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我,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傾泠月笑,帶着嘲諷,似乎蔑視兩人的不自量力。
“哼,好大的口氣!”傾泠緋氣的雙眼通紅,抽出腰間的軟劍,起了殺心。
“不好意思,早上還未漱口!”傾泠月勾起嘴角,淺笑間提起真氣,運氣於掌間,襲向兩人。
傾泠豔只覺得腹中一陣劇痛,欲執鞭上前,發現這九節鞭已經生生斷成了九節。
而傾泠緋的軟劍竟被捲成了彈簧狀,她功力不及傾泠豔,受不住傾泠月的掌風,急急後退了兩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只覺得五臟內府都被攪亂了。
“我說過你們沒有這個本事!”傾泠月笑,瘦弱的身子被裹在白色的裡衣中,儼然還是個十三歲少女的模樣,卻讓人心生恐懼。
“泠月,無論如何,我們都是你姐姐……”看着傾泠月步步逼近的腳步,傾泠緋靠到了牆角,神色忐忑,她已近無路可退。
“姐姐?將我丟到狼窩時,你想過是我姐姐麼?”傾泠月俯視着驚恐萬分的傾泠緋,帶着嗜血的笑。
“我殺了你個孽種!”趁傾泠月不備,傾泠豔施展法力嘴裡唸了絕殺咒,頓時無數把利劍直直的刺向傾泠月。
“就憑你?”傾泠月冷笑,嘲諷的看着無知的傾泠豔。
傾泠豔這才發現,這些劍,根本無法靠近傾泠月!
“爲什麼會這樣,爲何這些劍無法近身!你到底練了什麼妖術?”傾泠豔嬌豔如花的臉此刻已經面如死灰,只是震驚的看着傾泠月,早就沒了來時的驕縱。
“你難道不知道,有紫段靈力護身,是不被低級法力所傷的嗎?”傾泠月輕蔑的看着傾泠豔。像看一個笑話。
“紫段?”傾泠豔瑟瑟發抖,驚恐的搖頭,這個廢物竟說她是紫段?紫段?她竟然說自己是紫段,玄國擁有紫段靈力的不過上百人,只有極少數的天才經過數十年的歷練才能到紫段,而這個廢物不過十三歲,傾泠豔驚恐的望着傾泠月,“你,是魔鬼!”
“魔鬼?哈哈,我喜歡!”傾泠月這次卻是發自內心的笑,“不成佛便成魔,一念之間,佛魔又如何?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傾泠月不過是十三歲少女的身軀,一番話卻極有震懾力,傾泠豔姐妹,已經能感覺到周遭散發出死亡的氣息。
“大小姐,二小姐,老爺讓你們快去前廳商議大事!”候在院外的管家見兩個主子遲遲不出院來,又得了兩位小姐的命令不得擅自進院,於是在門口處朝着院內喊道。
聽聞管家的聲音,傾泠豔姐妹的雙眼死灰復燃。想必這個孽種知道有爹爹在,定不會將她們怎麼樣!
傾泠月看着兩人雙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勾起嘴角冷笑道,“若是惹到了我,即便是傾長青,我也照殺不誤!”
兩人聽聞,頓時驚恐萬分,這個孽種,竟連父親都不認了。她們開始後悔自己沒早殺了她!
“我今日可以放你們一馬,但今日之事若是敢泄漏出一個字,就沒人替你們收屍了!”傾泠月微微低頭,撥了撥裡衣的袖子,語氣輕緩,狀絲不經意,“因爲我會讓整個傾家陪葬!”
兩人驚恐的睜大了雙眼,魔鬼,她是魔鬼!
“還不快滾!”傾泠月冷聲喝斥。
兩人神色恐懼,卻忙不迭往外衝出。
生怕下一刻傾泠月改變主意。
傾泠月冷笑,撿起地上的遺落的水晶球,指尖輕觸的那一瞬,水晶球發出耀眼的光芒,清澈純淨。
傾泠緋姐妹死裡逃生,回院中換好衣裳後,迅速趕到了前廳。
“怎這麼晚?”傾長青面上有不悅之色,語氣卻毫無責備。
傾府上下皆知老爺寵愛兩位小姐,尤其是靈力過人的二小姐,自然不會真的生兩位小姐的氣了。
“路上有點事耽擱了!”傾泠緋心中還忌憚傾泠月的話,不敢貿然將此事告知父親,以免那孽種真做出滅門之事。
“爹爹這麼急找孩兒來,可有急事?”傾泠豔忙轉移話題,方纔之事,她亦心有餘悸。
“是關於靈獸之事!”傾長青面露欣喜之色,開口道,“國師近日召喚出一隻遠古靈獸,皇上欲將此靈獸賜予四大家族單系靈根接班人!由靈獸認主,三日後皇上設宴瓊玉臺,設認主儀式,讓天下百姓來見證!”
“爹爹想派你去!”傾長青面帶笑意,這個二女兒向來不會辜負自己的期望。
“謝謝爹!”傾泠豔大喜,抱着傾長青的胳膊撒嬌,一時竟忘了方纔的恐懼。
“自你上次擅闖禁宮之後,皇上對我們傾家耿耿於懷,這些年一直找個人暗中盯着傾家,自那以後也從未重用過咱們傾家,這次可是咱們表現好時機!”傾長青將滿懷希望都寄託在了傾泠豔身上。似乎靈獸已成了囊中之物!
“傾家因爲女兒失去的榮寵,女兒一定會如數拿回來!”傾泠豔向來對自己有自信,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況且她對誤闖禁宮一事,至今都不後悔,若不是那次的任性,她就不會遠見他。那個謫仙般的人兒。
“好好表現!”傾長青笑着拍拍傾泠豔。
“咳!”傾泠豔方纔元氣大傷,還沒調理過來,被傾長傾一拍,竟咳出血來。
“豔兒,怎麼了?”傾長青這才發現女兒面色不對,忙伸手探了探脈象,面色漸漸凝重,“怎傷的這麼嚴重?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
“女……女兒……”傾泠豔眼神閃躲,支支吾吾,生怕父親起疑。
現下正是關鍵時刻,定要瞞住爹爹纔是,若是孽種造反,那即便是爹爹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但若是三日後她獲得了靈寵,那一切便不一樣了。
要知道擁有一隻遠古靈獸可比紫段初級的幻靈師強多了。
“爹爹恕罪!”傾泠緋忙曲膝跪地,一臉自責道,“我與妹妹習法術太急功近利,傷了元氣,險些走火入魔!還請爹爹責罰!”
“怎這般激進,爹平時怎麼教你們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傾長青嘆息,而後道,“罷了,三日後便是靈獸選主儀式了,爹給你輸些真氣,日後,可不許這般激進了!”
“是,爹!”傾泠豔窩在傾長青懷裡,雙眼眯成一條線,傾泠月,今日你讓我受的痛,他日我定十倍奉還。
“你們先去練功房吃些舒心丸,爹爹隨後就來!”傾長青吩咐下人將兩人送去練功房。
“是,爹!”兩姐妹先後行禮退下。
“去查查,到底怎麼回事?”傾長青自小看着兩個女兒長大,自然知道方纔兩人在撒謊,只是緋兒一向穩重,竟要瞞着此事,可見此事非同小可。
“是,老爺!”管家領命。
送走那兩個瘟神,傾泠月繼續躺在牀上補眠,窗臺上落下一隻白鴿。
傾泠月飛身取下白鴿腳上的字條,卻在轉瞬間將其捏成粉沫,眉頭微微蹙起。
傾泠月低聲喃喃道,那糟老頭不裝神秘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