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商雖然即將有大亂,可是之前那些諸侯未曾做亂,可見是前朝的那些帝皇們都是極其精明強幹的,所以朝歌的人民富裕,又是天子的關係,大有後世《禮記》中所載的‘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爲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肩則不閉,是謂大同。’的味道。

不過,《禮記》之中所言的‘之行也,與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可見裡頭關於太平的記載,本就是夏商周三代的經營,若那紂王果然昏庸無道的話,光是那興建鹿臺以及那酒池肉林就該是花費不貲,那麼,大周又以何來立國呢?

說到底,寫下的所謂的紂王暴行,也只是爲了掩蓋自己篡奪皇位的惡行罷了。

是以,雍正雖然忙亂的本該只有朝歌的事務,但因爲他未雨綢繆,在胤祥來到之後,託了他廣灑人手,監視那些有能力造反的諸侯們。

因此之故,領土最大的幾位諸侯、兵馬最壯的幾位諸侯、以及糧草最豐的幾位諸侯的駐地的消息,便源源不斷的被胤祥的人手令人傳到了朝歌,送到了雍正的手中。

雍正就是個勞碌的命格,由於他的性子使然,讓他對於送到手上的消息總要斟酌又斟酌,思索再思索,看看背後是不是預示了什麼,又或者是不是暗示了什麼。

在雍正想來,大周雖然是西伯侯姬昌及其二子姬發所創下的,可是想造反的未必只有他們父子,其他諸侯想來只是沒有把握住時機罷了。即便是把握住了時機,卻被有神仙相助的西伯侯一脈給找了個機會滅掉,然後盡數栽髒到商王帝辛的身上。

雍正可不想,好不容易滅掉了西伯侯,卻又招來其他諸侯對朝歌的覬覦,然後趁着西伯侯所造的勢一起造反。

到時候,若是西伯侯起的亂子未曾殃及朝歌也就罷了,怕就怕到時候朝歌亂子才平,就又鬧造反的話,民心怕就越發不穩了。

所以,雍正需要防範於未然。

只是今日,因着一天沒有見到胤祥,雍正總覺得做什麼都有些懨懨的,頗無趣味。即使他心裡知道,胤祥若不是因爲有事情要忙,否則不會平白無故的離了去,可是仍然提不起勁來。

想來,這也許是失而復得的後遺症吧。

當年雍正是個性子獨的,只有胤祥常陪伴其左右,偏偏爲了大清,兩人都是嘔心瀝血。可是胤祥早年因爲一時不慎而被牽扯進了太子二哥的那堆腌臢事兒之中,便被皇阿瑪無故的遷了怒,被關在了高牆之中整整十年。

而在這十年之中,因爲那些伺候的奴才的不盡心,以及胤祥本身由於這一年復一年被關得越發的絕望,使得他對自己的身子極其的不精心,致使到後來,當他終於能出來之後,身子已經是破敗了。

再後來,雍正繼了位,與胤祥君臣相得,雖也時時的注意着對方的身子好壞,只略一都忙不迭的使奴才去喚太醫,可是救得了是病,救不了是命,便是太醫們的醫術再高,終究該去的還是會去的。

所以,雍正竟是早早的送去了他的十三弟。

如今,兩人也不知是得了什麼造化,才能再次在這兩千年前的大商朝之中再次相聚,這失而復得的喜悅,使得雍正覺得自己越發離不開胤祥了。

因此,只是這短短的近一日未見,雍正就覺得自己做什麼事兒都提不起勁來了。

待到夕陽西下,眼瞧着又要到飯點了,終於聽到殿外頭的宮人進來稟報,說是上大夫申公豹進宮陛見,雍正便覺得喜出望外,只恨不得飛出殿外去看看他的親親十三弟。

索性他做了帝皇這許多年,還是有些自制力的,這纔沒有衝出殿外去親迎胤祥。可即使如此,他還是語氣急切的道:“快宣!”

雍正對胤祥的看重,宮中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見,所以對帝皇的表現也就見怪不怪的。畢竟自胤祥出現,雍正差點兒就封了他爲國師,後來雖說只在司天監供職,只做了一個小小的上大夫,可是即使親賜了一座府第,雍正還是好幾次與胤祥抵足而眠,其中的榮寵,真可謂是前無古人,後怕也無來者了。

進來稟報此事的宮人聽了雍正的話,只做着急狀的道了一聲“諾!”之後,就快步走出了殿門,去宣召胤祥去了。

聽到胤祥來了,雍正也就懶得再看那些朝臣們送上來的摺子,並各地送來的信件,更何況,他今天本來就不怎麼看得進去進心裡去,倒不如索性的暫時先撂了手,等心靜下來了再看一遍,相必才事半功倍。

這麼一來,果然大善。

於是,雍正便心安理得的只將那些摺子隨手放在御案上,乾站着等胤祥進來。

而看到胤祥的時候,之前心中的種種不得勁,頓時就消彌無形了。

胤祥進來時可不止是一個人,正確的說,是他帶來了一隻小狗。

胤祥陪伴了雍正許多年月,自然知道對方喜歡什麼。要說那青花瓷,胤祥在大清時就幫着雍正監製過這東西,如今早就給重新造了出來,胤祥連雍正穿的是多大的衣服,甚至連腰圍的粗細都知道,更別說對方穿衣的口味如何了,因此雍正一身的穿戴都是由胤祥所打理的。

所以,胤祥想要雍正寬下心來,自然不能從這些方面着手了。

胤祥思前想後了大半天,終於想到要用什麼來讓雍正高興了。

那就是讓雍正養一隻。

只是,在胤祥的眼裡,雍正從來都不是凡人,所以如今到了這神仙當道的大商,胤祥也就覺得能讓雍正養的自然也不能是凡物。

雍正最歡喜的是狗,當年那兩隻福氣和造化被雍正寵愛到了連胤祥都要吃醋的地步。因爲雍正本來就是個愛親歷親爲之人,國事家事他事事都要沾手,這本就是極其忙碌的了。可是爲了那兩隻畜生,他硬是生生的擠出了時間來,爲狗兒造房子,還爲它們設計了好些衣物,日常也是它們四處溜達的。

索性狗到底還是比不上人的,便是它們再有靈性,對於人類而言,也聽不懂它們的話,而它們也聽不懂人類的話,所以只是養着玩兒罷了。

如今,胤祥雖然有些不甘願,但若是能開解了雍正的心思,便是吃醋也無妨的,畢竟偶爾吃吃醋,對身子也並無壞處,反而有益。

胤祥今天一整個白晝都不在,就是爲了雍正去尋了一隻狗兒。

要說《封神》一書中最有靈性的狗兒,自然就是那哮天犬了。

這哮天犬是後世常說的細犬,只見它頭如棱、耳如扇、腰如弓、尾似劍、而四個蹄子則如一盤蒜,是隻好狗。

雍正本就是愛狗之人,見此好狗兒,哪有不受用的道理,而且這狗兒還是自己的親親十三弟牽來的,自是隻有更加喜歡的份兒。

而胤祥,在見到雍正的眼就知道對方怕是早看開了,想到昨兒個聞仲聞太師曾經面見過雍正,想是他用他那修道的經驗開解了四哥。雖說胤祥很高興雍正能看開,但到底覺得自己來遲了一步,頗有些鬱悶。

只是,這隻哮天犬本就是胤祥一直養着的,早在他得知雍正會重生於商紂王帝辛的身上之時,就對它看護有加,只盼着有一天能獻給他的四哥,就看着哪一時來送最能得了四哥的心罷了。

雖然現在有點遲了,可是看到雍正這般高興的撫摸着哮天犬,驚喜之情溢於言表的模樣,胤祥的那點兒小心思不能成所造就的鬱悶勁兒也就很快的煙消雲散了。

“怎麼突得跑去帶了這隻畜生回來?”雍正想到胤祥失蹤了近乎一天,便是帶了這隻狗兒回來,想來定是來討自己歡心的,心中倒有些暖洋洋。

“我瞧四哥近來心情不佳,所以才帶了他回來,想着四哥見了,必定會心情好上許多。雖說他不是隻小狗兒,不能從小把他養大有些可惜,不過,他的靈性,自是瑕疵。”胤祥也不掩飾自己想要討好雍正的心思,畢竟他二人從來都是坦誠相待,從不藏着掖着,因爲若是連自己的心思都不能坦率,胤祥就進不了雍正的內心了。

胤祥笑了笑,道:“四哥可知道這隻狗叫什麼名字嗎?”

介於胤祥從來不會無地放矢,所以特特兒的問雍正必然是有緣故的。

雍正一邊撫摸着這隻成年的狗兒,將這隻狗兒的身世在腦海裡轉了一個圈了,方纔驚訝的道:“莫不是二……”雍正鬼使神差的把那句‘二郎神座下的哮天犬’給吞下了肚,只說:“莫不是哮天犬?”

狗兒聽到眼前這個格外好看的陌生男人喚了自己的名字,立時就擡起頭來,衝着對方叫了幾聲權作應答,然後越發友好的靠上前去,繼續求撫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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