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將刀一擺,來戰,燃燈道人把劍一架,與他惡鬥了起來。未及數合,燃燈祭起二十四顆定海珠來打孔宣,這先天靈寶自落入他手中,他愛惜如命,每日都要看上兩眼,方可放心。
只見五色毫光照孔宣砸來,孔宣不閃不避,將背後五色神光一刷,二十四顆定海珠落入神光中,彷彿泥牛入海,瞬間消失不見。燃燈道人大驚失色,又祭起紫金鉢盂來打,也被神光攝去。
“你是何來歷,竟有此手段。”
沒了法寶,燃燈道人威風不存,仗劍與孔宣再次鬥了起來。他想摸清孔宣的根腳,好找人對付他。
孔宣大笑道:“我不遇知音,不發言語。你說你道行高深,且聽我道來:混沌初分吾出世,兩儀太極任搜求。如今了卻生生理,不向三乘妙裡遊!”
“你這孽障!自恃強梁,口出大言,毫無思忖,必有噬臍之悔。”
燃燈道人佯攻一劍,趁機跳出戰鬥圈,借土遁逃離了青龍關。他知自己不是孔宣的敵手,再鬥下去只不過自取其辱罷了。
“這燃燈也是大羅仙人,跑得倒快。”
孔宣收了大刀,徑自回到陣營,向鄧九公道:“兄弟,爲兄幸不辱命,贏了燃燈道人。”說着他將定海珠和紫金鉢盂拿出來,又道:“這兩件法寶對我無用,便送給你。”
呂嶽和羅宣一臉震驚的看着孔宣,燃燈道人這麼厲害,居然不是孔宣幾回合之敵。
看到連燃燈道人都眼熱的法寶,鄧九公心中一陣激動,不過他知道暫時還不能要這件法寶,便收下紫金鉢盂,道:“大哥,這定海珠你先留在身上,日後有他用。”
孔宣一怔,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這話是何意思,難不成燃燈會去找幫手。”
鄧九公點頭道:“這二十四顆定海珠是燃燈成道的關鍵,他絕不會善罷甘休,大哥還是未雨綢繆比較好。”
孔宣點頭,收好定海珠,和鄧九公認識十年了,深知他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呂嶽打了一個稽首,笑道:“孔宣道友,貧道有眼不識泰山,原來你纔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孔宣能打敗燃燈,其實力已經向混元大羅金仙靠攏,枉自己以前自稱截教門中第一人,和孔宣這份道行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孔宣道:“呂道友說笑了,這世上高人不計其數,孔某隻是在修行時間上佔了先機罷了。”
呂嶽道:“不然,若非根行深重,焉有如此神通。”
孔宣淡淡一笑,鄧九公見燃燈帶來幾千兵卒開始四散而逃,也懶得派兵追殺了,於是引兵回城。
……
“道友慢行。”
燃燈道人準備去九仙山找廣成子幫忙,法寶落在姓孔的手中,一刻不奪回來,他心下難安。在半路上被一道人攔了下來。
燃燈見來人氣度不凡,髻上戴兩枝花,手中拿一株樹枝,打扮與東方三教門下有些不同,便打了一個稽首,奇道:“道兄從何處而來?”
準提道人道:“我從西方來,欲會東南兩渡有緣者。今知孔宣幫助鄧九公阻逆周兵,特來渡他。”那日,他辭別文殊廣法天尊後,一直沒回西方,而是在市集住下,找機會渡有緣人。
燃燈道:“貧道聞西方乃極東之鄉,今到東土,濟渡衆生,正是慈悲方便。請問道兄尊姓大名。”
準提道人道:“貧道乃西方教下準提道人是也。今日孔宣與我西方有緣,特來請他同赴極樂之鄉。”
燃燈道人大喜,真是打瞌睡了,有人送枕頭。這準提道人乃西方二聖之一,憑他的神通,定能收服孔宣這孽障,如此一來,自己的法寶也就能失而復得了。
“道兄今日收伏孔宣,正是貧道取關之時。”
準提道人道:“如此,你我各取所需,方不負此行。”兩人商量完合四湊六的勾當後,便駕起祥雲直奔青龍關。
……
得知燃燈去而復返,還帶來一位面相清奇的道人,鄧九公心中一驚,暗道:“此人必是準提道人無疑。”
看向一旁的孔宣,鄧九公道:“大哥,來了一個十分厲害的人。”
“此人是誰。”
鄧九公道:“此人乃西方教準提道人是也,最喜歡四處渡有緣人。”
孔宣一聽,咬牙道:“我在邊關爲將時,有位道人前來勸過我一次,被我拒絕。他言我與西方有緣,邀我同往西方極東世界,演講三乘大法,成就正果,必是這準提無疑。”
鄧九公沉吟道:“大哥,此人是西方二聖之一,以你的實力怕是難敵。我有一計,可以助大哥逃過那準提道人的糾纏。”
孔宣面露詫異,奇道:“莫非兄弟料準準提道人會來,提前幫爲兄安排了後路。”孔宣有些看不懂鄧九公,彷彿他什麼事情都知道似的。
鄧九公搖頭道:“我又不懂先天八卦之術,又哪裡能算準這事,況且是堂堂聖人。只是前番文殊領兵來攻打青龍關,被我得知準提道人前去找他,心中擔心準提道人會介入我與姜子牙的戰爭,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呂嶽和羅宣聽得一頭霧水,西方教向來神秘,又離大商有幾萬裡之遙,這準提道人他們連聽都沒聽過。
孔宣點頭道:“兄弟有心了,只是如何才能躲過那道人的糾纏。”
鄧九公道:“界牌關外擺了一誅仙劍陣,這陣法厲害非常,即便聖人也沒有十成把握能破。佈置陣法之人乃截教四大弟子金靈聖母,她與我有舊,大哥可以去找她,進陣避過準提道人。大哥乃光明磊落的奇男子,斷然不會被準提道人嚇退,所以我們還是出城一戰,若是不敵,大哥可往界牌關。”