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雍正一直曉得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他唯一相信到願意以性命相托的從來都只有十三弟胤祥,可現在胤祥既然不在自己的身邊,那麼雍正就只能靠自己了。

回顧以前固然是好的,但總不能沉迷於過去,而且雍正一點都不想一直掛念着胤祥,因爲那樣的話,時間一久,他就會怨恨上天,爲什麼讓自己重生,卻不讓胤祥也同樣在自己的身邊。

即使沒有人比雍正更清楚事必躬親所帶來的後果,除了有可能會讓自己如同前世那般累死在御案上是原因之一外,還有就是,若是自己倒了,那麼自己原先親自下令做下的佈置,很可能就會沒有效果,也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可能性。

而且,雍正無法肯定,下一代商王是否會有足夠的雄才大略,用以支持皇權集中,或者適當的分散權力。

可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了,離歷史上,以及一書所記載的商場滅亡的年限越來越近,所以雍正想要學習道術,爲將來可能來臨的悲劇下場而爭取一線生機。

與兄弟和皇阿瑪爭鬥,雍正有得是經驗,但是與天鬥與神鬥,雍正卻沒有把握了。

可是即使沒有把握,雍正也不會就這麼束手就擒的。

因爲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一意的渴求着上天的憐憫,這不合雍正的性子,而且很容易就重走了紂王的老路。

雍正如今有兩個人選可供他學習道法,一個是自小看着紂王長大的聞仲,而另一個則是剛剛投入雍正麾下的姜子牙。

雍正固然不相信姜子牙,而且早在一開始就認定了姜子牙會對自己藏私,便是他不藏私,憑着他在崑崙山混了幾十年,卻不能修得仙體,日後只能在凡間壽終正寢即可得知,他本身的本事也是限。

可是聞仲那邊……

如果聞仲想教紂王道法的話,一早就教了,而他不教的原因,不外乎是這世上從來都不該有長生的帝皇。

雍正相信,如果自己讓聞仲教自己道法的話,相信聞仲不會拒絕的,可是雍正並非是不識好歹之人,聞仲對他的好,雍正當然感受得出來,也因此,他越發不能忍受自己利用他的好處,而不顧聞仲的爲難。

其實雍正也可以等到那位姜子牙的師弟申公豹的出現,然後再向他求教的,可是他從一書中得知申公豹一向與姜子牙不合,所以,現在留了姜子牙在朝歌做官,雍正也就沒了把握,那申公豹是否還是會如同書中一樣支持朝歌。

不過,現在妲己不會出現,申公豹會否出現,可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雖然不知道爲何,可是那申公豹對紂王,確實是十分的忠心耿耿,爲此,雍正卻是十分的想把申公豹同樣留在朝歌。

……算了,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若是能留固然是好的,若是不能,還能強留不成?

雍正自認可沒這個實力。

只是不知爲何,雍正總有一種直覺在告訴自己,這個申公豹是他可以依靠之人。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直覺,但雍正這種感覺究竟是從何而來的,但隱隱的,他對申公豹有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好感,想着,若是能見他一面,肯定自己直覺的對錯,想必是極好的。

甚至於,雍正想到,既然自己會轉世重生成紂王帝辛,那麼這個申公豹是不是也有可能是某個人的轉世,而且這個某人,會不會就是自己的十三弟?

便是抱着這個希翼,雍正也不得不振作起來,努力的學好道法,免得日後只能成了十三弟的拖累。

要知道,在大清時,雍正一向是胤祥堅實的後盾,所以這一回,雍正也一樣要做胤祥的後盾。

因爲對大商未來存亡的危機感,以及對十三弟可能會到來的預感,雍正振奮了起來,迫不及待的就召了姜子牙前來見駕。

雖說姜子牙才應下了聞仲要過府吃酒,可是於公於私,這雍正都比聞仲要重要得多,而聞仲也很識趣,當即便笑着對面露爲難之色的姜子牙說道:“陛下既然有事尋你,你便趕緊去吧,我們師兄弟兩個也算不得外人,日後再敘話吃酒便是了。”

“如此,下官先行告辭了。”如釋重負向的說完一段話,姜子牙便迫不及待的跟着傳話的侍衛,亦步亦趨的走了。

姜子牙覺得自己有些病態了,以前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個人,會給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感,而如今對方離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竟然就迫切的想要見到對方。

但他卻不知,雍正在下達命令沒多久之後,就有些後悔了。

誠然,雍正想要學習道法,但他卻還沒想好要怎麼說服姜子牙幫忙,雍正從來都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但要改變大商的命運卻是第一件,而這一次,明顯就是第二件了。

剛纔一時衝動,想到了十三弟可能會來到這個世上,所以便忘了要先有所計劃,便迫切的想要趨召見姜子牙,也好快快的習得道法。可是若沒有合適的手段適當的威脅利誘姜子牙,這一次必然不能如願勸服對方,而這一次未能如願,想必下一回便更難了。

平生第一次的,一向調教手下以嚴厲着稱的雍正,卻是有些後悔把這些宮人侍衛們調教得如此機警了,否則這姜子牙也不會這麼快就被他們催促着過來。

雍正素來是個有急智的人物,可是面對姜子牙卻無法拿那些個急智出來,畢竟他與姜子牙昨日才相識,並在今日早朝見了一面,雖說昨日還讓他陪着微服私訪了幾個時辰,可是這幾個時辰裡又能看出什麼來?

雍正不瞭解姜子牙的性子喜好弱點,又談何威脅利誘,讓其教自己道法之說?

少不得就要陪着笑臉,和藹可親的讓他不好意思拒絕了。

雍正在大清時便當了十三年的皇帝,來到了朝歌,又融入了紂王的記憶,而紂王登基七年,總得來說,那就是二十年的皇帝,讓他低聲下氣的實在做不到,但好歹和藹可親還是能沾得上邊兒的。

只是雍正卻不曉得,這姜子牙對他的好感可謂是空前未有的,不管他是威脅還是利誘,好言相勸還是惡語相向,姜子牙對於雍正提出的任何要求,從來只會擺出一張大大的笑臉,然後做到最好。

所以,雍正壓根就不用煩惱要怎麼對付姜子牙啊~

不過,他如今既然不知道,也就只能暫時的糾結下去了。

見到姜子牙進了書房,對着自己跪下磕頭行禮,雍正趕忙上前把他給攙住,笑道:“孤看得出來,你是個人才,日後孤還要你做孤的股肱之臣,所以也別這般生疏纔好。若是旁人在的話,孤倒不介意你做個姿態,但現今只有我們二人,素性不如忘卻這君臣之道,做一個無話不談的好友如何?”

雍正做皇帝多年,被朝政所煩憂得,已經忘記該怎麼笑了,而今他所謂的笑容雖則只是嘴脣微微的向上勾了勾,看起來都是極爲僵硬的。

可即使只是僵硬的笑容,看在姜子牙的眼裡,都稱得上是驚爲天人。

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不外如是。

單單只是笑容也就罷了,偏偏還有雍正爲了拉攏他而特特兒說出的一番話,就更讓姜子牙覺得頭暈目眩,高興得幾乎都要昏過去了。

雍正不知道自己如此簡單的就收服了姜子牙,只是一意奇怪着事情竟會進展得如此順利。只因他纔開口說起朝庭政令施行艱難,挑撥得說那西伯侯姬昌只是面兒上和善,實則有着狼子野心,對皇位虎視眈眈。

那姜子牙一聽,立時就義憤填膺的附合着,甚至還能舉出幾個例子說出姬昌的壞處來。

比如說,其中最嚴重的,就是西歧境內的百姓,只知西伯侯而不知商王。

這話兒其實有些不道德,因爲大商封了八百個諸侯,除了那些離得朝歌極近的諸侯封地之外,那些離得遠些的,又慣常會做人的諸侯們的治下,又有哪個老百姓不是隻念着諸侯,而不念着商王呢?!

雍正也知道這個理兒,但一來他也想看着姜子牙對姬昌的厭惡,一來他也確實對姬昌警惕了許久,自然也願意聽人說他的壞話,畢竟雍正不好說,但能聽聽別人說,也算是泄了一口惡氣了。

再然後,雍正隱晦的提到自己有些羨慕那些修道之人的神通,若自己能有些神通,起碼就能與那姬昌的先天八卦相抵了吧。

姜子牙正恨不得日日與雍正相處在一塊兒,聽了這極合自己心意的話,哪裡還撐得住?當即就慷慨激昂對雍正說道:“若陛下不嫌棄微臣道法低微,微臣願教導陛下一些基本的法術。”

雖說只是基本的,但對現在的雍正來說已經是儘夠了,因此,他這一回露出的笑容倒是自然了許多,也再一次讓姜子牙看得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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