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按着殷郊嫡長子的身份,又是太子,他的妻子很應該如歷代的帝皇正妻一般,從諸侯之‘女’中選擇,就如同當年的帝辛娶了四大諸侯之一的東伯侯姜桓楚之‘女’一般。

可是雍正有意收回封地,不再願意讓諸侯分權,那麼,再爲殷郊選一個諸侯之‘女’爲正妻就顯得有些不妥當了。

固然,爲了不打草驚蛇,很應該爲殷郊選一諸侯之‘女’纔對。畢竟殷郊註定會成爲帝皇,根本不須要有任何的政治婚姻,正妻的身份並不會成爲他未來的阻礙。

可是,雍正卻不能肯定,她會不會心存怨憤,然後做出對殷郊不利之事。大商只有兩位皇子,雍正不敢拿他們的‘性’命冒險,也不能冒險。所以,雍正不願意讓殷郊娶諸侯之‘女’,而是決定從朝臣中的‘女’兒裡選出一位賢德的指給殷郊。

雍正頭一個考慮的是聞仲和黃飛虎的‘女’兒,可是隨即又想到他們一個並未娶妻,另一個家中只有兒子,便不再考慮,又轉而考慮起其他的朝臣來。在雍正看來,做爲未來皇后的父親,殷郊的岳父,他的心‘性’也是很重要的,起碼不能忖度生驕。

不管是哪個朝代,皇后的親人日後都可能是太子的母族,自要‘精’挑細選才是,否則日後的皇帝‘性’子但凡綿軟一些,那麼就會被他所謂的舅舅外公們制住,如此一來,即使大商的帝皇仍是商王,但內裡卻是那些外戚說得算了。

索‘性’殷郊不是耳根子軟的,這點倒不用雍正憂心,可一個賢德的妻子,也是一個未來國母應有的品‘性’。妻賢夫禍少這句俗語不單隻適用於普通人家,在皇族中,這一點更爲重要。

而且,還要是忠心於大商的人家。

雍正看來,最好是能在箕子、微子啓、比干、飛廉和惡來等人的家眷中挑選。

可是飛廉和惡來是武將,家中‘女’兒教養多重視武藝,一個賢后,他們家中是培養不出來的。

而雍正最看好的就是箕子皇叔,因爲箕子是賢臣,而且有夏禹傳下的《洪範九疇》,此書能教導殷郊如何做一個好帝皇。

至於比干皇叔則太過剛硬,微子庶兄倒是不剛硬,但過於左右逢源,與牆頭草彷彿,實不能託以大任。

而且微子與商王是同父同母的,他之所以爲庶,是因爲母后生他時仍只是個妃,而由妃做了皇后之後,才生下的帝辛。因此,帝辛纔是嫡子,而與帝辛一母所生的兄長微子卻是庶子了。

雍正雖然覺得微子才幹不錯,看起來也是個忠於大商的,可是他更看重的還是自己的‘性’命,又有些恃才傲物,對於大商的皇位還存着覬覦之心,其實還比不上飛廉惡來更得雍正的心。

既然雍正最看好的是箕子皇叔,那麼就該好好的探聽一下其家風了。

‘女’子最重教養,可是這教養多是家中‘女’‘性’長輩言傳身教而得,雍正身爲帝皇,不好打聽那些家長裡短的事情,就只能與姜皇后說一說,讓她去探聽一番。

而這一探聽,雍正才知道,這箕子竟然有個兇悍的妻子,而此事盡在朝歌中算得上是人盡皆知,怕是外頭那些諸侯們也是知曉的,這實在是丟盡了皇族的臉面。

就算知道夫妻之間的事情便是清官也斷不清,可是箕子好歹是皇族,是他的皇叔,一個‘女’子就算不賢德,最起碼也不能蠻橫到想要壓自己的丈夫一頭,即使雍正最後看不上他家的‘女’兒,卻也不容許有這種夫綱不振的情況發生。

本來雍正就因爲此事而不太高興了,誰知他借今日乃‘龍擡頭’之日的名義,辦了次酒宴,召集了諸多自己所看重的臣子進宮吃灑。這些臣子們的家中有的有適齡的‘女’兒,有的則沒有,而沒有的,便是爲了打掩護才一併請來的。

雖是想看看哪家有適齡的‘女’兒待嫁,卻有聞仲無意間與箕子開了個玩笑:“箕子你在朝堂上也算得上勞苦功高,便是陛下也是看重於你的才幹,與那些只會恃才傲物或倚老賣老的十分不同,真乃才人也。只是你在朝堂上再榮耀,只怕回到府內,見了‘婦’人就……”

聞仲此人勇冠三軍,大商的江山有千斤重,他橫擔八百還有零,滿朝文武和各路諸侯沒有一個不敬重他的才能的。聞仲也向來不愛開玩笑,又與箕子‘交’好,說起這個既是帶了點恨其不爭,也是有些想讓雍正出頭的意思在裡頭。

聞仲可沒什麼清官難斷家務事的覺悟,他雖然也不會看不起‘女’子,卻看不上箕子的妻子。對於箕子本人,他倒是愛其才幹的,可是見其夫綱不振,又不太歡喜,只是平日裡與箕子提起此事,他都不願多談,爲了朋友,聞仲也只能閉口不語了。

可是事情總有個頭,之前聞仲不出頭是因爲這是箕子的家事,而且他那妻子平日裡也不過是對着箕子大呼小叫了些,對着丈夫並無太多的尊重,但妻子該盡的義務也有盡,所以聞仲纔沒什麼話說。

而這一回,箕子的妻子卻是過分了些。

就在前幾天,聞仲去尋箕子吃酒,可是纔來到他家‘門’口,就見到箕子半跪在他那妻子的面前請安。那熟練的模樣,顯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聞仲那個氣啊,把腳一跺就衝了進去,把那‘婦’人喝了一頓,然後強行就拉了箕子出‘門’,與他吃了一天的酒。可第二天回去之後,那‘婦’人照舊還是我行我素,絲毫不把聞仲放在眼裡。

於是,聞仲纔想着讓雍正出頭。因爲他知道,那‘婦’人覺得箕子好歹是陛下的皇叔,而她則是陛下的嬸孃,聞仲是陛下的臣子,雖說是太師,但自家夫君也不差他什麼,所以也就不怎麼把聞仲放在眼裡。

聞仲想着,既然她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那麼就找個她不敢不放在眼裡的人制住她,讓那‘婦’人再不敢囂張跋扈!

雍正聽罷,心中氣急,又見箕子的臉微微一紅,越發惱火。可是想着箕子應該還不知道自己讓皇后姜氏調查了他的家事,便不好‘露’出痕跡,所以只做好奇的問道:“皇叔,你見了‘婦’人如何?”

箕子見雍正問了,因是帝皇相向,他也就不好不打,也不能說謊,即使他心中覺得羞恥,還是強自撐着說道:“回陛下的話,實不相瞞,其實臣有一些……”箕子吞吞吐吐了好半晌,終於還是咬咬牙,把後半段話說了出來:“臣有一些懼內。”

只是他話是說出來了,卻極小聲,只堪堪讓特意靠近的雍正聽到。即使箕子懼內已經是人盡皆知之事,可是要當事人親口承認還是有些難度了。

“竟有此事?”雍正臉‘色’大‘變’,又問道:“那‘婦’人都對皇叔做了什麼,竟連聞太師都忍不住爲皇叔出了頭?”

見箕子一臉爲難,雍正也不強迫要他說出來,便道:“無論如何,這‘婦’人竟敢羞辱皇叔,實乃十惡不赦之大罪,孤絕不可放過她。”

雍正見那箕子並無反對之意,可見他並非不想反抗其夫人,又想到他那妻子乃是皇祖先指婚的,而且是武將出生,心中頓時瞭然。甚至於,箕子對其‘婦’人並無多少感情,便是原先有,可是又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向着一介‘婦’人請安呢?便是那‘婦’是其妻子也一般,而日復一日的,有多少感情也會被磨滅了。

只是,便是沒有多少感情雍正也不能過分行事,畢竟多年的夫妻,即使此刻恨其入骨,可是後來見她落魄,又或者死殘,難道真的半點傷心也無?!

所以,雍正便招來‘侍’衛,讓他們領了自己的命令前去丞相府,將箕子的夫人打上二十大板。還道:“若是日後那‘婦’人再敢放肆,便是四十板。可有些事可一不可再,若是有了第三次,孤便下令將其斬首示衆。”

說着,又看向箕子:“皇叔於大商可謂勞苦功高,孤向來敬重於您,若沒曾想一介‘婦’人也敢對您如此輕慢。往日羣臣議論,孤且不信,今日得皇叔親口承認,又有何話可講?今日那‘婦’人這般屈辱您,看在她好歹是皇叔正妻的份上,孤這一回只打她板子。可是皇叔身份之貴,僅次於孤與太子,孤自不容她一介‘婦’人傷了皇叔,所以,再有一次,孤也顧不上她的身份了,只能斬了她的頭以補皇叔之屈辱。”

對於雍正的施恩,箕子聽罷,只覺感恩戴德,頓時老淚,不敢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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