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金髮樂得不行，馬涼渾不在意，自顧自接着說道：“你先別高興的太早，擺攤咱們得換個玩法。”
“啊？怎麼玩？”陳金髮聽得一臉懵逼。
馬涼耐心解釋道：“不能只是在松江大學城擺攤，最好是把市場擴張到東海的所有高校。
我建議用十天時間，先把松江大學城完成全面覆蓋。
回頭買點標籤貼，印上QQ號貼在碟片外包裝上，這樣擺攤的時候就能把客戶通過網絡積累起來。
以後新的產品到貨，就可以通過QQ宣傳，線上下單、定時配送。
大學城搞定，你就可以去其它大學門口轉悠轉悠，爭取一兩個月內把東海所有的大學都掃蕩一遍。
等有了足夠的客戶積累，回頭可以搞輛小麪包車定時送貨，也免得天天擺攤遭受風吹日曬了。”
“還能這樣操作？”陳金髮一個擺攤賣盜版碟的，哪裡會知道什麼電子商務、社區團購。他更理解不了什麼叫客戶留存，什麼叫私域流量。
剛剛走在路上的時候還有說有笑，一上車突然就沒話了。
換做是他上輩子遇到這樣打扮的江吟秋，估計自卑地連話都不敢說上一句。
這天剛下課，就接到了江吟秋打來的電話。
馬涼打趣地回道：“明白，江總！”
他一邊上着課，一邊查找着各種食材供應鏈信息，甚至還跑了幾趟食材批發市場和農貿批發市場，去收集相關資源。
“馬涼，區科委的創業大賽評比，大後天下午要去現場答辯了，你記得空出時間。”電話剛接通，江吟秋就告知了一個好消息。
這樣就算陳金髮想偷師單幹，也要過上一陣子才能完全學會，到那時他已經幫自己賺不少錢了。
不得不說得感謝江吟秋，沒她提點他哪知道這些信息。
接下來兩三天，發哥每天都會向他彙報工作進度。
只不過他的心思不在那上面，也沒有好好用心去經營。
江吟秋此刻穿得非常正式，一身純白的小西裝顯得特別有職業範兒，活脫脫的創業“白骨精”一枚。
馬涼聞言也是喜不自勝：“謝謝學姐，地址在哪裡？”
起碼等大家合作一段時時間，看看人性人品再說。
馬涼聽着也是覺得好笑，不過轉念一想又不禁有些感動，這人情是又欠上了啊。
可發哥就不一樣了，有空有精力，回頭再招個客服和他打配合，比純擺攤的收益可高多了。
等你大學城擺攤結束，網上的業務基本就可以運作起來了。”
而且馬涼國慶擺攤的時候，陳金髮就在邊上看着，耳濡目染之下已經有了很好的基礎。
畢竟那些評審老師，基本都是退休閒着沒事幹的糟老頭子，最看不慣的就是年輕人沒個正經樣兒。
其實這些在移動互聯網時代都屬於十分粗淺的手段，社區團購的團長基本都是玩得這種套路。
週四吃完中飯歇了一會兒，他出門提前等在了江吟秋寢室樓下。
因爲馬涼和江吟秋此刻一起坐在車後排，這是兩人第一次靠得如此之近，氣氛不禁有些曖昧起來。
比如租到了個便宜地方，搞了兩張舊辦公桌，拉好了寬帶，客服一時半會兒沒招到，看了一輛六手面包車等等，每天或多或少都有點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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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好一起去參加創業大賽評比的現場答辯，馬涼想着一會兒直接打車過去，可不能虧待了人家。
加上這傢伙人夠機靈，一點就透，教他並沒有費多少事兒。
當然了，馬涼也沒有完全信任對方。貨源自己把控着，美劇的篩選、宣傳文案製作以及海報設計，也不會立刻交給陳金髮經手。
這樣一來陳金髮想拋開他單幹也沒那麼容易，盜版碟生意就還能吃上好一陣子。
有盜版碟生意支撐，馬涼開小吃店也更有底氣一些，再不用爲資金短缺而擔心。
而且她還特意化了點淡妝，可見爲了馬涼也是拼了。
馬涼不過是現學現賣，前些日子他擺攤加的那些QQ好友，就有不少人找他買新的美劇碟看呢。
馬涼有點納悶了：“和我一起去？”
好賴我去給你冒充合夥人，好幫你撐撐場面啊。”江吟秋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着。
馬涼也沒指着這個事業做大做強，即使陳金髮學會後真撇了他，也無所吊謂。
“好好，我馬上就去辦。”陳金髮聽得十分興奮，光是大學城就能賺不少，要是整個東海的大學都掃一遍，豈不是要發？
發哥暗自欣喜，爹媽給取的名字真沒取錯，他終究是要發了。
和陳金髮又聊了很多執行細節，教了他很多擺攤的注意事項。
“開個小吃店而已，就這總那總的，也不怕人笑話。”江吟秋沒好氣地打擊道。
不管怎麼說，先撈個半年錢再說，反正出面的又不是自己。
馬涼很是霸氣地回道：“別看現在是個小吃店，以後誰又說得準，萬一哪天做大了呢。
馬涼也由得他折騰，完全籌備好估計也就這幾天了。
以江吟秋的顏值再化上淡妝，加上這一身幹練的套裝，給了人的視覺衝擊更強了，饒是馬涼和其已經相熟都不免看愣了一會兒。
畢竟小吃店如今八字還沒一撇呢，和那些編概念騙補貼的同學沒什麼本質區別。
馬涼接着調侃道：“學姐你是我的合夥人，以後可不就是公司的領導麼，員工見了你不都得喊江總啊”
以前擺攤純屬看天吃飯，腦子裡壓根就沒有主動營銷的概念。
堂堂華政創協的會長，她也是第一次教人弄虛作假。
“喲，今天整挺帥呀。”不一會兒江吟秋就出現在了面前，還不忘調侃他一句。
馬涼這老油條明明有一身的能耐卻一點兒也不願施展，他不想破壞這種微妙的感覺，因爲這份微妙十分美好。
“地址回頭我短信發你，到時候我會和你一起過去的。”江吟秋耐心地回道。
不過我感覺是白費功夫了，有學姐你在，老師們那還會注意我穿什麼。”
走到公寓門口，等了沒兩分鐘就攔了一輛出租車，朝着松江科技創業中心而去。
於是他直接吩咐道：“你先去附近找個便宜的地兒，用來當倉庫兼辦公室，然後想辦法招一個懂電腦的妹子擔任網絡客服。
“一會兒你主要負責講哈，我幫你打圓場，千萬不要露餡了。”江吟秋也意識到了什麼，主動找話題化解尷尬。
因爲馬涼報名時間晚，正好趕上最後一批，再晚幾天連這好事兒都錯過了。
“江什麼總啊，盡亂喊”江吟秋嬌嗔了一聲，顯然是對這個職場稱呼很不習慣。
等客戶積累夠了，則可以直接捨棄擺攤，像社區團購那樣操作。
學姐要不我分你點股份，你真給我當合夥人吧。”
他昨天還特意添置了身行頭，花了大幾百塊錢買了一套商務休閒男裝，讓自己看起來成熟穩重一些。
“廢話，人家創業都有團隊，你孤家寡人一個，評審老師一看就會認爲你是弄虛作假、編概念騙補貼的。
馬涼無奈回道：“這不是想着給老師們一個好印象麼。
想必評審老師們看了，也會下意識地多優待一些。
這可不是說着玩，對方要真樂意要，他還真願意給。
畢竟欠她那麼多，多少都想還上一些人情。
而且從經濟學的角度看，婚姻就像是個合夥制公司，找伴侶也是在找終身合夥人。
小吃店幹成夫妻老婆店，以後再做大做強，也是一段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