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端木閻的解釋,果果終於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龍陌仟將她軟禁在別院後便開始着手對付端木閻他們,聯合花千鑰然後藉由趙金威向他們發起挑釁。
趙金威雖然不可懼,但其背後的實力太過於強大,再加上來勢兇猛,衆人一時之間只能處於被動狀態,好在裴南瑾及時的識破了龍陌仟的陰謀,用他的謀略開始了反擊。
好不容易纔打探到軟禁果果的別院所在,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果果早就已經被龍陌仟給轉移到了別處,等待他們的是一個充滿殺戮與罪惡的陷阱。
爲了將果果順利的帶回天龍,龍陌仟甚至不惜利用花千鑰,用她手中的兵力來牽制住端木閻,一來是爲了阻礙端木閻他們的窮追不捨,二來也是爲了藉此吸引住花千鑰所有的注意力。
就在這個時候,淺睿帶着救兵從天而降!於是,在裴南瑾的建議下,衆人用一招金蟬脫殼的辦法,避開花千鑰的耳目悄無聲息的溜出軍營,和淺睿回合後製定出了一個完美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計劃。
之後的事情不用說果果也知道了,可是最讓她不解的就是淺睿對自己的態度了,爲什麼他會一眼認出自己,這不合情理,不科學的好不好?
當然,果果也知道不可能是裴狐狸他們告訴他的,要知道,這些傢伙都是典型的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的貨,指望他們,簡直是天方夜譚。
“紅果告訴我的,也是他讓我來找你的!”
似乎猜到了果果的想法,淺睿下一句話就成功的爲她解了惑,看向她的眸光也帶着淡淡的痛,從紅果那裡聽聞了在她身上所發生一切,他只恨自己不能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守在她的身邊。
“爹爹怎麼沒有來?”說起自家狐狸爹爹,紅寶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敬畏的,不同於其他爹爹對自己的寵溺。爹爹一直都扮演着嚴父的角色,但她知道,爹爹其實很愛自己的。
看着瑾寶和瑾爹爹之間的溫馨畫面,紅寶精緻如妖的小臉上閃過一絲落寞,爹爹是不是還沒有原諒自己,可是,真的好想爹爹!
沒有錯過紅寶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果果眼中劃過一抹心疼,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揚起頭看着淺睿。“妖孽怎麼沒有來?”
似乎早就猜到她會這麼問。淺睿脣角微微翹了翹。伸手揉了揉紅寶的小腦袋,輕笑出聲,“紅寶乖,爹爹讓睿爹爹給紅寶帶一句話。他已經原諒紅寶了,只是暫時不能來找紅寶!”
“爲什麼不能來找紅寶!”
紅寶眨着眼一臉天真的看着他的臉,她已經幫爹爹找到真正的果果了,雖然果果還沒有承認,但是她已經確認無疑了,她是小孩子,可小孩子也有神童不是!
淺睿輕輕抿脣,擡頭看了一眼果果,眸中有着難掩的笑意。在紅寶期待的目光下輕咳了一聲,笑道,“爹爹說他必須幫娘守住她的男人,還有,他還交代紅寶一定要幫他守住娘子。絕對不能讓可疑的男人接近!”
“該死的妖孽!”滿懷期待的果果在聽到某隻醋罈子狐狸的話後,老臉抑制不住的飛起一層嫣紅,面對周圍那些詭異的目光,皮再厚也有些扛不住。
最讓果果鬱悶的不是那些男人眼中的譏諷,而是她家倒黴閨女那防賊似的24k鈦鋁合金制狗眼,盯得她恨不得將那小兔崽子打包塞進肚子來個回收再改造。
好不容易纔以空氣稀薄,呼吸困難爲藉口逃出馬車,伸手將想要跟出來的紅寶給硬塞進馬車,做完這一切拍拍手,轉身,便對上獨孤易溫柔的眸子。
“易小子,我鬱悶了!”果果撇撇嘴,強行擠出一絲淚花,擠到他的身邊坐下,無視於緊跟在馬車後的那些士兵眼中的驚豔以及愛慕,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
獨孤易早就將馬車內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脣角卻慢慢的揚起一抹暖意,習慣性的放鬆身體,儘量的讓她感到舒服一點。
果果在他的懷中找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嗅着屬於他的淡淡的冷香,閉上眼,心中一片寧靜,不管什麼時候,易小子永遠都是最沉默的一個人,像影子一般默默無聞的守在自己身邊。
“主子,到了!”果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獨孤易清冷的聲音卻在耳畔響起,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撅着嘴,整個人又往他的懷中縮了縮,“好睏,不要吵!”
軍營外,黑塔和白面書生已經帶着將士迎了出來,於是,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果果甜睡的憨態落在了所有人的眼裡,頓時引起了一陣善意的鬨笑,只可惜睡夢中的人卻沒有聽到,依舊做着她的白日美夢。
“懶豬!”裴南瑾憤憤的低喃着,眼中卻多了一絲寵溺,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她能在這種場面下睡得着了。
“我來抱一會兒吧!”
赤炎走上前,企圖接過獨孤易懷中的人,可是卻被他給拒絕了,理由就是怕在交換的時候驚動睡夢中的人,淡淡的向衆人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抱着果果徑直往帳篷走去。
而這一切都落入角落裡那雙充滿怨恨與嫉妒的目光中,一直目送果果的身影消失在帳篷中,那人才閃身離去,開滿荼蘼的裙角在半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度。
直到看不見獨孤易的身影,端木閻這才斂下眉,掃了一圈周圍,卻沒有發現任何有嫌疑的人,冷眸劃過一抹不解,微微的眯了起來,“怎麼回事?”
“末將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凌晨的時候,軍營外的那些探子全都撤退了!”白面書生順着他的視線看去,脣角的笑容也帶着一絲淡淡的疑惑。
凰妹子回來了,最高興的就是黑塔了,其他都不是事兒,毫不在意的伸手拍了拍白面書生的背,大大咧咧的嚷道,“老白,你就別在這瞎琢磨了,一個女人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俺看她準是怕了,臨陣脫逃了!”
“女人嗎?”白面書生並沒有因爲他的話而感到放鬆,要知道,這個女人可是讓他們頭疼了好長一段時間,綠眸郡王爺,果然如傳聞一般巾幗不讓鬚眉!
花千鑰雖然撤走了所有的人,可是端木閻卻並沒有因此感覺到輕鬆,總覺得這又是那個女人精心編制的陰謀,擡起頭看着陰沉沉的天,微微的擰眉,“要變天了呢!”
果果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便看到了蜷縮在身邊的紅寶和瑾寶,脣角盪漾開一抹溫柔,擡起頭,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軍營。
掀開身上的被子下了牀榻,果果毫無形象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回頭看了一眼尚在熟睡的一對兒女,眸中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這兩倒黴孩子,連自己睡着了都不放心嗎!
肚子不合時宜的唱起了空城計,果果伸手摸了摸空癟癟的肚子,看着空蕩蕩的帳篷,有些幽怨的哀嚎了一聲,果然,男人在關鍵時候都是靠不住的。
本着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原則,果果只能發揮起自力更生的能力出外覓食,伸手掀開厚厚的帳簾,一股寒風呼嘯而過,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放下了簾子。
正在這時,簾子被人掀開,下一秒淺睿已經提着食盒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門後的她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盪漾開一抹淡淡的寵溺,“餓了吧,我給你帶了一些飯菜!”
“小睿睿,我愛死你了!”聽到他的話,果果張開胳膊摟住他的脖子,毫不吝嗇的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感覺到他臉上的潮溼,這才後知後覺的低下頭,看到他手中滴着水的雨傘,果果這才發現外面還在下着小雨。
淺睿的臉因爲她的話微微泛紅,伸手將她從懷中拉了出來,提着食盒走到桌前,當着她的面將食盒內的飯菜一一擺放在桌上,回頭睨了她一眼,“不是餓死了嗎,還愣在那幹嘛!”
“小睿睿,其實你不用爲了我這麼辛苦!”
果果走到他的面前,仰着臉看着他,眸中帶着淡淡的心疼,明明自己就需要別人的照顧,卻還堅持照顧別人,真不知道該說他缺心眼還是說他傻!
“我沒事,你剛醒,還是吃點東西吧!”淺睿笑着岔開話題,伸手將她拉到桌前坐下。
那一道道精緻的菜餚,全都是自己喜歡的菜,果果擡起頭有些詫異的看着他,幾乎下意識的開口,“這該不會是你自己做的吧?”
或許沒想到她一眼就看出來了,淺睿俊美的臉上劃過一絲紅暈,“那個,我閒來無事的時候和大姐學了幾道菜,就嘗試着做了出來,你試試看合不合口味!”
“笨蛋!”果果伸手將他拉到自己身邊,緊緊的環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胸前,聆聽着他的心跳聲,喉間有些梗塞,“你根本不需要爲了我改變自己,這樣的你只會讓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