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策從來都沒有說過如果姬鮮改變了性格,她就能去朝歌。
他當時只是說了,如果連自己那腐爛到骨子裡的性格都改變不了,又何來的可以去幫助其他人來說呢?這不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麼!對於每一個人來說,有的時候,作爲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缺點與優點都無法做到明確對待的話,又何來的可以用眼睛去觀察別人呢?
所以,他對於姬鮮只是用了所謂的“語言詐騙法”,他只是想讓姬鮮能夠在不知不覺間能夠通過慢慢的強制改變,再到逐漸地做到將嶽策所灌輸給她的性格融入到骨子裡,能夠做到在平時的日常生活中,就能夠在舉手投足之間體現出她自己最真誠的性格。
對於姬鮮的素日的性格,其實嶽策多少也是能夠了解一二,在這之前,嶽策也看到了,比如說,在平時的生活裡對於自己大姐二姐四妹的態度,又比如說,在光天化日之下,將一些不愉快又讓人鬱悶的通過訓斥關心自己的南宮适的身上,再加上平日裡經常動不動就離開家門,帶着所謂的“小空”、“小氣”這兩個傢伙跑到西岐的荒郊野外的一顆大樹上觀賞着所謂的夕陽美景,這些行爲無一不在向嶽策說明這姬鮮完全就是一個別扭到極致的人麼!
事實證明,只要一個人努力去做的話,這結果還是挺明顯的麼,嶽策相信。這一刻,即使是姬鮮母親姬昌親自到來的話,就算是她母親也是認不出她的三女兒會變得猶如改變了人物設定一般的遭遇吧。
但是顯然。姬鮮並沒有將嶽策的這一番良苦用心給記到心裡,本來她一直抱着只要討得其他人尊重理解,她就可以幫得上大姐的忙。
“嶽策,你說過的,只要我將性格改成你們所喜歡的乖巧的樣子,母親就可以被就出來了!不過,現在我連朝歌都無法去。你說,我該怎麼救其他人!”姬鮮顯然是想要與大姐一起朝歌。所以當看到大姐那堅決的態度之時,也是不經意間變得相當的惱怒,望着罪魁禍首的嶽策,怒問。
“我也保證了。你母親絕對會安安全全地出來,也說了就一個人需要很多的人的幫忙,但是我似乎從來沒有說過讓你去的吧,而且你留在西岐,暫代你四妹的‘監督’一職,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能夠讓你母親大姐放心,又能讓西岐的人民從此對你刮目相看,這無論從哪一面看來都是一件好事啊。你又何來的怪我之罪呢!”
“額……額……嘁,說不過你……”果然憑藉着少女十幾年下來,只擁有着與“小空”“小氣”這些傢伙的交流。對於嶽策這位熟讀現代“嘴炮”理論的華夏人,根本就是被說得啞口無言,想了半天,似乎是能夠明白嶽策做的一切好像不管從哪一點來說都是爲了自己好,而自己將不能去朝歌的悶氣全部發泄到他一個人的身上,好像還真的沒有什麼理由啊!
“放心吧。我知道你爲了什麼不高興。”嶽策也是當然能夠明白少女心中的鬱悶點在哪,姬鮮不知道。難道說岳策作爲過來人還不知道麼。
這也是他接下來想要對在座的其他人提出的建議。
因爲欠了一些人的,不管如何,還是需要還的……
“喔,少候大人,正好巧了,嶽某深知自己已是叨嘮閣下一家久矣,正好在下後日也要離開西岐一趟,先提前在這裡跟你們道一聲別。姬二姑娘,你人的很有趣,要是其他人的話,早就命令侍衛將我這個身份不明的傢伙亂棒打出了,也只有你這個人能夠做到如此地步了。真的是十分感謝。”
當然,雖然說這其間很大的一部分是因爲不好撕開面皮直接幹上一架,但是要是說這姬家二小姐的行爲全部都是虛僞的話,那麼在第二天一大早到自己的房間告訴自己的那些事情的時候,嶽策就真心覺得這個傢伙是個好人。
……沒錯,就是一個好人。
一身藍色錦衣的姬家二小姐也是看到面前的男子毫無來由的一句,雖然女子心裡根本就不知道嶽策心裡已經是對她發了一張突如其來的“好人卡”,也是在驚訝的同時,卻是也有着一絲動搖。至於具體動搖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
難道說……
“嶽先生這麼着急就要離開,莫不是家中發生了什麼急事……”姬發體貼地多問了一句。
“……額,家中到沒有沒有大事發生,不過在西岐呆的時間也是夠久了,正好是時候去其他地方逛逛了。所以纔想要告別的。”嶽策笑道。
“要去哪?”
“朝歌。”
“……”
現場突然地安靜了下來,衆人在嶽策說完一個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名詞後,全部地沉默了下來,然後,冷不丁,衆人異口同聲。
“嶽策,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麼!”
嶽策心中暗歎,真不愧是四姐妹啊,同時開口,同時收聲,這節奏把握。
男子一臉無辜的表情,用着無比真誠地語氣說道:“如果說這一切只是巧合,我相信你們一定不會相信的,對麼?”
廢話,連我自己也不信,又何況你們……
“但是,你們可以問問泉姑娘,她也知道的,當初有一個叫陸月兒的姑娘,說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去朝歌一趟,正好聽到少候大人去朝歌,嶽某便想順路一趟又給人陪伴也是極好的,而且你們想想,還少了一筆車費,這何樂而不爲呢!”
你的重點應該是最後那一筆車費吧,前面的什麼完全就是掩飾好吧!
而這時,紅髮少女姬鮮舉起手來,一雙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看着自己的大姐,雖然如今的她知道如果現在的自己去朝歌真的是幫不了大姐,索性就留在西岐,但是聽到嶽策說是也要去朝歌,便立刻建議伯藝考。
“正好,大姐,你不是說不準我們陪你去麼,現在嶽先生也順路去朝歌,你與他一起去,多個人,多個辦法,萬一路上遇到個山賊流寇什麼的,嶽先生那麼好的身手,一定會護得你安全的。你就跟他一起去吧!”
想起了當時能夠兩隻手輕而易舉接住從那麼高的樹上掉下來的自己的身體,並且還一點事都沒有,姬鮮便想讓嶽策暫時充當起她的大姐的護衛。
身手好?
聽到了三妹這麼一說,伯藝考疑惑地望了一眼臉色不改的男子。
說實話,她經歷過那一晚,對這嶽策的好感度已經掉到了最低谷,當時那男子不可一世自顧自說話的那一幕幕都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裡,什麼不能去救母親什麼的,笑話,要是自己不去,難道說得讓比自己還小的二妹三妹她們這些人去麼!
“既然三小姐都這麼說了,嶽某恭敬不如從命,嶽某保證一定會將少候大人完完整整的送到朝歌!”嶽策信誓旦旦地保證。
相比起男子的鄭重,白衣少候女子卻是皺起了眉頭。
這說的就像是什麼擡棺去朝歌似的,真是一點都不吉利,還沒有出發就染上了一身的晦氣。
“既然就這麼說定了,嶽某先告辭了,不過,爲了報答你們讓我與泉姑娘叨嘮貴府如此之久的,請各位午飯千萬不要沾半點,嶽某保證給予你們大家一個驚喜。”嶽策沒有看到伯藝考反駁,自然就當做了同意了,所以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嶽策與黃泉早已吃完了早餐,在嶽策說完這一句後,因爲還有一些事要忙着整理(?),嶽策便準備匆匆離去。
姬發好奇地問了一聲,“爲什麼不讓我吃午飯呢?”
“中午你就知道了!”
嶽策回眸一笑百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