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唬本宮,這麼水靈的姑娘,家在哪裡?父母尚在?可有婚配?”
有楊嬋這個前車之鑑,太姬自然是不信的,拉着龍吉就是詢問三連。
龍吉耳朵根都紅了,想要縮回手,卻又怕用力過大傷着這“老年人”:
“西伯侯沒騙您,本公......我真的不止八百歲了。”
“啊對對對。”楊嬋連忙上前,這才幫着龍吉將手收了回來。
“表妹,你不是說找我有事?咱們先走一步!”
龍吉拉着楊嬋就跑,頗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太姬則是有些依依不捨:“考兒,這倆哪個我都滿意。”
“母后,您就別摻和這個了。”
伯邑考有些哭笑不得,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到了別處:
“您怎麼突然來了?”
“聽說小雷震子又惹事了?人呢?你可不許重罰他!”
太姬這才記起了來意,左右看不到雷震子,臉色當即板了起來。
“我派他跟仲弟送信去了......”
......
楊嬋院中,兩姐妹分別落坐。
“嬋兒表妹,這個伯邑考...很危險,你把握不住。”
龍吉開口勸道:“莫要救不出姑姑,還將你自己搭進去了。”
雖然只是兩次見面,但伯邑考的變化之大,就完全像是兩個人一樣!
只有那種桀驁難馴的本質不曾改變!
這種人喜怒不定,最讓人捉摸不透,也是最爲危險!
“表姐,如果你是來勸我,那就不用再說了。”
楊嬋並不意外龍吉對她說這些,但是這位表姐的好意對她來說太過於沉重。
她擔不起。
“我知你性情堅韌,可你......”
龍吉還要開口相勸,卻被楊嬋堵住了。
“表姐,我知你心善,也知你是爲我好,更知你不會害我。”
楊嬋擡起頭與龍吉對視,眼眶逐漸紅潤了起來:
“可是,我卻會害了你。”
“你傳我那修行之法,我已經傳給了別人。”
“我楊家滅門之仇,必報!”
聽到這句話,龍吉猛然站了起來,面色變幻不定。
楊嬋則是仰着頭看着她,一副準備好捱罵捱打的模樣。
看着她那晶瑩的淚水,龍吉還是心軟了:
“一道修行法門罷了,又不是什麼珍貴東西。”
“龍吉!”
楊嬋猛然起身,見龍吉眼中流出的那抹心疼,心中再也崩不住了,眼淚去大河決堤、滾滾而下:
“你憑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不要你的可憐!”
“別哭了,姑姑知道了會心疼的。”龍吉柔聲道。
她不提瑤姬還好,一提,楊嬋哭的更厲害了。
“嗚嗚~~”
她是懂得“安慰”人的。
好半晌兒,楊嬋哭聲才陸陸續續的停下了,一抹眼淚,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表姐出來這麼長時間,該回去了吧?”
“是該回去了。”
龍吉點了點頭,心裡也明白楊嬋這是在疏離自己。
這不是楊嬋忘恩負義,而是這傻姑娘在用她的方式保護自己,如同現在這般,想要幫助楊戩,替楊戩分擔一樣。
“受了什麼委屈就去鳳凰山找我,表姐給你出氣!”
龍吉還是有些不放心,一開始以爲伯邑考是個正常的,但是剛纔看到他那番表演後,
她徹底改了想法。
更何況,那伯邑考家中還有那麼個急切的“老人”。
八百歲都鎮不住她找兒媳婦的心!
也不等楊嬋同不同意,龍吉施了個遁術悄無聲息的回去了。
“唉!”
楊嬋幽幽長嘆,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法不可輕傳,到了龍吉這邊,卻只是區區一道修行法而已。
這位表姐的情,她欠了太多了。
...
...
“您放心,沒什麼危險,信一到雷震子就回來了。”
伯邑考好多歹說纔將自家老母親哄了回去。
送走太姬後,他整個人都癱坐在了椅子上。
今天實在是太刺激了!
穿越以來,他一直謹小慎微,不敢露頭,不敢跟各方有牽扯,唯恐哪個看他不順眼的,一聲“變數”就抹殺了他。
那穿越不就虧了?
但是就這樣憋着他覺得更吃虧!
所以一直以來小動作不斷,殺姜子牙試探闡教動靜是,與姬發分家是,承了楊嬋修行法門是,哄下雷震子是,這次硬懟雲中子更是!
而這些中,只有承了楊嬋修行之法,纔算是真正試探出了某位存在的底線。
紫薇!
那位允許有人任“北天中央紫薇大帝”,卻不允許紫薇星真正有主人!
亦或者說,他需要的只是三百六十五尊傀儡罷了!
雖然後面伏羲人皇插了一手,但好像只是將水搞的更渾了些。
而後面的交談,他也更篤定了一點:
伏羲人皇八成是個樂子人,然後習慣性的給某些傢伙挖了坑,保不準這坑還有他的一份,然後樂呵呵的等着人往裡跳。
能從開天闢地活到現在的,哪個不是心臟如墨、算計無窮的角色?
老好人早死了!
“某些傢伙不滿足大劫的結果,所以默許“我”這條混子存在,以達到重新博弈,皆大歡喜的目地。”
“那麼,這其中的“某些”傢伙,是哪些傢伙呢?”
封神的結果是什麼:
截教徹底廢了,萬仙來朝變成了大貓小貓兩三隻,聖人都被捆了。
闡教半廢,副教主帶着四個聖人親傳叛逃西方。
三清徹底分家,一聖一顆小藥丸,誰都沒跑掉!
西方教也沒好到哪兒去,太清用多寶道人反手給他們來了個釜底抽薪,後世的佛教在多寶如來的帶領下佛魔亂舞,又何嘗不是另一個截教?
天庭更慘,不但天帝權利被分潤了出去,就連本源都被動搖了!
天庭是天道顯化,天道基於天地而生,而洪荒天地都被打碎了,變成了四大部洲。
誰都沒落的了好!
真正沒有損失的只有兩位:道祖,媧皇!
“天庭那位已經出手了,闡教也算是來警告我了一次,但顯然沒到底線。”
“還有截教以及......西方教......得找個辦法探探底。”
伯邑考暗自思索着。
苟?
從心?
他穿越而來,一沒系統,二沒老爺爺,三沒後臺,怎麼穩健都不爲過。
可現在不是有人露了底了嗎?
既然作死反而不會死,那怎麼不得拉上二營長,狠狠淦他娘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