衆仙也難以自己解開,讓帝俊鬼不用害怕何浩偷襲。
不用帝俊鬼的命令,眼中噴火的何浩雙手早已抱住張可可小巧的頭顱,手腰並動開來。“嗚嗚,唔嗚。”張可可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呻吟聲,象是在抗議何浩的粗暴,但何浩腦海中已經不剩下什麼了,只知道不斷的挺進,再挺進,讓張可可連呼吸都困難,突然間,何浩忽然發現自己的分身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竟然完全插進了張可可嘴中,而幾乎窒息的張可可則發現自己又能呼吸了。
“深喉!”欣喜若狂的何浩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動作更是加快,而明白過來的張可可則已經羞得恨不能立即死去,羞怒交加中,張可可悄悄鬆開抱住何浩大腿的右手,偷偷摸到長褲兜中,兜中還有最後一張靈符,那是張可可在與魔界士兵的惡戰時剩下的,張可可決定,那怕是死,也要把這最後一張靈符打到帝俊鬼身上,爲自己受到的羞辱報仇雪恨。
“啊!”何浩畢竟身上還帶着病——僅僅堅持了兩個小時就突然大吼一聲,竟然在她食道中泄了陽精,張可可的小頭顱被何浩緊緊抱住無法躲閃,竟然被何浩直接射到她的胃裡,等張可可好不容易掙扎出來時,何浩的陽精已經被她喝了個十之八九。
“臭丫頭,你怎麼喝下去了?”帝俊鬼氣得暴跳如雷,搶上去想接住何浩剩下的陽精,旁邊咳嗽不已的張可可看準這個機會,用盡全身力量將最後一張靈符向帝俊鬼打出,狡猾的帝俊鬼那會給張可可偷襲的機會,一雙毛茸茸長着尖利長甲的鬼手迅猛一拍,拍向那張靈符,“臭丫頭,區區五雷符,也想傷我帝俊鬼爺?”
……
“你們幾個,過來把礦泉水給前面搬去。”康鵬生物研究中心外圍,一名武警隊長對手下的二十多名武警叫道,包圍這個妖魔據點的不光只是靈能者,還有大批的武警在外圍封鎖交通,還要負責人間靈能者的後勤供應,也是非常辛苦。“明白。”那隊武警答應,過來打開那武警隊長旁邊裝滿礦泉水的車廂,一名武警率先跳上車中,開始往下搬礦泉水,但這些武警沒有注意到,在車廂的深處,一股淡淡的青煙正在凝聚,逐漸變成一名身穿燕尾服的英俊男子……
十幾分鍾後,這二十多名武警全部放棄了搬運礦泉水的工作,在開始喊話那名武警隊長率領下,操起裝滿子彈的衝鋒槍衝上前面去,對包圍康鵬生物的人間靈能者開始瘋狂掃射,“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已經被孤寒凡和張旋六氣得士氣低落的人間靈能者做夢都沒想到武警會對自己們開槍,一時間措手不及,不少靈能者紛紛倒在血泊中。
“糟糕!這些肯定是天巧魔操縱了的傀儡!”在場的人間靈能者中數楊宇之最爲狡詐,立即猜到這是天巧魔風破浪的陰謀,大叫道:“不要慌,小心封鎖入口,不要讓天巧魔與天英魔會合!”可惜在場的人間靈能者已經對龍虎山滿肚子的怨氣,大部分靈能者沒有理會楊宇之的指揮,只顧奔跑逃命,或者向那些被風破浪操縱的傀儡反擊,幾乎沒有人注意地下室的入口,變爲一縷青煙的天巧魔風破浪乘機鑽進地下室,帶着從魔界借來的乾坤袋與天英魔孟俠等人會合。
又過了十幾分鍾,人間靈能者終於制服了那些被風破魔操縱了的傀儡武警,不等人間靈能者搶救受傷的同伴,地下室入口處突然殺聲震天,成羣結隊的妖魔士兵從地下室中衝出來,在風破浪和郝鑫的率領下向西方的天空突圍。
“布五行陣!”張牟九連忙組織靈能者布五行陣攔截,無奈人間靈能者的隊伍士氣連遭打擊,又因爲孤寒凡和張旋六的精彩表演,早已失去了昨天晚上的團結,大部分靈能者根本不願爲龍虎山賣命,選擇了臨陣坐壁上觀。只有張牟九和張旋六等龍虎山弟子和許老頭等少許人間靈能者拼死攔截,但是在捨命突圍的大批魔界士兵和兩名天魔面前,不過是螳臂當車而已,等張可可的父親張行三帶着龍虎山援軍趕來時,近千魔界士兵和三名天魔已經帶着裝進乾坤袋中的研究設備和半成品靈獸,逃得一個不剩,只留下不到五十具魔界士兵的屍體和滿地的人間靈能者屍體。
“功敗垂成,大好的局面輕易喪失,責任全在我們龍虎山的弟子。”戰鬥中身受重傷的張牟九對張行三流淚說道……
……
功敗垂成的不只是錯過全殲大批妖魔機會的人間靈能者,還有一個倒黴蛋。
“臭丫頭,區區五雷符,也想傷我帝俊鬼爺?”帝俊鬼大吼一聲,兩隻鬼手重重拍在張可可打來的五雷符上,帝俊鬼已經和張可可交手,早已知道張可可那點道行,張可可打出的靈符,對帝俊鬼來說,並不比被蚊子叮一下重多少。對張可可來說,她不過是想報復帝俊鬼讓她吃到屈辱,反擊一下泄憤,但張可可和帝俊鬼都沒想到的事發生了……
“轟隆!”五雷符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在狹窄的山洞中迴響不絕,把何浩直接震暈過去,張可可心中煩悶,險些吐出一口鮮血。但最慘的不是張可可和何浩,帝俊鬼的一雙長臂猿般的鬼手,已經齊肩不見了蹤影,化爲血肉粉末飛得到處都是。
“怎麼會這樣?”沒有了雙手的帝俊鬼連退幾步,驚訝得連聲音都顫抖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最驚訝的不是被炸掉了一雙鬼手的帝俊鬼,而是始作俑者張可可自己,張可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原因,根據她的經驗,靈符的威力是根據施法人本身的法力高低決定的,剛纔她打出的五雷符能有這樣的威力,至少需要天階丁級的靈力方能做到,但張可可非常清楚自己的靈力等級最多達到地階酉級,和天階丁級還差着十萬八千里。這時,張可可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
“我真糊塗!”帝俊鬼也明白了自己的致命失誤,咆哮道:“我怎麼能讓人間靈能者得到何浩的陽精?我簡直比豬還笨!”其實也不能怪帝俊鬼的愚蠢,而是世上從來沒有一個百世處男的陽精被靈能者利用——帝俊鬼不僅聽都沒聽過,連想都沒想過,纔會導致這麼嚴重的失誤。
“果然和我吃下去那些骯髒東西有關。”張可可紅着臉瞟一眼光着下半身暈在地上的何浩,心情複雜,隨即氣衝斗牛,誦唸起掌心雷的口決,“咒法至,必遵循,咒如令,令如法。”張可可白生生的小手憑空打出,正如張可可猜測的那樣,她平時根本不能使用的掌心雷此刻得心應手,小手的掌心中飛出一道閃電,重重打在帝俊鬼胸口上。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倒黴的帝俊鬼胸口血肉飛濺,幾乎被閃電打了個透心涼,懊悔萬分的帝俊鬼知道再呆下去非送命不可,乘張可可對掌心雷掌握還不純熟需要換氣的空當,拔足逃出山洞,嚎哭着飛上天空逃命去了。
“嗚嗚嗚……。”儘管憑一己之力打跑了帝俊鬼,張可可心中沒有半點欣喜,反而蹲在地上放聲大哭,巨大的羞恥讓她難以釋懷,哭着哭着,張可可心中忽然想到,“如果把這個何浩殺掉,那我這件丟臉的事就永遠沒有人知道了。”想到這裡,張可可的淚眼狠狠盯到了昏迷在地上的何浩身上……
欲知何浩生死如何,今後是否換一個主角,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