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已拿下崇城......”
看着北方最新傳來的消息,伯邑考冷冷一笑。
果然,闡教下注的不是西岐,而是姬發。
亦或者,他們下注的是西岐,但不是他伯邑考。
畢竟,若非他突然穿越,怕是早就去拿自己的命來換回姬昌了。
“姬發那邊自有帝辛去頭疼,無論誰生誰死,這把火都不大可能燒到西岐來。”
隨手將竹簡扔到一邊,他拿起了另外一份情報,這纔是讓他感興趣的。
“岐山深處突然多了一處宮殿,深夜更有星光籠罩,氣象非凡。”
“岐山?誰會來這裡修行?封神大劫即將開始,西岐就是爆發的源頭之一,哪個不長眼的敢在這個時候往西岐湊?”
別說神仙,就說妖怪現在都不敢來西岐,不然那羣道人異人也不會被派去燒磚。
伯邑考將可能出現的人物在腦海中都過了一遍,卻毫無頭緒。
不過,管他是誰,只要不會影響西岐,那就不用去理會。
“修行啊。”
伯邑考咂了咂嘴,說是不渴望那是假的,飛天遁地,長生久視,天地逍遙,誘惑那是大大滴有啊。
所以,他剛站穩腳便請南宮适教他武道,如今更是已經踏入武道第三境:熔爐境。
後天煉筋骨,先天通經脈,熔爐蘊丹田,法相融罡煞!
武道練體,橫煉肉身,巔峰境亦可壽三百,但不能長生。
修行可得長生,但是他現在卻避之如虎。
因爲如今的人族修行法,要麼是來自於闡教玉虛,要麼是來自截教上清。
當然,暗中也有西方八百旁門。
但是無論是他修行哪一方,都會與這場大劫發生牽扯,一不小心就又會成爲炮灰。
與其這樣去賭,還不如老老實實的享受幾十上百年,躲過這場封神大劫後,再去尋法修行。
“也不知道那羣傢伙鍊鋼煉的怎麼樣了?鋼管可是好東西,不管是用來接水管,還是用來跳舞,踩背,都非常好用!”
伯邑考不經意間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一拍大腿,道:
“等到城中道路修整好,就先建個洗浴中心!來個全套去去晦氣!”
正在他苦惱洗浴中心建在哪兒時,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侯爺,侯爺!”
蕭升急迫中帶着驚喜的聲音傳來,不一會,他與曹寶扛着一鼓鼓囊囊的巨型麻袋就來了殿中。
“你們這是去哪兒打家劫舍去了?”看二人大汗淋漓的模樣,伯邑考開口打趣道。
話說,自從二仙歸順他之後,畫風是越來越奇怪了。
難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伯邑考猛地搖了搖頭,驅散腦海中那可怕的想法,他纔不承認!
“咣噹!”
麻袋被二仙撂了下來,幾乎是瞬間,兩人就恢復了那仙風道骨的模樣。
“侯爺,如您所料,那帝辛宴請的全是妖怪!”
“而且,做爲當代人王,帝辛的武力極爲可怕,只是一拳就將姬發派去的人給打了個半死!”
兩人一唱一和,很快就將事情說了一遍。
從蕭升那裡知道真正的殺父仇人是蘇妲己後,姬發與雷震子皆是怒不可遏,叫嚷着要去報仇。
姜子牙拼了老命只攔下了姬發,而雷震子則是做爲代表,一路疾馳趕去朝歌。
等他到鹿臺時,帝辛與妲己正在宴請所謂的“羣仙”。
二話不說,雷震子當場暴起,操起黃金棍,一棍砸死了十數“神仙”,正要追殺妲己時,被帝辛一拳轟的骨斷筋折,翅膀都斷了一隻半,重傷垂死。
而當那些“神仙”被打死後露出了原形,卻是一隻只毛色各異的狐狸。
這下可翻了天了,作陪的比干、黃飛虎出手,將還活着的妖怪盡數誅殺當場!
再之後,看完大戲的蕭升、曹寶便匆匆離開了朝歌,向西岐回趕。
“聽聞侯爺已至武道第三境,所以這次我二人特意給侯爺準備了一份賀禮。”
曹寶一副神秘的模樣,目光落在了腳下麻袋上。
熔爐境,氣血匯聚丹田,化作一方熔爐,可將自身先天真氣與兇獸精血熔鍊爲一體,化作類似與法力一般的先天真元!
而熔鍊的兇獸精血不同,先天真遠的特性也不相同,真焰、寒冰、雷霆等等。
伯邑考順着曹寶目光看去,鼓鼓囊囊的麻袋中傳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兒:“你不會給孤綁來了頭兇獸吧?”
“雖不中,亦不遠矣。”
蕭升哈哈大笑,屈指一彈,麻袋被法力解開,露出一青面獠牙,赤發雙翅的怪物出來。
“這模樣,怎麼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伯邑考低頭思索,越看越覺得這東西眼熟。
“侯爺,這怪物不但靈智與七八歲小孩相同,血脈中還有風雷之力, 若拿來熔鍊真元,說不得可讓您藉此掌御風雷!”曹寶就像是在推銷貨物一般。
這時,伯邑考忽然想到了一句話:毛臉雷公嘴......
“雷公嘴?雷公?雷震子!”
他臉色猛然一變,指着麻袋中的怪物道:
“這傢伙是不是叫雷震子?”
蕭升眼中滿是驚訝:“侯爺怎麼知道?”
“廢話!這他孃的是我父侯第一百子,老子的義弟!”
伯邑考破口大罵,臉色鐵青。
這倆憨貨,怎麼什麼東西都敢往回撿?
他躲闡教還來不及呢,這下好了,直接將人幹到他府裡來了!
“啊!”
二人對視一眼,欲哭無淚。
“侯爺,我們是真的不知道這是一位公子啊!”
蕭升乾巴巴的辯解,他還以爲伯邑考是因爲他倆拿麻袋裝雷震子才生氣。
“是啊是啊。”曹寶隨之應和着,他倆想到一塊去了。
拿麻袋裝人弟弟,還當寶貝獻了上來,曹寶自己都覺得他倆是在作死。
“你倆......”
伯邑考牙都快咬碎了,這纔沒接着罵人。
說到底,這倆也是一片好心,卻是好心辦了壞事。
“將他送去崇城!”伯邑考忍着怒火道。
“侯爺,送是可以送,但以小公子這傷勢,怕是半路上就......”
“草!”
伯邑考最終還是沒忍住,這叫什麼事?這不是砸手裡了!
“帶下去醫治,不能讓他死在西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