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的走她的人帶的走她的心嗎?”涴涯只覺喬沉越發不可理喻,“哥,你會後悔的!”
“我喬沉從不後悔!”喬沉收回目光,面對落戈,“奴楓族長是否願意和我結盟?”
落戈其實對什麼攻佔蒼乾帝國沒有一點想法,反倒是希望奴楓部落的族人能夠好好地休養生息,發展了幾十年之後再去想報仇的事情。
可是那個時候就不知道喬沉還有沒有攻打蒼乾帝國的心思,僅憑奴楓部落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攻佔蒼乾帝國。
別說攻佔,就是佔幾座城池都做不到。
現在有淺瑟海這個強力後盾,落戈覺得這件事情可以商量一下。
“你打算怎麼做?”落戈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問道,“你想要攻打蒼乾帝國必定有計劃了吧?不如把你的計劃拿出來說一說。”
喬沉冷笑連連,“你是不信任我的計謀?”
“沒有。”落戈搖了搖頭,莞爾一笑,回答道,“蒼乾帝國畢竟是第一大國,如果準備不充分,奴楓部落很有可能在劫不復。”
喬沉想了想絕對落戈說的話很有道理,奴楓部落不像淺瑟海,打不過可以回到淺瑟海,蒼乾帝國的人想要追擊也只能到達海綿,而海面對淺瑟海的鮫人一族而言並沒有什麼影響。
再或者燒海,吸光海水裡的氧氣,讓人魚窒息而死。
可是……燒海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蒼乾帝國再強大也沒有到可以燒遍整個海洋的實力。
“你想問的是如何分配蒼乾帝國的領土吧?”喬沉笑道,“我們還有一個盟友,蒼乾帝國北邊雙棲山的血族。”
落戈並不驚訝,在聽到喬沉要把涴涯嫁給血族之王的時候,落戈就猜到喬沉聯合了血族攻打蒼乾帝國。
想到血族,落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確定要和血族合作嗎?據我所知,血族的人陰險狡詐,而且實力非常可怕,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
“你擔心什麼?”喬沉冷笑一聲,眼眸裡散發出濃濃的自信,“你放心好了,血族雖然實力強
,但是和奴楓部落一樣人數非常少,而我已經和他們談好了條件。”
“條件?”落戈沉下臉,偏過頭看向了涴涯,“條件是把涴涯嫁過去嗎?”
喬沉微微一頓,沒有說話。
以前他還覺得涴涯和落戈只不過是好朋友的關係,如今看到落戈這麼維護涴涯就可以猜到落戈對涴涯存着的是男女之情,而不是友情。
如果把涴涯嫁給血族之王,會引起落戈的反感,可是他已經和血族之王說明白了條件,怎麼可能中途更改?
“哥,我不想嫁。”一直沉默的涴涯開了口,眼眶微紅,看樣子彷彿要哭出來。
“海皇,我希望你可以尊重涴涯的意思。”落戈見涴涯快哭了,連忙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她攬在了懷裡,“既然涴涯不願意嫁,你就收回成命。”
“我已經和血族之王談好了條件。”喬沉板着臉不肯讓步。
笑話!血族比奴楓部落要強大許多,怎麼可能捨棄血族去討好落戈?
奴楓部落加入是好事,就算不加入,憑藉血族和淺瑟海一族的力量,兩面夾擊,也能重創蒼乾帝國。
喬沉原本就沒有想過要在蒼乾帝國的地盤上生活,因爲鮫人一族並不能適應蒼乾帝國的氣候和空氣,他們需要的是海水。
可是百年前的那一場戰役讓整個鮫人一族丟盡了顏面,喬沉必須贏回來,也必須給喬莫報仇!
“是嗎?”落戈勾起嘴角,譏誚地笑了一下,“海皇,那你會迎娶血族的公主嗎?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位杏仁就是你將要娶的血族公主吧?”
喬沉沒有否認,沉默着算是迴應了落戈的話。
可是他的心裡不願意娶杏仁,也知道自己和杏仁不會幸福。
這麼久以來,他的心裡就裝備李夕臥一個人,怎麼可能和別的女人結婚?鮫人一族一生之中只會有一名伴侶,如果伴侶死了,那活着的鮫人也不會再娶,會守護着伴侶的墳墓度過一生。
他作爲海皇有多娶的特權,不過喬沉並不稀罕這種貪權,不會這樣做。
“你要娶杏仁?”涴涯聽了之後卻瞪大了眼,“那李夕臥姑娘怎麼辦?”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讓喬沉的心狠狠痛了一下。
他也問過自己這個問題,李夕臥怎麼辦?
現在她還不知道喬沉要迎娶杏仁的消息,如果知道了,那她會是什麼表情?
想到這裡,喬沉緊緊皺着眉頭,心情抑鬱,半響之後才說道:“我不會娶杏仁。”
“既然你不娶那涴涯爲什麼要嫁?”落戈緊接着質問喬沉。
“因爲她是淺瑟海的公主。”
“你是淺瑟海的海皇。”落戈據理力爭,緊緊抓着涴涯的肩頭,彷彿這樣就能給他力量一樣。
落戈一點都不害怕和喬沉鬧翻,也不害怕和血族爭鬥。
他害怕的只有一點,涴涯妥協。落戈太瞭解涴涯了,知道在涴涯的心裡喬沉永遠是最重要的人,如果喬沉苦口婆心地勸解涴涯,說不定涴涯會嫁給血族之王。
落戈只要一想到涴涯會嫁給別人就心痛,完全沒有辦法忍受這一切!
“如果你一定要用聯姻來保持兩國的結盟,那請把涴涯嫁給我。”
落戈此言一出,涴涯登時瞪大了眼,直勾勾地望着落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喬沉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量了一番,看到涴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就知道涴涯其實也沒有想過要嫁給落戈,她只是單純地不願意嫁人,不願意離開淺瑟海而已。
“你說出這種話和我用她去聯姻有什麼區別?”喬沉冷笑一聲,“不一樣狠心嗎?”
落戈面色一沉,轉過身面對涴涯,“涴涯,我和他不一樣。我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你明白嗎?其實我……”
“落戈!”涴涯突然開口打斷了落戈的話,“不要說了,我不會嫁給你們任何一個人。”
心頭一痛,落戈緊緊皺起了眉頭,“爲什麼?”
“爲什麼?”涴涯冷笑一聲,“我不願意充當政治的犧牲品。我被你們這樣推來推去算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