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老夫雖然與此女同屬白家,可萬萬不會因此徇私枉法!”第九評審氣沖沖的一砸桌子,由於激動,臉色都變了,“大家有目共睹!”
“這麼着急解釋做什麼。”那人意有所指道。
“只是被人這樣懷疑,老夫心裡岔悶得很。”評審這才發現自己過於激動了,“此女從前就有在學院暗害同學的記錄,本身資質奇差,這次作弊事件,得益者只有她,老夫提議將白風鈴逐出學校!”
首席評審想了想,的確,作弊事件得益人只有白風鈴一個,查也不用去查,肯定和她脫不了關係:“那便將她逐出,永世不得踏入聖光修習院一步!”
走廊外響起重重的腳步聲,像是有許多人向醫療室的方向走來。
銀連把最後一個小瓶子原封不動的放好,趕緊關上了櫃門,坐在牀上。與此同時,醫療室的大門被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開。
“砰”地一聲,外面的光線打在她有些睡意的臉上,只見一羣帶着聖光修習院特製徽章的學生站在門口,爲首的是一個十分清純的女人,一身不太出衆的潔白色,眼中隱隱露出興奮。
這些沒活幾年的小輩,逃不過她多年練就的毒辣的一雙眼睛,心裡想的什麼,她大概能夠清楚。
剛纔那個溫婉的校醫,眼神就很不對勁兒,她疑心一起,翻了翻她的藥,還真聞到一種熟悉的味道。
當初和絕殺殿結仇,在前絕殺殿殿主的身上聞得一種奇特的淡香,竟然在這個校醫的藥罐子裡又聞到了。識得一些藥的藥性,她所知的,這藥必有劇毒。
絕殺殿有的藥,肯定不是什麼好藥,在這聖光修習院的校醫的櫃子裡找到這種藥,可就耐人尋味了。
一重天聖光修習院的校醫,和八重天絕殺殿風馬牛不相及,八成是碰巧吧,一種並不罕見的毒藥的配方,又不是什麼秘密。
只能說,校醫不是什麼好人,不過不是針對她的話,她是不會管這個閒事的。
現在看來,校醫是衝着自己來的?竟然叫了一幫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白風鈴,厚着臉皮來我們聖光學院,妄圖通過作弊達到你卑劣的目的,現在,我以學生代表會會長的身份通知你——”那個一身白色,看上去十分正直的女人,臉上的笑容慢慢的變得邪惡和幸災樂禍,不過身後的一衆人都看不到,“你,被逐出學校,永世不得踏入聖光修習院一步!”
銀連眉頭一挑,看向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學生代表?污了這身白色。
“作弊?你們有證據?”銀連諷刺的勾脣一笑,站了起來,眼底是毫不掩飾的輕蔑,氣勢上直接壓倒了那個女人,“我白風鈴從來行的正坐的直,況且,根本無需作弊,這樣簡單的測試,我還不放在眼中。”
白老爹好不容易將她送到這裡來,爲了她還不惜到處託關係找人放水,雖然最後弄巧成拙,被查出來了,可這份心意她是領了的。
而且,年亞瀾旗下的一個小小的學院而已,她一個與他同級的城主,被這個學院趕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不說老爹的期望,孃親盼着讓她學點本事,要她來這裡,若是就這樣被逐出去,還不知道她會多傷心呢。
“就你?之前被退學,恬不知恥的又跑進來,丟我們聖光修習院的臉!”
“就是就是!早點滾出去!”
“要不是作弊,水晶怎麼會顯紫色?一個玄氣都沒有的廢柴而已,天資卓越?做白日夢吧!”
後面的一衆人附和爲首的女子,同樣一副令人生厭的嘴臉,而爲首的白衣女人,眼裡是分明的得意,卻做了個制止的手勢。
“別說了,資質不好不是她的錯。”白衣女人柔聲,話鋒一轉,“不過,作弊之事,不可容忍,這是其一;狡辯而不悔改,這是其二;資質未達標準,這是其三。白風鈴,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我當然有異議。”她冷笑,突然進了一步,一瞬間氣場全開,將那個虛僞的女人嚇得小退了一步。
而後她表情一變,方纔恐怖的氣勢彷彿不是自己發出的一樣:“首先,你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作弊,第一條不成立;既然沒有作弊,那悔改之事也不用再提,第二條也不成立;第三條,資質未達標準,現在下結論恐怕爲時過早了吧?”
“評審團下達的指令,你敢不從?”女人的聲音變了調。好個白風鈴,以前不知道,現在一見,還真是巧舌如簧,辯得她沒道理可講,太可惡了。
“我說過的話,還沒人敢叫我重複第二遍。”銀連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她身邊,“我突然覺得聖光修習院還有一點點樂趣,你們的院長在哪……不,你們校長現在恐怕在相隔數萬裡的地方。我乾脆就去找評審團,重新評過吧?”
聖光修習院的院長,不就是她真身的“僱主”年亞瀾嗎?他只是個掛名的罷了,真正主事的,恐怕另有其人。
她倒要看看是誰偏偏和她過不去。
“看來你是不服?”有人怒道,“首席評審官大人的決議,誰敢說一個‘不’字?”
“告訴我,你的名字。”銀連不理睬那人,微微擡顎,鳳眸眯起,看着爲首的白衣女人,“學生代表?聖光修習院的學生水平,也是太差了。”
“你污衊我樓聽雨可以,少給我污衊我們的學校!”白衣女人詭異的笑了笑,經她這樣煽風點火,身後的衆人更是怒了,這個白風鈴,竟然這樣污衊他們的母校,還看不起他們的女神,簡直不可饒恕!
“白風鈴,本想讓你體面點的滾出去,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一個男人走了出來,眼中跳動着暴怒的火焰,“我要把你千刀萬剮,丟到試煉森林裡喂狼。白家又怎樣?聖光修習院可是有上層天的庇護的,隨便找個藉口說你死了,也無從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