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用你的織錦樓來換,你可願意。”
妖嬈的女聲傳來,如同暗夜彼岸花一般,銷魂蝕骨,若坐在大堂的是一般男子,只怕聽到這聲音,骨頭都先軟下來。只是這三個男子,把這琉璃媚骨的美人當做紅顏白骨。而掌櫃,早已經看的癡了,他最近可真是大飽眼福,來的人,全是天之驕【嬌】子。
“玉宮血玉。”羽雁蕩將手中的玉杯捏碎,蘇小峰猛的站了起來,又坐了下去,低着頭,掩飾着他的驚慌;鳳逝顏蹙着眉頭的望着來人,玉宮,向來亦正亦邪,她們可以救你,也可以讓你死,玉宮之中,血玉主死,皓玉主生,妖玉主命,冷玉主緣,天下曾有傳聞,得玉宮者,得天下。
“真是奴家,呵呵,沒想到,奴家那麼多年未曾出宮,還有人記得奴家,還是些極品男子,不如跟奴家回宮去,奴家定會好好疼愛幾位公子的。”
“找死。”
羽雁蕩袖中金絲一晃一甩,如同蛇信子一般,朝血玉直撲去,血玉側身一閃,金絲在她那張美豔的臉上劃出一道傷口,鮮血襯着她那白皙的皮膚,更顯妖嬈。
她擡手撫上傷口,輕笑道“奴家只是跟各位開個玩笑,羽雁公子用的着當真嗎?”
“不知道血玉姑娘來此,有何事?”鳳逝顏爲自己倒上一杯茶,指腹撫摸着茶杯的邊緣,如同撫摸自己的愛人一般。
“奴家是來找蘇公子的,聽聞蘇公子的弟弟舊疾復發,特地來跟蘇公子做個生意。”她搖曳着身姿,走到蘇小峰身旁,坐在了蘇小峰的懷裡,妖嬈的看着蘇小峰。如蔥削般的玉手勾起蘇小峰的下巴,蘇小峰一根銀針從口中飛出,直取血玉的眼睛,血玉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快速的散開,避開了蘇小峰的銀針,也從蘇小峰的懷裡起來。
“喲,蘇公子何必發那麼大的氣嘛。”她跺
跺腳,和蘇小峰生氣時跺腳的樣子像極,只是現在無人欣賞她的嬌態。
“血玉姑娘要與在下作何生意,只管說,只要能救吾弟的性命,即使要蘇小峰這條命也亦無不可。”
“呵呵,奴家可不敢要蘇公子的命,奴家說了,只要公子的織錦樓,不知道公子捨得否?”血玉撫上髮髻,蘇小峰沉默了。
“我能相信你嗎?一個比我還妖媚的女子,我實在是害怕啊!”蘇小峰又恢復了他以往的妖孽姿態,眼波溫柔似水,只是,那似水的溫柔中,蘊含着殺機。
“呵呵,蘇公子這是哪兒的話啊,血玉怎麼可以和您比,不過,現在能救你弟弟的,恐怕只有血玉了,蘇公子可以選擇不信,但是你弟弟必死無疑。更何況,天下的神醫不是隻有一個羽雁公子,玉宮裡的冷玉和皓玉兩個人,名氣雖然沒有羽雁公子的大,可是醫術也差羽雁公子差不了多少。”
蘇小峰心中有些忐忑,羽雁蕩冷目掃過蘇小峰,滑動輪椅轉身離去,蘇小峰起身連忙挽留道“羽雁公子別走。”
“蘇公子,羽雁無力救治令弟,蘇公子還是另請高明吧。”蘇小峰追上前去,卻被羽雁蕩身邊的暗衛攔住,其中一人說道“蘇公子,我家公子已經表明不治了,還請蘇公子勿要自討沒趣。”
蘇小峰無力的轉身看着血玉,心中有疑,卻又不敢說出,只得對血玉說道“我答應,請血玉姑娘救治小琚,織錦樓,蘇小峰雙手奉上。”
“蘇公子好生爽快,奴家這就去稟報宮主。”
血玉站起身,眉眼之中盡是得意,搖曳着身姿走了出去,蘇小峰癱坐在椅子上,無力的笑笑,突然,血玉去而復返,蘇小峰腦中的神經猛地繃緊,以爲血玉要反悔,連忙開口道“你還要些什麼,只要我有,能救回小琚,我定然會一一奉上。”
血玉嬌媚的瞪了他一眼道“公子把奴家想成什麼人了,奴家只是代我家宮主告訴公子一句,有些事情,最好讓它爛在肚子裡,要是公子哪天不小心說出來的話,那麼,公子就準備好棺材給您的弟弟收屍吧。”
“你……。”蘇小峰指着血玉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公子可要好好記住奴家的話,要不然,奴家也幫不了你。”血玉嬌笑着離去,蘇小峰望着四周,苦笑着。
“狐狸,你是知道了什麼,血玉這般威脅你。”沉默許久的鳳逝顏終於開了口,他一直冷眼看着這一切,而血玉那充滿威脅的話語,自是抓到了蘇小峰的軟弱點,只是,讓鳳逝顏不解的是,蘇小峰究竟知道了什麼,值得玉宮的血玉親自前威脅蘇小峰。
“無憂,你說,我這一雙好眼睛用來作甚,倒不如,瞎了的好。”蘇小峰自嘲的說道,鳳逝顏的眉頭皺的更深。
“好好的,說這些做甚,沒了這雙眼睛,你以後如何繡花?”
“我此生,不在繡花了,只要等小琚好起來,我便帶他隱居深山,在也不管這江湖之事。”蘇小峰茫然的望着這一切,其實,他只想保護他弟弟,保護他一輩子啊,只是,偏偏看見了那一幕,人,真的不可以太細心,否則,不知道會引來多少禍事,牽連身邊的人。
“你不在繡花,天下得有多少人嘆息,多少女子無法在穿到你做的嫁衣,會有多傷心呢?”
鳳逝顏戲調的說道,他看見了蘇小峰眼裡的茫然,這個男子,他看着他一步步成長,也看着他,因爲自己的弟弟,而願意拱手讓出一切,甚至隱居深山,蘇小峰纔多少歲,好像,才比他小上兩歲吧。
“我只要小琚活着,只要他活着。”蘇小峰起身朝着樓上走去,而在樓下的鳳逝顏卻反覆咀嚼着蘇小峰這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