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悅微微皺眉,“下去吧,養好了傷再過來。”
玲瓏這才準備離開,身後的那些殺手們一動也不敢動的跪在那裡,南宮悅突然覺得有些煩躁,揮一揮手,“你們也下去吧!”
玲瓏他們前腳剛走,一個影衛模樣的人就出現在房間裡,恭敬道:“殿下,在我國和紫玄國邊境地帶有一隻千人左右的軍隊,號稱是我朝雲國的兵馬,準備與紫玄國開戰。”
“哦?居然有這種事情?難道說是父王?”
南宮悅蹙眉,應該不是,若是真的要開戰,應該不止千人左右這麼少,這倒像是一個局。
那暗影接着說道:“屬下調查了一下,居然發現那些士兵是宣國所扮,覺得事情有所不妥,故而回來稟報。”
“宣國嗎?”南宮悅脣邊勾出玩味的笑容來,看來是司馬成君有些耐不住寂寞啊,不過既然要出兵卻又裝成我朝雲國的兵馬?
難道是想要藉助這一次的機會挑起紫玄國和朝雲國的戰爭麼?用心還真是陰險。
暗影繼續道:“屬下已經派人在那裡盯着,一有動向就回來稟報!”
南宮悅滿意的點頭,“你做的很好,紫玄國那邊什麼反應?”
“紫玄國的監國劉澈已經從國都玄鄴城出發,但是卻並沒有朝着前線去,而是朝着宣國來了,另外,有貌似紫玄國太子玄溟的人從宣國往方纔說的前線而去!”
南宮悅突然間輕笑出聲,“還真是有趣,這個司馬成君偶然倒是也能想些不錯的主意嘛!”
從暗影的話中,南宮悅很快就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了,這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一個局而已,一個司馬成君爲了得到鳳瑤華而設下的局。
司馬成君爲了鳳瑤華而設局將玄溟調離宣國,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爲了這一次的立妃吧!但是可惜,鳳瑤華用一種激烈的方式阻止了司馬成君的行動。
南宮悅漸漸收斂了笑容,既然司馬成君設下了這個局,那麼自己就沒有理由不好好的利用一番,司馬成君想要坐收漁人之利麼?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南宮悅吩咐道:“你馬上回國一趟,將此事稟告父王,讓父王派人去和紫玄國接洽,說不定這一次,宣國可以手到擒來!”
暗影接了任務,迅速的離開了太傅府,南宮悅抿了一口清茶,看來,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看來自己也是時候好好的部署一番了。
於此同時,紫玄國與朝雲國的邊境,戰爭是一觸即發。
紫玄國的駐邊大將軍將領對於眼前的狀況很是不解,對方只有千人多的兵馬,但是卻不時地騷擾紫玄國的百姓,甚至四處散佈紫玄國國君駕崩,太子即將即位的消息。
引兵不發,有一大部分的原因在於不想和開戰,於是也就只是用對付馬匪的手段來對付這些人,另外一方面,朝廷遲遲沒有旨意下來,讓將領心中無比不安。
久在邊關的將領對於朝廷的情況不是很瞭解,所以沒有旨意他也不能夠隨便開戰!
這一日,將領依舊在營帳中苦惱應當如何應對敵軍,帳外突然有人來報,“將軍,帳外有人求見,說他是將軍的舊識……”
將領正在煩惱之時,哪有什麼心思來見什麼舊識,於是打斷了通報道:“趕出去,沒見到本將正忙嗎?”
那傳令兵正要說什麼,突然間一個聲音傳來,讓將領一驚,“多日不見,趙將軍可真是好大的架子!”
將領一愣,慌忙上前,拉開了帷幔,連忙跪下道:“殿下,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從宣國匆匆而來的玄溟,聽到邊關告急,他便匆匆而來,甚至於都沒有來得及和鳳瑤華告別,因爲他知道,若是自己丟失了這江山,便再也沒有可能得到鳳瑤華了。
玄溟整了整衣袍,連日來的奔走讓他略有些疲憊,但是絲毫不減他的俊顏,朝中的人很少知道其實玄溟和邊關將領趙立私下裡是不錯的朋友。
在玄溟遊歷之時,他們曾經共同征戰沙場,有過無比堅定的同袍情誼,所以這一次玄溟一聽說是趙立的軍隊和敵方對峙,心中倒是立刻有了見見這個好友的衝動。
“先不敘舊了,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立將目前的局勢對玄溟說了一遍,玄溟離開皺了眉頭,想了半天,決定還是親自去敵方陣營中探探究竟。
對此,趙立非常不同意,畢竟玄溟是一國太子,如果出了事情該如何是好。
玄溟倒是沒有這樣的困擾,他相信區區一千餘人還不足以困住他,所以乘着夜色,他進了敵方的陣營,那張惹人注目的臉此時也被易容成了平凡無奇的神棍臉。
“喂喂喂,你在這裡瞎轉什麼?”一個守衛發現了四處亂撞的玄溟。
玄溟不慌不忙道:“這位大哥,我是新來的,被分在主帥身邊伺候,轉了半天找不到主帥的營帳了。”說完還有些羞赧的撓了撓後腦勺。
那守衛見他憨厚,開口道:“原來如此,你隨我來!”
守衛帶着玄溟到了營帳邊,還沒有通報,玄溟一個利落的手刀就將那守衛打倒在地了。
此時只聽那營帳中傳來不滿的聲音,“大將軍,你說這新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讓你我二人來此地做這種事情,想我們也是堂堂宣國的威武大將軍,如今落的和流匪沒有什麼分別。”
玄溟心中暗驚,這些穿着紫玄國軍服的士兵卻原來都是宣國的人嗎?司馬成君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
就在玄溟奇怪之時,營帳中的聲音又傳出來,“誰說不是呢?不過陛下的心思豈是你我二人能夠明白的?”
“對了,將軍,你有沒有聽到宣國近日的傳言?”
“是何傳言?”
“聽說新君寵愛男色,居然還冊立了一個男人爲妃子。”
“居然有這種事情?真是不可思議,這纔出來多久,朝中居然有這樣的事情?莫不是那人長得如同女子?”
“可不是,聽說那個鳳瑤華容貌秀麗,想必應該很像是女子吧,不過聽說,那人倒也是錚錚傲骨,居然在大殿之上寬衣以示自己的男兒之身,絕不順從陛下。”
“居然有此等事情,還真是聞所未聞……”
接下來的話玄溟沒有接着聽下去,因爲他已經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如此,好一個司馬成君,居然想出這麼一招調虎離山的計策來。
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看了他,不過瑤華也真不愧是自己喜歡的瑤華,雖然用的方式很是激烈,卻效果顯著的阻止了這場莫名其妙的婚事。
玄溟想到這裡,心中無比的焦急,看來自己必須要儘快的趕回宣國纔是,不知道司馬成君有沒有惱羞成怒,對瑤華不利。
玄溟回到了將領的營帳中,下了旨意,若是這一批士兵還敢來犯的話,就將他們全部消滅,雖然這是在紫玄國和朝雲國的邊境,但是這些士兵卻是宣國的人,不管怎麼樣,宣國都沒有辦法追究吧,而朝雲國就算是要追究的話,那麼就將這些士兵的屍體送到朝雲國去,到時候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玄溟做好了安排,當下也不停留,匆匆的趕往宣國,他突然間很想要見到鳳瑤華。
就在玄溟往宣國趕去的時候,劉澈也在往宣國趕去,劉澈從來都沒有這麼迫切的想要見到一個人。
自從知道鳳瑤華在宣國,劉澈就沒有一天不期盼能夠見到她,自從那日皇宮一別,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玄溟已經出發去找她,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見到她了。
劉澈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傲然的容顏,那傲氣逼人的眼眸,那似笑非笑的脣瓣,那犀利無比的言辭,這一切的一切,每每想起,便痛徹心扉,她像是那紅罌粟一般的讓人念念不忘。
馬車在官道上疾馳着,劉澈的心也像是這疾馳的馬車般,很不得立刻就飛到鳳瑤華的身邊,腦海中肆意想象着關於那個女人見到自己之後種種可能的表情。
而此時,被這些人想念着的鳳瑤華卻在爲自己的復仇尋找新的合作伙伴,思來想去,她決定還是去朝雲國看看。
鳳瑤華從來都是行動派,既然決定要離開,自然就會將一切都安排妥當,聽雪樓的事情,冷月青梅酒莊的事情,不知不覺,鳳瑤華的身後已經有了這麼多的追隨者了。
司馬成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知道了鳳瑤華準備離開宣國的事情,滿腔的怒火讓他沒有辦法理智的面對這一切,於是居然將原先在蓮火教時候的那一套拿出來準備對付鳳瑤華了。
而鳳瑤華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了司馬成君的獵物,滿懷着期待的準備離開宣國,曾經聽人說過朝雲國是個風景不錯的地方,所以突然間就有些嚮往起來。
在聽雪樓事件過去十天之後,鳳瑤華收拾妥當準備上路了,她沒有驚動任何人,隻身一人,一匹白馬,頗有幾分遊方俠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